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有了明肃剑的加持云无恙赢的十分痛快,但她还是有种被剑拽着走的疲惫感。
虽然什么也没干,但还是辛苦自己了。
镖局的丢了面子岂能轻易放过她,当即又派出了几个弟子上台,但有一个算一个无一不是败给了云无恙手中的明肃剑。
云无恙现在就有种自己作弊还有老师帮着的感觉。
不管了,反正是对方先耍赖的,再说估计她下场,箫朔月就要亲自上了。
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个局面了,对面估计一招都接不下来。
“……竟是我败了。”
“惭愧,姑娘武艺竟如此高超。”
“某实在不及,姑娘手中的好剑可有名字?”
云无恙从午后一直打到傍晚,累成狗了才获得最后的胜利。
大奖呢?大奖呢?!
该她得的她一个都少不了!
这时,一阵掌声打断了云无恙的喘粗气,她回头一看,原是一位老者拍着手走上了擂台。
他笑的亲切,却高深莫测,看起来就十分有城府:“自古英雄出少年,姑娘一介女子竟也有这等本领,可是让老朽十分钦佩。”
“不知姑娘师出何门?受到了哪位高手的指点?”
云无恙自然说不出自己是国师的学生,见箫朔月飞身上台,她便示意:“这位便是我师傅,其他不便透露。”
那老者意味深长的看向箫朔月,眼神里除了满意就是特别满意:“果然气度不凡,我这镖局中竟然没一个能赶及公子气度的男子。”
箫朔月只是颔首,并没有出声。
云无恙趁这个机会赶紧把明肃这个烫手山芋还给了箫朔月,然后她上前一步问:“掌门大人,我这也打了一下午了,该我的大奖呢?”
那老者闻言放声大笑,随后拍了拍手,一位窈窕淑女便挪动着小碎步含羞带怯的上了擂台。
云无恙:“?”
阿西吧,不会是比武招亲吧???
果不其然,那老者怎么看箫朔月怎么满意:“今日算是被你们讨到好了,这最终的大奖便是——”
“镖局的女婿之位!!!”
箫朔月:“……”
云无恙:“……”
那些杀不死我的,还不如杀死我。
老头子左看右看,不满意道:“怎么不笑?难道是对我女不满意?这样的好处你们上哪拾去?我瞧公子与我家小女郎才女貌,正好明日就把亲事给……”
怎么不笑?她天生不爱笑。
这时,那位窈窕淑女看了云无恙一眼,抿了抿唇脸红的小声道:“公子就算了,我看这位姐姐身手不凡……遥遥一见,格外亲切。”
云无恙:“……”
救命。
下一秒她便扯了箫朔月的袖子,箫朔月立刻会意,拎起她的衣领就飞了出去。
云无恙:“……”
老子是让你抱我!能不能不薅她衣领了?!!
颜面何在?!她的颜面何在?!
云无恙二人刚飞走,就听到后面淑女的怒吼,响彻云霄:
“姐姐——你忘了带我走啊——!!!”
这一天,可谓是极其狼狈,待箫朔月落地把云无恙放下,云无恙第一反应竟然是大笑出来。
箫朔月十分不解:“你笑什么?”
云无恙连连摇头感叹:“我只看那妹妹漂亮可爱,先生跑什么?”
箫朔月顿了好久才认真道:“身为国师,不可入俗世。”
云无恙“哦?”了一声:“先生说的俗世是什么?今日进了赌坊又险些得一良缘,说不入世也是晚了。”
箫朔月硬巴巴的道:“赌坊是我探查之事,比武也是阴差阳错,我……”
他正欲娓娓道来,却只望进云无恙一双带笑的眼睛。
箫朔月立刻就明白了,这人逗他玩呢。
国师大人抿了抿唇,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了:“该回宫了。”
云无恙点点头:“嗯,天色不早了,只可惜打了一下午也没得到心仪的奖品,白费力气。”
箫朔月却道:“并非一无所获。”
云无恙眼睛瞪圆了一点:“嗯?”
只见箫朔月伸手,一把浅蓝色的扇子静静躺在他掌心,那扇骨是银制,柄部装饰着一枚小巧精美的蓝色宝石,点缀着一串银蓝色渐变流苏。
只一眼便知绝非俗物。
云无恙一眼便觉得精美无比,惊奇道:“哪来的?”
箫朔月递到她手里:“我在台下时镖局掌门派人送来的,权当是赔罪。”
啊,是赔他弟子心怀不轨之罪吗?原来他一直在观战。
云无恙顿时对这镖局的气量好感起来,她欢喜的接过:“多谢先生,既然先生不要,那我可就收下了。”
箫朔月点点头:“本就该是你的。”
云无恙左看右看,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扇子甚好,只不过与我不太相配。”
箫朔月也想象不到云无恙似个文人似的摇扇子:“你的东西,送给谁都无妨。”
云无恙:“嗯,那便送给柳消闲吧。”
箫朔月:“……”
他眉头似乎跳了跳:“我记得你与他一向不和?”
云无恙“啊?”了一声,接着有点不好意思的背过手,垂眸纠结道:“是,只是既然婚事已定,关系缓和些也好,总不能相看两厌。”
“……”
箫朔月似乎要对她说什么,却是没说出来。
他胸口闷闷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一口闷气无处发泄,堵的心口烦闷:“是,只是这扇子是他人赔罪之物,柳公子不介意就好。”
云无恙却道:“没事,先生说过的嘛,贵在心意。”
箫朔月:“……”
他冷冷道:“该回宫了。”
云无恙叫住了他:“学生还有一事,之前云府走水的事,可有什么头绪吗?”
箫朔月却没有正面回答她:“若这几日还无人禀告,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云无恙一哽。
这就不了了之了?
她那么大一座房子呢。
箫朔月却是直接走了,他的身影融入人流之中,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云无恙耸了耸肩,看了看扇子,决定挑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好时机送给柳消闲,好逗她那病秧子夫君高兴。
再说箫朔月,一回占星楼就被一女子迎接上了:“您回来了。”
箫朔月“嗯”了一声,他低声:“陛下来过吗?”
“来过了,知道您不在就走了,”那女子无比熟练的跟在箫朔月身后:“大人今日此行可有什么收获?”
“……”箫朔月低声:“遇到了云府长女。”
女子怔了一下:“是吗,我只听说过她的盛名还没亲眼瞧过,不知是不是像茯苓说的长的特别像您……”
箫朔月一个眼神瞥过去,冰冷的让人心悸:“住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