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里一阵暖流,鹿野摸了一下,扔了蛋糕,转身进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自己,人中处血红一片,“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能看着一个男人流鼻血呢?”
曾经看美女杂志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啊。
靠,他不会是所谓的深柜吧?喜欢看美女都是掩饰?自己欺骗自己?
“你怎么了?”闻人空在门外问他,这该死的厕所门居然是半透明的,闻人空的上半身被虚化了不少。
但却更让鹿野想入非非。
“我没事。”他背靠着洗手台,匆忙拿纸巾擦了鼻子。
可更糟糕的事情还是来了,他的裤子.....脏了,伸手往后一摸,那瞬间鹿野心死了,死的透透的,黏不起来了。
看着宽大的裤子穿在自己的身上,鹿野恨不得缩进地缝里。
“你干嘛?”看见闻人空俯身去拿他的裤子,他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你别动!我自己来。”
闻人空本意是帮他洗了,鹿野这反应他真的不敢动了,一张脸已经红到了耳根,要是他给洗了,多半不会搭理他了。
“好。”
裤子被鹿野拿进去搓洗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手洗裤子,贴身衣物他都是自己洗的,但过来之后,外面穿的都是佣人在洗。
看着那洇湿的一片,鹿野真的要原地爆炸了。
“有没有袋子?我自己拿回家去。”他洗干净了,扭捏的挡在身后,可不想再被闻人空盯着看了。
“给我。”闻人空伸出手,“我给你晾起来。”
“不要。”鹿野拒绝,开玩笑,一个omega的裤子晾在alpha的窗台代表什么?是个人都会想歪的好吗??
闻人空却直接绕过他抢了过来,“挂在我这里不行吗?我们的关系.......”
裤子秒给他,闻人空看着他绯红的耳根,笑的格外酥,看着那裤子在风中飘摇,鹿野已经选择视而不见了。
“查的话,只能从祁影下手,他比较好接触,那位校医我们不容易接触到。”闻人空再次把蛋糕放在了鹿野的手上。
这一次,鹿野吃了,牛奶也放在了手边,那叫一个体贴。
现在估计闻人空给他毒药,他也会二话不说就吃了,毕竟自己的把柄在人家的手上,他不得不选择低头。
“我觉得,他的性格有点过于孤僻了。”鹿野含着勺子,都说吃了甜食心情好,他现在确实放松了不少。
鹿野坐在床尾,因为椅子被闻人空霸占了,“长期被欺负的人,性格都是孤僻的,他们其实更多的是害怕。”
“下午的课就不去了。”他给鹿野打开了牛奶盒,“我给老师讲过了。”
正好随了鹿野的愿,虽然现在成绩提升了一点,但他依旧不愿意上课, 那些喜欢学习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脏啊??
“好的呢。”心情更好啦!
“我觉得我可以跟他试着接触一下。”鹿野嘴角沾了一点奶油,闻人空看见了却并没提醒。
鹿野自己也毫无察觉,“这样的人,应该很渴望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吧?”他以前的同学里也有这样的。
但他从未试着接触过。
闻人空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你确实比我适合接触他。”
“等一下嗷,杜绵给我打电话了。”鹿野接起电话,声音软绵绵的,“你好多了吗?”
杜绵那边沉默了几秒,问道:“你呢?听说当时你的情况比我还紧急。”
“我当时就被闻人空.....额,标记了,所以我已经没事了。”两人之间总感觉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在蔓延。
明明刚处成朋友,现在却有了隔阂一样。
“那个,你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鹿野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摊开了说比较好的,杜绵这个朋友,他还是想交的。
“好。”电话挂断,鹿野的好心情也随之走远了,“我们的事,可以跟杜绵解释清楚吗?”
闻人空却问他,“你打算怎么解释?还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
“不是。”鹿野慌忙摆手,他已经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更何况....他的视线飘到了阳台上摆动的裤子上。
自己好像已经回不去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鹿野抱着膝盖,像个鹌鹑似的,“我都没谈过恋爱,这种事情更是没有遇到过。”
闻人空眼睛微微亮起来,“你在你的世界里也没有谈过恋爱吗?”
“我好像跟你提过啊。”鹿野不悦的皱眉头,“你是不是啥也不信我呢?”
“我没有。”闻人空拒不承认,“晚上打算去哪儿吃饭?”
鹿野就是个思想单纯的孩子,一个话题就这么被闻人空轻易带过,“我也不知道啊,我都不熟。”
“我告诉你一个地方。”闻人空从桌子上拿了一张名片给鹿野,“报龙克的名字。”
“啊?这不太好吧?”
闻人空却道:“他欠你的,报他的名字,记他的帐。”
鹿野看着面前这个金碧辉煌的餐厅,心里默念罪过罪过,希望龙克的钱包能扛得住今晚这顿饭。
“想吃什么随便点。”鹿野将菜单放在了杜绵的面前,“先吃点东西,我再跟你解释。”
鹿野其实是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杜绵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一方面是因为刚经历了发|情,一方面是觉得被鹿野欺骗。
“我都行。”杜绵的语气十分生硬,鹿野抿着唇接过了菜单,将比较贵的菜都点了一份,甜食居多。
听说omega都喜欢吃甜食。
“你之前是不是有意撮合我和闻人空同学?”杜绵直入主题,“我觉得我没有感觉错误。”
鹿野手指在桌面搅拌着,忐忑的点了点头。
“我不懂。”杜绵红了眼眶,“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看我出丑?”
“真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鹿野急得不行,“我跟他是命定伴侣,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鹿野刚才所有的建设都在这一刻化为了灰烬,“我以为感情是可以打败命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