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卿夸赞自己的夫君,苏静怡忙道:“多谢王妃赞誉。”
好在陈学是个拎得清,又对自己特别好,事事都以她为重。
不然的话,苏钦云也不会同意自己嫁给还是白身,没有承爵,也没有功名在身的陈学。
尤其是如今她有了身孕,更是怕含嘴里化了,捧手心里摔了,离开她身边最多也就一刻钟,就回来。
凌卿笑着对吴如霜和苏钦云道:“苏大人,如霜嫂子,你们可是有福的人,郎婿如此通情达理,又明事理。多好。”
她又看了看苏君澜和苏静怡,苏静柔三姐妹,又是一顿夸赞:“瞧瞧,这三个小丫头,个个伶俐又聪明,还有两位公子都俊秀有才,我们这傻儿子能娶貌美如花的君澜做儿媳妇,哎哟,王爷,我们也是有福之人啊。”
燕亲王赞同点头:“嗯,确实是。”
苏老夫人听到燕亲王两夫妻夸着自家孙女们,笑答:“王爷,卿卿,我这几个孙儿孙女能得您们夸赞,也是他们的福气。你们还不快谢过王爷和王妃。”
话音一落,苏君澜几人朝燕亲王夫妇拜了一礼。
一时间,气氛很是融洽和亲密。
凌卿瞧着自己傻儿子,又道:“我们这儿子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呢。瞧他那傻样……”
乐得都要开花儿了。
燕绥之也不在意自己母妃说他傻里傻气,今日送了聘礼,再过几天就可以娶君君回家,终于等到了!
屋外似又飘起了飞雪,不过也挡不住他热切激动的心情。
而被陈学拉走了的陵阳侯夫人,此刻正气急败坏的骂着她这个不孝子。
“你说说你,人家郡主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为娘我也是为了你和静怡好啊。你这个不孝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陈学停下脚步,望着陵阳侯夫人,“为我们好?娘怕是为自己好,不顾儿子儿媳的情面。”
“哎,你说的什么话?我哪里不顾你们的情面了?瞧瞧,那么多好东西,让为娘的多看两眼怎么了?”陵阳侯夫人没好气甩开陈学的手。
陈学声音冰冷:“娘,别怪我没提醒您,柔惠郡主是陛下亲封的正一品郡主,而她的夫婿乃南风国唯一的异姓王燕亲王府的世子爷,又是兵马大元帅,您脑子里想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揭穿您。您还敢说教柔惠郡主,您胆量可真是够大。”
听到陈学这样一说,陵阳侯夫人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话。
“你,你这臭小子,怎么不早点说!”
若是柔惠郡主真要与自己计较,那她就是对苏君澜不敬,是要挨板子的。
陵阳侯夫人被惊出了一身汗,也不用陈学再说什么,自己便转身朝护国公府门口走,边走边说:“学儿啊,娘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陈学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娘不去静怡的院子喝杯茶?”
喝茶?
喝什么茶?
想到苏君澜杀人时的凶残狠厉,陵阳侯夫人顿时打了个寒颤。
喝什么喝,不喝了!
万一喝出个好歹……
陵阳侯夫人忙摆摆手,脚步也加快了:“下回娘再来喝,今日娘就先回去了。”
陈学跟在她身后,瞧着她一副怕要被什么追上的样子,心底暗暗笑了。
他这个娘,贪财是贪财,但审时度势也是拿手。
“既然这样,那儿子送娘回去吧。”
陵阳侯夫人点点头,让他也加快了步伐,生怕晚了,自己就要受惩罚。
陈学看着他娘的动作,越发想笑,不过想到什么,脸色又沉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陈沐曦,没再说什么,将两人送回了陵阳侯府。
雪花片片飘落,给本就银装素裹的帝城又添了一层银装。
只是,护国公府臻裕堂内的气氛并没有受这个影响,依然是热络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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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世子给柔惠郡主足足送了一百八十八抬聘礼的消息,很快在帝城传开。
平和王府,贺兰郝佳和北秋烟蝶收到这个消息时,贺兰郝佳只是遗憾的叹了叹气,没再过多关注。
因为现在她与北秋烟蝶都怀了平和王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贺兰郝佳就将自己对燕绥之的感情给放下了。
这么多年,她与燕绥之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对燕绥之是喜欢,还是纯粹的占有欲。
因为自己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的东西自然就有人给她送到面前。
只是到了燕绥之这里,他压根不给自己一个眼神,这让她不由倍感受挫。
于是,她心中憋着一股气,誓要将燕绥之给弄到手。
不过如今,既然与平和王有了肌肤之亲,又是夫妻,再想其他有的没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肚子里也有了平和王的骨肉,自己被苏君澜收拾了几次,从小任性刁蛮的她,现在已经没了任何脾气。
父皇对自己这个女儿已经失望,她如今也是个没了称号的公主,再闹再想发脾气,想到苏君澜那冷厉又凶残的脾气,也瞬间没了。
再次听到燕绥之和苏君澜的消息,已经是他们要大婚了。
收起感慨,她自嘲的笑了笑,便让人伺候着睡午觉。
贺兰郝佳没再关心燕绥之和苏君澜的事,可北秋烟蝶却在听到燕绥之送了一百八十八抬聘礼后,将她住的整个南苑都砸了个稀烂。
“贱人,那个贱人,她何德何能,能得燕世子这样宠爱?”
北秋烟蝶目光阴冷,满脸扭曲的咒骂着苏君澜。
屋里伺候的丫鬟们,都不敢上前去。
这个北秋国的公主进了他们平和王府后,一直就不消停。
她是怎么爬上他们王爷床的,谁不知道啊?
可她始终却还念着想要嫁给燕绥之,这人脸皮怎的就这么厚呢?
不过,身为底下伺候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想着她这顿脾气快点过去,她们好去收拾屋子。
不知过了多久,北秋烟蝶脾气终于发完了,看到屋里没人,火了:“人呢?死了吗?”
平和王过来时,就听到她尖锐刻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