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我……”
许进南我了半天,愣是没我出个什么话来。
玉衡瞧他这般,顿时更加生气,“许进南,你若是不喜欢我,那就别再写书信给我。我请我家小姐为我寻过亲事,你十里伯府,我玉衡看不上!”
如此扭捏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怕是他那个嫡母给他又立了规矩。
听到玉衡说寻过亲事,许进南终于知道急了,“不是,玉衡姑娘,我,我是喜欢你的!”
“嘻嘻,那不就得了。你回头找个媒人上门来提亲。”
听到许进南急切的说他喜欢自己,玉衡立马笑弯了眼。
许进南愣住,仿佛没料到玉衡会如此直接。
他心中既喜又忧,喜的是她如此爽快地回应了自己的心意,忧的是自己的身份受了限制,怕难以遂她心愿。
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道:“玉衡姑娘,我……我知道我的身份低微,配不上你。又有我嫡母压着我,但是我保证,我会尽我所能,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玉衡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中暖意融融,她轻轻握住他的手,“许进南,我相信你。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就是十里伯府的一个嫡娘子么?
她跟在小姐身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更何况她还有小姐撑腰,怕一个嫡娘子?
若是被她家小姐知道,定会赏她一个回马枪。
听到玉衡这样说,许进南心底松了一口气。
而后他郑重的跟玉衡拜了一礼:“玉衡,且等我三日。三日内我必定到燕亲王府提亲。”
“嗯,好。”玉衡重重点了一下头,嘴角压抑不住往上扬。
两人又再说了一会儿话,见时辰不早了,玉衡便提着食盒往马车那边回。
许进南站在原地等她上了马车,才转身离去。
“哟,瞧瞧咱们玉衡姑娘的嘴角都要挂到天上去了。”
回燕亲王府路上,青云赶着马车,看到坐在另一边的玉衡,自打见了十里伯府那男人,这女人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玉衡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别乱说,我看路边风景笑呢。快赶你的马车,小姐和小世子还等着吃果脯蜜饯呢。”
虽然她确实很开心,想着许进南就要来提亲了,嘴角是越发压抑不住往上扬。
青云幽幽看了她一眼,这笑怎么看怎么刺眼!
也不知那小子给这丫头灌了什么迷汤,把她给迷得简直没眼看。
他没再说什么,只默默的赶着马车往燕亲王府的方向去。
两日后,许进南就带着媒人和十里伯府来到了燕亲王府。
“哎哟,漆娘子,许久未见啊。”玉衡笑着道。
没想到许进南请来的媒人居然是漆娘子啊。
两年多前,陈涵依这事弄得漆娘子在帝城一下子就没了口碑,都没见她再说成过一门亲事。
没想到今儿她却成了自己与许进南的媒人。
漆娘子看到玉衡,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她也笑着道:“玉衡姑娘,许久未见,你还是如此美丽动人呢。”
说着说着,漆娘子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玉衡:……
果然是官媒,话里话外都将自己和许进南夸了一遍。
待苏君澜和燕绥之过来时,就看到漆娘子正天花乱坠的夸着十里伯府。
许进南听着都不由有些尴尬。“哈哈,许久不见,漆娘子还是如此会说话。”苏君澜笑着打趣道。
燕绥之也笑道:“嗯,不愧是官媒,能说会道。”
正说的起劲,漆娘子也没注意到苏君澜和燕绥之过来,听到他俩的声音,漆娘子连忙停下,恭敬的朝他们见了礼。
“不必多礼,漆娘子,咱们也算是老相识。”苏君澜摆摆手,走向主位,又道:“既然今日是为玉衡亲事而来,那就不用拐弯抹角。”
十里伯府,她知道,有个厉害的当家嫡母,庶子庶女们被她压得没法出头。
而眼前的许进南,她也有所了解。
虽不能如她那群手下那样豪迈大气,但胜在他是个老实本分的,对玉衡也上心。
既如此~
“玉衡,小姐且问你,许进南此番前来提亲,你可愿意?”
虽早已知晓答案,但苏君澜还是想听玉衡亲自确认。
“回小姐的话,玉衡是愿意的。”
听到玉衡的回答,许进南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而在门外守着的青云,低下了头,眸中闪过一抹阴郁。
“哈哈,好。够爽利直接。”苏君澜畅快一笑。
跟在她身边长大的人儿,亲如姐妹的人儿,终于都有人照顾了。
一年多前,摇光的亲事由她和燕绥之做主,嫁给了青逸。
如今,玉衡也找到了她的归宿,苏君澜心中满是欣慰。
她看向许进南,眼中带着几分审视,但更多的是满意和祝福。
“许进南,你既有了这份心意,那就要好好珍惜。玉衡跟本郡主可是亲如姐妹,绝对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负了她。”
苏君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但更多的是对许进南的期望。
许进南连忙点头,他满脸通红,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请,请柔惠郡主放心,我一定会对玉衡好的,一辈子都不会负她。”
听到他的保证,苏君澜和燕绥之都笑了。
漆娘子见状,也赶紧附和道:“是啊,世子,世子妃,许公子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对玉衡姑娘也是一心一意。您就放心吧。”
苏君澜点点头,看向玉衡,眼中满是温柔,“玉衡,你既有了决定,那就好好过日子。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玉衡眼眶微红,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小姐,玉衡一定会好好生活的。”
摇光也开心的拉着玉衡的手,“恭喜妹妹,姐姐也为你高兴。”
玉衡紧了紧摇光的手,“谢谢姐姐。”
之后,许进南和玉衡彼此交换了定亲信物和庚贴,这门亲事就此定下。
众人都在为玉衡和许进南高兴。
只不过,当许进南回到十里伯府时,出现在他院子里的那个人瞬间让他失了血色,险些当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