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里一定是关押罪过极大的犯人的吧,不过也难怪,自己被莫名其妙按了个行刺的罪名,这也算得上罪过极大了,只是他想不明白,柳飘絮为什么要算计他。
等到了晚上,他蜷缩在干草上,看着那包铁的栅栏,想着自己是逃出去还是等三司会审后再逃出去,现在逃出去估计不是个好办法,外面守备森严。
何况还有很多大内高手,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万一要是打不过,那自己的小命就报销了,他觉得自己死倒也无所谓,只是答应萧红依的可就做不到了。
现在就缺几样东西就能找到修补山湖海结界的方法了,他不想放弃,何况还有那神秘的祝由术,和有机会复活的薛倾城,他越想越不甘心。
不由的把后槽牙咬的嘎嘎响,就在他暗自愤恨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巧,但是却很清晰,不多时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就来了。
那人站在金似钺牢房的门口,金似钺一抬头却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柳飘絮。金似钺愤怒的犹如一头狮子,他猛地站起来发狂般的冲到牢房的门口,对着柳飘絮就大叫:“你为什么要害我?”
哪知柳飘絮却咯咯的笑了,笑的两肩颤抖,她上下打量着金似钺笑:“金刀魔君,瞧,我竟然抓了金刀魔君,你那不可一世的修为呢?
你那孤傲且目空一切的模样呢?哈哈,没想到你也不过一个凡人,还有你心里封印的天道,我瞧也不起作用吗。”她说完还用手穿过栅栏,戳着金似钺的胸口。
金似钺:“你到底想怎么样?”
柳飘絮笑:“怎么?你问我?”
金似钺:“我不问你我问谁?我招惹你了吗?你要把我诓到宫中,在给我按一个刺客的罪名,你是要害死我吗?”
柳飘絮笑:“你急什么。”
说完她已经拿出来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然后她就那么走了进去,在一边的一个小凳子上坐下,把腿架在本该是金似钺的床榻上。
然后慢悠悠的说道:“这个世上,应该就我们几个恢复了记忆,那你应该知道我有多恨你了吧?你还敢进皇宫,你也是找死。”
金似钺蹙眉:“恨我?”
柳飘絮斜眼看着他:“是呀,恨你。”
金似钺:“莫名其妙,你有什么好恨我的?”
柳飘絮噌的一声站起来,走到金似钺身边怒道:“你忘啦?在大荒我是怎么对你的,我对你那么好,你呢,你心里只有倾城,我是什么?
我是仙尊的女儿,我哪一点不如她了?你却把我当空气,现在你落到我手里了,我要让你好好尝尝,被人忽视的滋味。”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金似钺赶紧抓住她的衣袖:“闹够没有,我们那是前世,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心,倾城我都不知道辜负了多少次,何况是你。”
这话柳飘絮听了越发的不开心了,她用手戳着金似钺的胸口:“现在你有了,什么叫辜负倾城多少次,那就是你辜负我的理由?现在我是公主,而你什么都不是,我要让你尝尝,亏欠我的滋味。”
说完她一甩衣袖,就那么走了,好像她过来就是为了告诉金似钺,她是要报复他的,然后金似钺就那么被关了七日七夜。这段时间,外面的萧红依他们可急坏了。
他们到处去找,可是就是找不到金似钺的下落,卯然还亲自去找了秦太师,可是就连秦太师都不知道金似钺到底去哪了,仿佛就那么消失了一般。
三司衙门,城防天牢,凡是他能打听的都打听了。段乾坤也逐个去拜访了江湖上的朋友,但是就是找不到金似钺,陆馨馨急的哭了,萧红依也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寻找无果的段乾坤问她们:“最近金兄弟可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萧红依一寻思赶紧说道:“前几日夜里他确实遇到了一个姑娘。”
段乾坤:“姑娘?什么姑娘?”
萧红依赶紧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当时唤我宫主,然后我就去煮茶去了,他们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第二日金似钺就消失了。”
段乾坤:“在哪见的?”
萧红依:“屋顶上。”于是她又把那姑娘出现的经过说了一番,段乾坤寻思:“能在屋顶自由走动,而且武功奇高,看来应该是江湖女子,这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位了?她难道和金兄弟有过节?”
萧红依摇头:“我不知道,不过那姑娘莫名其妙的说我是月亮。”
突然陆馨馨惊的站起来,嘴里不断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柳飘絮,一定是柳飘絮。”
萧红依:“柳飘絮是谁?”
陆馨馨:“公主。”
“柳如絮?”卯然立即说道。
陆馨馨点点头:“是的柳如絮,这个世上她叫柳如絮,但是以前她叫柳飘絮。”
卯然:“你是说柳如絮公主?她会武功?”
陆馨馨:“不能会吗?”
卯然摇头:“据我了解,公主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生来羸弱,而且多病,不曾听闻她会武功,何况公主什么时候和师傅熟识了?”
以前的事陆馨馨当然不能说,何况她就算说了大家也不一定信,所以她便没说,却笃定:“一点就是柳飘絮。”
卯然:“是又能怎么办呢?”
陆馨馨赶紧说道:“我要进宫。”
卯然:“我的小祖宗,这皇宫是那么好进的吗?就算是姐姐是皇贵妃,但那也不是你我能进的呀。”
“那我们总不能不管呀。”
卯然:“难道她们有仇?”
陆馨馨:“以前没有,估计现在有了。”
卯然不解:“陆姑娘,你这话又从何说起?”
陆馨馨白了他一眼:“如果你抛弃了一个姑娘,那姑娘会不会恨你?”
卯然诧异的无以复加,他睁大了眼孔,难以置信的说道:“你是说,师傅他抛弃了公主?嗨,怎么会呢?他们见过吗?公主哪有机会让师傅抛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