云夜退出后，当场吞下一枚闪烁着流水真意的灵药，直接将自身灵法修为完全洗掉。
被流水真意粉碎的修为，则化为磅礴灵药，组成了崭新的空灵法，并在极短时间踏入灵境。
他之前使用空灵法都是强行使用，这具身体的资质远不如本体，根本动用不来大规模空灵法。
使用的灵法等级越高，需要灵气越多，大量灵气需要用来稳定灵法结构。
空灵法已经是三重属相融合，要求比二重灵法高出了一大截，小规模使用还行，但大规模使用一定会遇上周遭灵气不够的窘境。
想解决这一问题，只能进阶更高境界。
灵境已经能储存大量灵气，可以无负担使用大灵法。
法境自然更强，开辟体内空间后，拥有效果更强、数量更多的法力。
这也是法境能爆发远超灵境力量的原因，他们不需要依靠天地灵气，这只是续航手段，并非短时间爆发力量的手段。
以灵境之身想逆伐法境，只能靠高增幅登阶法和属相融合，一般办法在法力这种质变下毫无意义。
“继续猎杀。”
云夜抽取天地灵气，形成风之翼，他的身影逐渐朦胧化，身影悄无声息的划过长空靠近一处战场。
这场试炼的目的是活下去，但其实考验的却是全方面力量。
如果不懂得厮杀，没有将三大法锻炼到极致，能在替换身体之后也迅速圆满，那基本不可能活到这场战役结束。
忽然。
一道雷电闪过。
“轰！”
一个速度快到极致的身影突然出现，手持着闪电般的长剑劈下。
唰！
云夜猛然上飞，想躲过第一击，并且映天虚界展开，将这道雷电身影包裹。
但雷电身影快到难以想象，竟然还是劈开了云夜一只腿，直接撞碎映天虚界，消失在视线尽头。
云夜冷汗直冒，掌握空灵法也无法追上，更不能追上。
“法境绝世……远超现代的法境绝世！”
云夜爆发命力恢复伤势，他摇摇头，调动各种秘法，将自身气息隐藏的更彻底。
这个时代连五行俱全神体都有，三属相融合四属相融合自然也不在少数。
荒州的绝世，逆伐玄境，那是因为绝大部分玄境都是一重属相或者二重属相。
但在双皇之战中，几乎所有玄境都在二重属相以上，三重属相并不罕见，实力绝非荒州可比。
如果有绝世能将其逆伐，其掌握的力量只能更高更强，就像雷真羽的全状态一样，能力和报菜名似的，难以想象全部汇聚在一起会爆发何等威能。
云夜继续飞向另一处战场，并化为不存在的暗杀者，神出鬼没，绝不暴露自身痕迹的进行刺杀。
短短时间，空灵法就此圆满。
云夜很干脆的沉入水底，再度进入天皇秘宫兑换了必要之物，然后……
进阶法境！
他多次来到天路，多次尝试明日会的设想进阶法境，某种程度上节约了不少职业系统的演算。
不过，聊胜于无，他一人熟练的东西，远不足以与成千上万的研究推演相提并论。
不然就算不进阶，他也必然扎根在这里，强行将法境灵法完成。
“轰隆隆！”
在这个时代有无数珍宝辅助修行，并且可以通过天皇秘宫直接兑换，云夜踏入法境的速度快太多了。
不过一天而已，他就完成大法一转，正式成就灵法法境！
有了空灵法，云夜依仗着重来无数次的经验避开妖孽们，默默猎杀提升实力，并大肆兑换资源乃至于知识。
这就是双皇之战最为让云夜在意的地方，数不尽的知识可以兑换，而且他能完全记忆带出天路。
如果现在突然出现一部道典，理论上他也完全可以记下来，然后带到常世。
如果外面的人知道无数知识堆积在天路，他们却没办法带走，恐怕要发疯。
切断天路记忆的存在，当真是凌迟一万遍都不够……
“等等？”
“原来是这样？”
云夜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察觉到的不安是什么，也难怪这个时代的双皇是天皇和水皇，而不存在宙皇了！
天皇，神灭氏，生来拥有五行俱全神体，据说天心下凡，生而知之，乃是神灭氏有史以来天赋最可怕的存在，从出生开始便完全超越了前代一切强者，因此直接以氏族之名称之为神灭。
神灭氏生而知之，肉体自然修行，一岁一境，四岁便已经踏入玄天之境，七岁时便重炼地风水火，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玄境就获得洞天之力的无双无敌。
无双无敌在每一个时代，都是逆伐数个境界，天上天下无人能敌的存在，堪称时代的道标。
但即便是无双无敌也是有强弱的，神灭氏一出，所有被称为无双无敌的存在都降格了，再不敢认为自身无双，更不能言自身无敌。
这就是神灭氏了，而这还只是开始，在此之后无数尊者为阻其道联手想要将其镇压，但却被神灭氏不依靠家族力量，三天抹杀二十一位尊位，瞬间名震天下，奠定了无敌之基。
后续，他仅仅两百岁就踏足尊位，一千年就贯穿三天，成就皇道至尊，彻底的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由于其力量模拟时空，开辟无量大世界，因此称天皇。
而除了这位天皇神灭氏外，同时代还有一位同样惊才艳艳的存在，也在不久后因为神灭氏镇压天下，引得无数修士相助而强行打穿神灭氏的封锁，成就第二位皇者。
这第二位皇者则是水皇，霓心照。
这是一位女皇，出生在仙族霓氏，是生来掌管虹光的一族，霓心照更是自小得道典认主，一身战力横扫一切，在成就尊位时更是强行证得半条圣道，掌控了至水法则，得以开辟无边水界。
并以此之力，借助多方协助，打破了神灭氏的镇压，成就第二位皇道至尊。
皇道至尊登顶之后会开辟第四天，单单第三天都拦住无数人，还要突破第四天，可见霓心照也是惊才艳艳之人，并不见得输给天皇神灭氏。
然而。
双皇之战本不存在霓心照这一人物……
红天界传唱的故事里，双皇分明是宙皇通明穹，天皇神灭氏，何时又出现过这一莫名其妙的水皇霓心照？
这其中的问题，太多太多了。
原本云夜只是以为水皇是败者，没有被历史记载而已，那是他直到刚刚为止的想法。
而现在，云夜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道器只能修改世界法则一次。
那么，修改者必然放弃成仙。
问题来了。
修改者既然不会成仙，那断绝天路的存在是谁呢？
既然不能成仙，断绝天路完全是在斩断红天界修士的未来，对修改者有什么好处？
这么想的话，好处大概只有一个。
“能活下来啊！成仙的机会，在一般情况下必然是完全锁死的，想活下来……”
只能听从真仙的命令修改世界规则。
放弃成仙！
所以啊，传说中的双皇之战才是未来道君与五行俱全神体的战斗，而不存在霓心照。
如今的未来道君恐怕还在蛰伏着，在未来的时间里注视着这一切。
或许他在等待胜负决出，成仙之器诞生的那一刻。
虽然云夜不知道细节，但他知道，必然是未来道君在暗中完成了类似偷天换日的操作……
然后他才能在最后成为赢家，成功证道！
而这种涉及真仙隐秘的历史，自然也不可能留下。
所谓的多少年才统一仙朝，多少年集齐回响成仙，这些估摸都是假的，但凡这里面有一个字是真，天路呈现的历史也不至于偏差这么大。
“活下去的最终答案是未来道君吗？”
云夜决定试一试。
理论上这个世界是存在未来道君的。
他自语了几句：“通明穹，你在看着对吧……”
下一刻，云夜明显感觉到世界不同了。
他能看到世界线了！
然后。
气运开始骤降。
“天路的试炼？我不信我是虚假的，但未来告诉我，只有救下你才能让时间继续前进，本来你活下去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但现在……”
“没有什么能阻止你活着。”
未来道君将自身的力量借给了云夜，让云夜能够看到未来，确定未来，代价就是气运在迅速燃烧。
不过得到这种能力时云夜就知道了，在气运燃净之前他一定可以完成天路第二十一阶。
结果已经确定，稳的不能再稳。
但云夜的情绪依旧浮动。
他的尝试，可不是通过试炼这么简单……
雷真羽可以从历史中挣脱出来对话几秒。
银月空可以留下力量在万年之后发挥作用。
红天更是说，一旦提到真仙，就会被注意。
那么问题来了。
在天路直面过去的真仙，会不会引起注意？
答案是……
不会！
云夜等待许久，也未曾见到某个存在突然出现，闯入天路与他对话。
显然，红天是个例外，她是天路的创造者，能在天路显现，但其余人哪怕真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