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戒指确实是他们家的管家给他准备的,说是上等omega家族才会有这样的防身物品,这些东西都是需要国家申请的。
一般人根本拿不到。
“我是被迫的。”alpha苦哈哈的跟鹿野解释,“我有把柄在他们身上,他们威胁我的。”
鹿野才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呢,他这会儿觉得自己难受死了,一方面是他肚子饿了,一方面就是他发现这个所谓被威胁的alpha,因为靠的太近。
就算他没有释放出信息素,他也觉得很不适应。
“让他们滚。”鹿野低沉着声音凶他,因为这股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此刻他无比怀念来自闻人空身上淡淡的酒味儿了。
等等!鹿野慢吞吞的回忆起来。
他好像一直都不知道闻人空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现在想来,大概就是那该死的酒味儿。
百分之百?大概率是因为自己滴酒不沾?闻到了他的味道就会晕过去吧,所以这就是该死的匹配度?
他表示很不理解。
“我决定不了。”鹿野觉得那alpha都快要尿裤子了,他也许真的不能做主。
“哪个能决定?”他现在觉得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这家伙身上的味道实在是难受死了,他戒指上的针尖已经不受控制的刺入了alpha的脖颈。
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alpha已经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小混混们都缓和过来了,看见alpha轻易被他撂倒,一时间竟然有些后悔今天招惹了这么个omega,有这个时间,其实他们已经吃到了别的omega的味道了。
“今天就放过你。”几个混混准备走人,鹿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听见了警车鸣笛的声音,且十分迅速地堵住了几个混混,将人全部一窝蜂拉上了车。
行动的如此快速,鹿野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提前埋伏在这里的。
鹿野弯着腰撑着自己的身体,体内的不适感好像在慢慢恢复,此时一名警察走到了他的面前,问他,“您现在怎么样?”
报警的是别人,说不定对方是个胆子小的,远远看见帮他报了警。
“没事,希望你们好好对他们盘查一下,受害者已经不知道多少个了。”鹿野用了很笃定的语气跟警察说,“要是抓不住,我不会是最后一个的。”
这话让眼前的警察眼睛一亮,他本以为这个omega肯定会哭哭唧唧,甚至需要立马叫家人过来接。
没想到眼前这个漂亮的有些过分的omega,居然是这么坚强的人。
警察走了,走之前问鹿野要不要送他回去,他拒绝了,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车子已经坐不下了,他可是个好公民,总不可能让人家警察叔叔走回去吧?
况且,鹿野也很想知道是谁帮他报了警,那人肯定还没走。
他转身走向了身后的小巷子,如果是有人看见又不会被发现的话,那里就是最佳位置,鹿野并不是要问问别人为什么不伸出援手。
因为那种情况下,其实这样默默报警的方式才是最正确的。
鹿野刚走到小巷子的口,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很淡很淡的酒味儿,是闻人空?
他一个alpha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没有出面来帮他?而是躲在这里报警?刚才所有的理解全部被他推翻。
这要是个beta或者omega,他都能忍受。
关键这特么是个alpha,还特么是他未来的那啥!!!
居然能看着他打架?
“不是我说,你怎么做到袖手旁观的?我可是个omega。”鹿野简直要气死了,这样的懦夫!
妈的!晦气!!
“我不方便出现。”闻人空眉头皱着,视线落在鹿野的嘴角上,那里的血已经结痂,看起来口子不小。
“什么叫你不方便出现?不就是害怕挨打吗?”鹿野才不听他的解释呢,这年头胆子小的人到处都是。
“我在秘密调查一点事情,不方便露面。”
鹿野擦了擦嘴角,狞笑道:“谁信呐?”
“他们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我一直没有拿到证据。”闻人空试图跟鹿野解释,“我不能现身,有苦衷。”
并非不救你。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鹿野就是觉得不爽,十分不爽,要是这人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话,他倒也无所谓。
关键是......呸!他一个直男怎么老想这个问题!!
“怎么?搞卧底那一套?”都是男人!鹿野从小就喜欢看警匪片,尤其是对卧底这个角色特别钟情,他觉得这个人物比所有的正派角色都要难。
天天那样生活着,当真是水深火热。
“差不多吧。”闻人空却没有要跟他再说下去,他显然是有些愧疚的,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鹿野看了一眼浑身脏兮兮的自己,又看了一眼穿着黑色衣服低调神秘的闻人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他就觉得闻人空一定是在做一件很酷的事情。
他没有拒绝,现在他确实需要人搀扶一下。
而且他回家还得有人帮忙作证,至于做什么证,那必然是他晚归的证明,他家里人肯定还以为他今晚是跟那个叫啥来着....那个周瑾在一起呢!
无端背上这些骂名也是让人很难以接受的。
刚回到自家大门外,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管家,“小少爷怎么这么晚才回家?”他双手接过鹿野的包,实际眼神是在往闻人空的身上瞟。
那打量的眼神简直不要太明显,鹿野将视线从闻人空的脸上挪开,走到管家侧面微微垫脚凑到了管家的耳边。
小声又羞涩的解释:“命定的那位。”
管家眼睛瞬间就睁大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戴着黑色面罩的闻人空,细碎的刘海几乎挡住了眉眼,但作为一个活了几十年的老人来说。
面前这个alpha绝对不简单,他浑身的气质都散发着神秘感。
信息素明明很强,他却压抑控制着信息素的浓度,似乎有意将自己隐匿在人群中,不愿展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