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看着照片没说话，良久之后站了起来，“上午的课给我请假，就说我发情期到了，我先走了。”
杜绵一脸懵。
别人可能都以为这种时候他肯定是会去找闻人空对峙，事实是他确实去找闻人空了，只不过不是对峙。
而是询问。
“这个背影是不是那谁。”鹿野半天没记起名字，“高驰他弟，是不是他？”
闻人空只瞄了一眼，就点头了，“嗯。”
“你成了这张照片的男主。”鹿野扒拉着信息给他看，“这些人居然还去对比，这件衣服是你们玩得好的都有？”
那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色上衣，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肩膀上有一个小小的天鹅。
“集训的衣服。”闻人空今天依旧在看资料，鹿野勉强给自己解释为：新任王在阅读往日的卷宗。
“服了。”鹿野把自己的头发全部拢到了脑后，露出了一张白皙的脸庞，光洁的额头常年没怎么照到阳光。
很白很耀眼。
所以闻人空没忍住，捞过来亲了一口，“他喜欢楚离很久了。”
鹿野又不是瞎子，“那他为什么能看着楚离这样操作？舔狗舔到最后都是一无所有的，他现在就是这样！”
“爱情至于这么伟大吗？伟大到能看着自己爱的人这么作死？”
闻人空摸着他的喉结，感受着鹿野说话时喉结的状态，“爱情很伟大，但在他们身上不受用。”
“明知道他是被这样培养出来的，那他为什么还会对他产生感情啊？要换做是我，我肯定在第一时间就规避了。”
明知道不能对那样的人心动，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管好自己的心。
“那我们.....”闻人空的嘴其实挺欠的，这种时候他怎么会跟鹿野问出这样的问题呢？
鹿野的眼神一变，“你想说什么？问我们的情况？其实我有时候在想。”他看着闻人空，给人看的都有点心虚了。
“要是我们没看对眼，我们会不会因为信息素最后强行走到一起？”
闻人空直接摇头，这样的问题其实他们真的讨论过无数次了，“不说一见钟情，但我在你穿越过来后就已经盯上你了。”
“那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闻人空的手指挪到了他的下巴上，轻轻揉着，“明明以前对你没什么看法，但却在你来了之后会忍不住的去看。”
“想知道你会说什么，想看看你在做什么。”哪怕是看见他在打瞌睡，他的心里都是甜甜的。
鹿野被突如其来的告白搞得措手不及，“那就是一见钟情！”他笃定，“反正我.....就是这么定义一见钟情的。”
闻人空没什么意见，“那你呢？”
告白这个东西难道真的要反复来吗？鹿野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闻人空的眼神都是飘忽的。
“我想说的是，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最开始对男人是真的没什么......那啥的。”鹿野红着脸憋笑。
“后来我还一度怀疑我自己。”鹿野越说越觉得可笑，“我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同性恋，就是我们那边......”
“嗯......就是男人跟男人谈恋爱的话，就是同性恋，也就是你们这边的双A什么的，就比如高驰和闻人止。”
鹿野忍着笑意，“反正就是有点违背世俗的恋爱，我见过，但却没有想过自己是他们这个类型的。”
闻人空看着他，双眼里都是费解，“你现在并没有违背世俗，而且爱情不分那些，只要相爱，世俗算什么？”
“啧，就是会被吐槽背后说闲话呗。”鹿野窝在他怀里，“反正就是那种，然后我呢，就肯定还是取向女孩子的。”
闻人空捂住了他的嘴巴，眼神警告，“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反正我对你的感情还挺复杂的。”鹿野隔着他的手掌说：“我认真地说，我肯定是从信息素的牵绊开始的。”
“毕竟以前也没跟男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你是第一个。”
都说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听见你是独一份，那肯定就是双倍开心的，闻人空现在就是双倍开心，刚才鹿野说的什么他都没记住了。
“明明我们也有不释放信息素的时候，所以我们的爱情并不是受控于信息素。”
闻人空有些强势的口吻，“现在我要你摒弃掉所有关于信息素操控爱情的想法，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存在的。”
“我知道。”鹿野眼睛眨了眨，“我就是想说，高锦麟对吧？他跟楚离的信息素很相配吗？”
“嗯。”闻人空亲了亲他的眼睛，“别放电，好好说话，除非你还能再来。”
鹿野：“.......”
“我们的信息素在出生时就采取过，分化后又验证了一遍，楚离的信息素跟我匹配度也挺高的，百分之八十多。”
“但最高的匹配度是锦麟，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鹿野：“嚯，那看来楚离的最后的归宿就是高锦麟了吧？”
闻人空点了点头，“高锦麟现在就是给他时间自己想清楚。”
“表示不理解你们圈子的动向，这很搞笑啊，喜欢就大胆去追呗，还非要等楚离自己悬崖勒马之后？”
“万一楚离想不通呢？不愿意从这个悬崖回头呢？”
“难道要等他一辈子？”
闻人空长叹了一口气，鹿野却笑了起来，“我可先提前告诉你啊，我到时候要是打脸让他顶不住的话，可别怪我哦。”
“嗯。”
鹿野哼哼唧唧，“我都能承受他现在的网暴和造谣，希望到时候我澄清的时候，他能很好的接受这个结果。”
“如果他很脆弱的话，你也可以提前让高锦麟准备好。”
闻人空没问过鹿野想做什么，“保全你自己，后面有我。”
“知道啦。”鹿野亲了亲闻人空的下巴，掏出了手机给一直联系的人发了个信息过去，是时候了。
说好的给他一天的时间，那就一天的时间。
“哎，楚少爷，你看校园网，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