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凌卿和燕知梦互看一眼,只能点头。
燕知梦心中忐忑不安,坐立难安。凌卿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就怕真是东福国又卷土重来,那就真是要出兵了。
几人等了约莫两个时辰,天色都开始擦黑了,才等到三个人回来。
“父王,兄长,嫂子,你们可算回来了!”燕知梦急忙迎上前。
凌卿也站起身迎过去,看着三人,问道:“怎么了?陛下召你们进宫究竟所为何事?”
燕绥之和苏君澜并未开口,只是神色沉重。
苏君澜的神色还有一抹不舍。
听到她的话,燕亲王上前揽住她的肩膀,走到座位边,让她坐下后,他才道:“边关战事起了。东福国卷土重来,临江城快要沦陷了。”
!!!
凌卿和燕知梦两人一时愣住,半晌儿没说话。
战争果然如猜想般又爆发了!
察觉到事态紧急,燕亲王他们三人也以最快的速度入了宫。
入宫后,太和殿已经等了许多官员,看到他们三人来了,脸上神情明显松了。
昭帝看到他们三人的第一句话便是:“东福国那老皇帝又挑事了。”
第二句话:“临江城被攻,八百里加急三次,求援!”
而最后一句话便是:“金柏,南燕军需立刻出发,驰援临江城。”
燕亲王一听,便知事态紧急,刻不容缓,朝昭帝道:“陛下,臣这就整装出发,绝不会让风雅城的悲剧再上演!”
一旁的兵部尚书李长贵朝燕亲王恭敬道:“王爷,原本是不想扰了世子爷和世子妃新婚大喜,只是这一次东福国老皇帝野心不死,妄想吞下咱们南风国,频繁挑起战事,边关告急,实在没办法了。”
听到李长贵的话,燕亲王摆手道:“国难当头,本王当义不容辞。”
这一回,他定要将东福国那老皇帝的野心打得一滴不剩!
昭帝看着站在燕亲王身后的两人,一柔一刚,俊朗绝美。
金童玉女,如此般配,昭帝心中闪过欣慰,他看向苏君澜,问道:
“柔惠,你和绥之刚大婚,朕若派他前去战场支援,你可同意?”
苏君澜恭声道:“臣无异议。只是臣有一请求?”
“你说。”
“臣请求与父王和夫君一同前往临江城。”
说完,苏君澜当即跪下,冲昭帝认真请旨。
只是最后,苏君澜的这个请求,昭帝没有同意。
只让燕亲王和燕绥之父子俩个去,毕竟,三年前,临江城就是他们收回来的。
凌卿听到这,拉着苏君澜的手,眼眶有些红,“澜儿,让你受委屈了。刚与绥之完婚,他就要赶赴战场,夫妻相隔千里。陛下怎么不体恤一下他们呢?”
燕知梦也走过来,一脸焦急:“对啊,昨日才成婚,今日就要整装赶往边城,怎么也要让兄长陪着嫂子回完门呀。”
苏君澜道:“母妃,知梦,没事。只要边关太平,驱退敌人,绥之和父王就回来了。别担心,澜儿也没事的。”
“怎么会不担心呢?”凌卿语气有些哽咽,而后她又恼怒的看着燕亲王,“你怎么也能同意啊?不知道他们刚新婚,陛下下令时,你怎么也不知道拒绝,让儿子晚点出发。”
凌卿不是不知道边关告急,事态紧急,但自家儿子和澜儿终于成婚,却在次日又突然面临分别。
这让疼爱苏君澜的凌卿如何能接受?
“陛下有命,臣不得不从。”燕亲王无法反驳凌卿的话,只能如此回道。
瞧见母妃已经生气,燕绥之忙安抚她:“母妃,您放心,儿子与父王肯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他们,尽快赶回来。君君可就有劳母妃从儿子好生照顾了。儿子在此谢过母妃。”
说罢,他便朝凌卿郑重揖了一礼。
战事突起,他们谁都觉得有些猝不及防,可他身为兵马大元帅,儿女情长又不得不先抛在一边。
若可以选择,他也不愿在新婚第二日就将新婚妻子留在家中。
“不用你说,我也会。”凌卿还是脸色不悦。
燕绥之立马笑得灿烂:“那儿子就放心了。”
他又看向燕知梦,也叮嘱了一遍:“燕知梦,你嫂子这边有什么事,你帮着点啊。别只顾着自己玩。知道没?”
燕知梦:……
“知道了,兄长。”
不用他说,她也会,好不好?
“战场无情,你们父子俩自己也注意安全,我们在家里等你们回来。”凌卿又冲燕亲王和燕绥之道。
燕亲王点点头,收敛了一下情绪,道:“嗯,我们知道。行了,时间不多,我们收拾些行礼,整装出发了。不能耽误时辰。”
边关危急,不能再耽误了。
且昭帝已经下令让南燕军的十万大军在城外整装待发,只等燕亲王和燕绥之一声令下,便可即刻出发。
闻言,凌卿忙让燕绥之和苏君澜两个新婚夫妻回鹿鸣苑。
两人回到鹿鸣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苏君澜给燕绥之收拾行囊,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猝然而来的离别,让她想到了三年前。
那时,她重伤刚醒,也是临江城告急,因为东福国的残兵败将被赶回东福国,必须经过临江城,也就完成了临江城被里外围攻的险境。
那年,燕绥之毅然随父王去往临江城,驱赶贼寇。
三年前的他并没有如今这般高大伟岸,也没有这般从容不迫的气势。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瘦弱,满嘴之乎者也的少年。
三年的军营生涯,让那位瘦弱的少年成长为眼前高大伟岸的青年,苏君澜心中感慨万分。
燕绥之瞧着苏君澜一直在给他整理行李,也不说话,心中有些不安。
“君君,让青泽帮我整理即可。”
他走到苏君澜身旁,一把抓住她的手,实在猜不透她此刻的想法。
他的内心既不舍又忐忑。
苏君澜突然回身紧紧抱住了燕绥之的腰。
“燕绥之~”她的声音有些轻颤。
燕绥之听到心中顿时一疼,抱紧她,轻声回应她:“嗯,我在。”
“这一回,你可没办法把羊脂白玉镯退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