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更适合云秦宝宝体质的鼓励。
云无恙看见柳消闲被扇了一个耳光后反而用舌尖顶了顶被扇红的一面脸颊,慢慢抚摸上那张脸,然后缓缓把视线转移过来。
若是其他人,肯定会被柳消闲这诡异的行动吓住,想这阴鸷的人会不会报复他。
只不过云无恙却不怕,她分明看见柳消闲那道目光炙热,像要吃了她一般。
云无恙:“……”
不是,你m属性大爆发啊?
有时候真的很想再扇他一耳光,但又怕柳消闲舔她手。
云无恙往后退了几步捡起伞,蹙眉道:“疯子。”
柳消闲只是伫立在那,任雪花落在黑发上,他平淡道:“消气了吗?没消气可以继续。”
云无恙撇撇嘴:“我可不想掉脑袋。”
柳消闲:“……”
你不是已经打了吗?
柳消闲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像流浪狗的哼唧,有些可怜的固执:“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云无恙云淡风轻道:“和离啊。”
柳消闲:“……”
柳消闲:“我不同意。”
云无恙:“谁问你了?”
柳消闲:“……”
九皇妃回来后,还真是一点都不惯着他了。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翩然从空中落了下来。
一名白衣男子落到地上像蝴蝶一般白发翩飞,不过只留给二人一个背影,但他临立雪中也没有雪花落到他身上,衣袂翻飞,挺拔如竹。
然后他转身,仿若天人的容颜,雪玉般的面孔俊美无俦,琉璃般的眼瞳如一汪清潭,那股神性让人望而生畏。
云无恙和柳消闲:“……”
俩人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先生?”
等会,为什么是以背面着陆?
难道是想来个华丽惊艳的亮相?
箫朔月捏了两下手指,然后目光从两个人的脸上扫过,意识到二人的疑惑后沉默了一下才解释:
“算错方向了。”
柳消闲:“……”
云无恙:“……”
她好像越来越懂箫朔月为什么看上去冷漠又不近人情了,是不是完全脑子没转过弯跟不上?
真是敌国一行,让她好像能理解箫朔月的脑回路了,像跟不上时代默默努力的老年人。
云无恙忍住笑意:“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箫朔月最终目光定格在云无恙的脸上:“你跟我走。”
“啊?……哦。”
柳消闲却直接愣住了,他下意识抓住了云无恙的胳膊:“去哪?”
箫朔月蹙眉,他也抓住了云无恙的手腕:“九殿下,不可任性。”
云无恙:“……”
她当然是和国师走了,没准箫朔月找她是有正经事呢。
于是云无恙抽开手站到了箫朔月旁边,她利落道:“和离书,我这几日就给你送去。”
柳消闲攥紧了拳,有些执拗道:“我不同意。”
云无恙咧嘴一笑,她道:“别啊九殿下,我认识的美人太多了,我怕您吃醋,所以咱们还是早日清算和离吧啊,谢谢。”
听到这话,柳消闲的脸差点一下子变成了绿色。
他看着箫朔月一只手拎起了云无恙的衣领,然后下一秒脚底蓝色的法阵闪现,二人就不见了。
柳消闲:“……”
国师……
他最终妥帖的捡起伞收了起来,淋着雪一步步走了回去,情绪稳定的不像刚才那个疯子。
而云无恙这边则是闪现来了占星楼。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占星楼,云秦最神秘的地方。
只见楼内云顶檀木为梁,水晶玉壁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每一层都悬挂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而四周的壁画更是神奇,像活物一般,夜晚的壁画繁星在闪烁,森林的壁画靠近了能听到声声虫鸣,时有微凉扶面颊却感觉不是风。
极目远望,流萤与灯火将占星楼照的通明。
云无恙一进来便被镇住了。
我靠……这么奢华得多贵啊……
而且这装潢这品味,真的不是天宫吗?
云无恙还被拎着就瞪大了眼睛来回看,她猛地抬头问箫朔月:
“先生,这这这都是你的???”
她这是抱了个什么大腿?!
箫朔月把云无恙放下顺便给她抚平了衣领,他怕云无恙误会便补充了一句:“不是云秦的。”
云无恙更震惊了:“大朔的?狼牙的???”
雾草,更屌了!
箫朔月:“……”
箫朔月:“都不是,是我几百年攒的。”
云无恙:“……”
箫朔月的徒弟茯苓走过来时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夺少?几百年??”
这一声给茯苓吓得一激灵,再一看不是云家嫡女又是谁。
说起云家嫡女,她只见过并没接触过,如今一看……
还真是定睛一看江南水乡,小嘴一开东北粮仓。
不过和那位……还真是一模一样。
茯苓收了收心走过去:“大人,星盘有异,大人还是去看看为好。”
箫朔月顿了一下后道:“好。”
“哎先生,”云无恙立马抓住了他的衣袖:“那我呢?您找我来有什么事还是我能帮上忙?”
却只见箫朔月摇摇头:“都不是,你且随意逛逛。”
云无恙疑惑道:“啊?”
她这下真懵了。
专程带她来参观?箫朔月没有那么闲吧?
箫朔月很平常道:“不小心看到你和九殿下纠缠。”
云无恙:“……”
所以,是来救场的?
云无恙还是有些恍惚:“但是我以为用了传送阵,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
箫朔月想了想:“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更能吓住九殿下。”
云无恙:“……”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待箫朔月离开后,云无恙和茯苓面面相觑起来。
还是茯苓率先开口了,她跟在参观壁画的云无恙身后,只当云无恙是姐妹说一两句劝告:“听说九皇妃想和九殿下和离,我其实觉得并不必,九殿下很明显还心系皇妃,而且女子和离后……实在容易被人搬弄口舌,不好再嫁人。”
云无恙听后脚步连顿都不顿:“为何我这样的做法放在男子身上叫大义,而在女子身上就是理应众叛亲离?”
她满不在乎道:“我也想明白了,若能和离,这一路的颠沛流离我只有憾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