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苛一难得心虚,“把我拉到锁一面前处死吗?”
“首领。”
苛十废了不少的功夫才一路跑到苛一面前,“您没事儿吧?”
“废话。”
见过了姜一这样的手下,突然就瞧不上旁人了。
“被这么多人围着,能没事儿吗?”
“是……”
苛十难得有这样狼狈的时候,“那……小的掩护您先走?”
“你在问我?”
“有没有搞错?”
苛一虽然嘴上硬,但心里其实是万分忐忑的,姜一这架势,今天怕是真要有来无回了。
“苛一首领请进吧。”
姜一从善如流,能理智的应付一切场面,就连迎来送往的说辞都流利的很,“我们首领还在里头等着。”
“锁一。”
苛一见自己拗不过姜一,干脆扯开嗓子喊了,“锁一,你做什么缩头乌龟,出来见我。”
“躲在里边儿算什么本事?”
“你出来。”
“小的劝苛一首领一句,您还是闭嘴吧。”
姜一并没有急,反倒微笑着友好劝告,“里边儿有贵人正在休息,若是您扰了她,后果一定会很难看。”
“来人。”
见他表情间有了松动,姜一便不再废话,直接吩咐人动手,“请苛一首领进去。”
安顿好了苛一,旁的人便不打紧了,事先的那一通安排,足以将这些人解决掉。
不过……有一个例外……
“站住。”
姜一抬到拦住要上前的苛十,笑盈盈的,却暗含杀机,“苛十首领吧?”
“我们首领请的,只有苛一首领一位,您还是在外边儿候着吧。”
“欸……?”
姜一见他被控制住,才安心的押着苛一进门,锁一已经等候多时了。
“严汕?”
他进来之前,锁一特意准备了礼物。
严汕被五花大绑吊在刑架上,浑身是血,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一张脸近乎毁容,只勉强能辨认身份而已。
“苛一首领认识他吗?”
所锁一倚在座位上,看上去懒懒的,开口却带着挑衅的意思。
姜一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锁一随意的扫了一眼严汕,脸上的表情风轻云淡的,“他啊,本是默愔身边儿的人,最近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竟然胆大包天的敢对默愔动手。”
“您说,这个收买他的人,是谁呢?”
“这……我怎么知道?”
苛一已经显露出心虚了,却是没有胆量承认,“又不是我的人。”
“是不是您的人,我得好好查清楚。”
锁一笑着看他,“若是他干了旁的什么我都可以给他个痛快,但是……算计默愔的人,我必让他后悔活这一遭。”
“与我无关。”
苛一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你查便是了。”
“这不是正在查嘛。”
锁一抬抬手,严汕两侧的行刑手立刻会意,拿了电棍就往严汕身上招呼。
“呃…啊……”
“啊……”
“疼……疼死我了……”
“好了。”
锁一手势示意他们暂时停下来,“苛一首领在这儿看着,若是太血腥,他该心疼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这样的环境,着实是让苛一紧张不已,“若是没有正经事儿我就先走了。”
说着这话就转身往外走。
“姜一。”
锁一低喝一声,姜一立刻动作,带着手下将苛一团团围住。
“苛一首领说错话了。”
“这不是您可以离开的地方。”
锁一被他吵得烦了,干脆让姜一将人绑起来放到严汕身边儿,俩人并排吊在那儿,倒是道不错的风景。
“如今这坻球之上,扂一不在了,同七也死了,能数得上名字的也就只有双七、逅一,还有您。”
“你们啊,各自存着各自的心思,每一位都不简单,只是……会在这个时候算计默愔的,恐怕也只有您苛一首领了吧。”
“要不然,您帮我分析分析?看看这里边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那你凭什么认定是我?”
苛一用余光瞟过已经奄奄一息的严汕,心里犯嘀咕,“难不成,是他说了什么?”
锁一毫不在意他的语调变化,还很温柔的给他解释,“您不该这样急着冲过来找我,这是自露马脚。”
“你觉得我这是连环行动?”
其实苛一不是个没有头脑的人,这次会这样失水准,多半是因为之前和锁一打交道的时候积攒了太多的情绪,以至于再次听说他和云默愔混在一起,瞬间就没了耐心。
“不是吗?”
锁一挑眉看着他,顺便帮他理了理耳边额碎发,看上去极其亲昵,“路上的埋伏,严汕的突然反目,刚刚的场面,哪一个不是可以首领的手笔?”
“哦,对了。”
“您一定会问我有什么证据。”
不知道是不是和云默愔相处久了,性格会相互影响,锁一现在是越来越调皮了,“我搜过严汕的房间还有他经常去的一些地方,你一定想不到,我发现了什么。”
他摆摆手示意手下将早就预备好的东西揭开,“这是辛府的珠宝,原为府中的夫人云玟所有,后来夫人离世,也不曾有人处理。”
“还得是苛一首领明白事理,知道人类多是被金钱所困,便将这些极贵重的东西拿出来收买一个衷心的爪牙。”
“我说的对吗?苛一首领。”
“既然东西是云玟的,那谁能证明是我交到严汕手上的?”
“你吗?”
苛一试探着问,“还是严汕说的?”
“没准是云默愔自己优待手下,拿了昔日里母亲的旧物来打点呢?你就这样栽赃到我身上怕是不好吧。”
“栽赃?”
锁一又是一笑,“还有一点,苛一首领可能忽略了。”
“您入主辛府之后,为了彰显自己这一脉与旁人的不同,特意给自己手下全体换了衣服装束风格,以此来做区别。”
苛一一脸坦荡,好像并不紧张。
他不害怕,锁一就更不会了,“当然,您算是细心的派人出来之前给他们换了衣服处理了细节,只是,您好像忘了……苛字一脉,身上是有标志的。”
“不是吗?”
苛一终于表现出了一丝慌张。
“你……”
“没错。”
锁一笑得狡黠,“很遗憾的,这几波人身上都有这样的标志。”
“当然,您可能还要狡辩,若是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将尸体都拉出来给您看,这应该能算作证据吧。”
“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