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魔君把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极其温柔的说道:“千万不要这么说,她是一只青鸾,连我都不知道,她有她的使命,现在也该去完成她的使命了,这是天意,怪不了任何人的。”
倾城还是不信:“你就别宽慰我了,连你都不知道她是一只青鸾吗?”
金刀魔君笑笑,但笑容里面却极尽哀伤:“我不知道,我捡到她的时候她是一个四五岁的模样,在昆仑她被人欺负,所以我就想着要保护她,那时候我们都太单纯,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她也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们相约以兄妹相称,携手走过了上万年。
我只知道她真的很容易被人欺负,所以我就想着,我一定要强大,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可是我没做到,她就像手里的风,感受得到,却抓不住。”
倾城微笑:“那我呢?”
金刀魔君的眼中似乎又多了一些黯然,他把倾城往怀里抱的更紧了些,温柔的说道:“你不仅像风,而且像极其微弱的风,我不仅感觉抓不住你,更怕连感受都感受不到你。”
“那我和馨馨岂不是像风一样的女子?”倾城笑。
金刀魔君的眼中却越发的黯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前我觉得毁灭一样东西太过容易,可是现在我却觉得得到一样东西太难,难的犹如登天一般的难,以前我没有心,对一切都无所谓,现在你把我的心送回来了,我却越来越害怕了。”
“害怕什么?”倾城抬起头,看着他那犹如精雕细琢的面颊。
金刀魔君低头盯着她的双眼,轻叹:“害怕失去。”
说完他的头更低了些,饱满的双唇在她的红唇上落下,犹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的触碰,每一次触碰都是那么的小心,好像他稍微用点力,她就会像风一般的消散。
搂在她背后的手,紧了又紧,好像她是他怀中的沙,害怕他现在所看到的是一场虚幻。他几次尝试,都触碰到了她的唇,他才感觉稍微的安心。
倾城被他的吻,吻的面红心跳,她主动的伸出手勾起他的后脖颈,把他的头往下压了压,然后使劲的吻上去,红唇在他的唇畔不断地吮吸,像是要把他的唇永远的贴在自己的红唇上。
许久之后,倾城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微颤,可是金刀魔君抱着她的手却松了松,对她郑重的说道:“上一次,我只是想堵住神族的嘴,这一次请允许我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倾城羞怯的低头:“婚礼已经办过了,我们的婚礼你还准备办几次吗?”
金刀魔君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第一次我没办,第二次你不在,这都不算。我是魔尊,我要给你就给最好的,你是我的心,我恨不得把自己都给你,我要让你永远也不会有遗憾。”
倾城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说:“第一次,我觉得你是那么好。”
金刀魔君用手抚摸着她的长发:“我会让你感觉到我是最好的,也只有最好的才值得你拥有。”
他说完就真的像神族一样的去请了测字的,选了日子算了时辰,并广发喜帖,他又要举办婚礼了,可是这一次新娘还是倾城。时间也定在了三个月后,那个千载难逢的黄道吉日。
倾城也重新拿起了花样,给自己绣着嫁衣。这件嫁衣她绣的很用心,每一针每一线她都绣的很认真。可能是馨馨离开的原因,金刀魔君变得没那么忙了,他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就那么陪着倾城。
看着她绣嫁衣,他坐在一边喝茶。看着她荡秋千,他便帮她推。看着她做桃花粥,他就帮她摘花瓣。倾城感到很不适应,几次问他:“那么多的事,你不去处理吗?”
金刀魔君笑:“已经处理好了。”
倾城不信,她只是管一个凤栖地就忙的不可开交,几乎没有休息的日子,可他手里不光管着整个魔族,还有其他各族的交往事宜,他不可能那么闲。
果真他看着倾城睡着了,便火急火燎的赶往书房,拿起文书风风火火的处理着,他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滞,能让他挤出更多的时间来陪倾城。
火凤坐在他身边嘲笑他:“魔尊,你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小神女拴着鼻子走,你觉得值得吗?”
金刀魔君没理他,他又说到:“你这叫不务正业,我没想到堂堂魔尊也会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政务。”
金刀魔君还是没理他。火凤又说:“这样下去,魔族的人恐怕要遭殃了,都说红颜祸水,果然是红颜祸水呀。她虽然长得漂亮,可是又有啥用呢?女人吗你越是惯着她,她越是骄纵,迟早会爬你头上的。”
金刀魔君突然转过头,死死的盯着他,眼露不悦的说道:“请你对王后尊重点。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我的心。”
火凤赶紧摆摆手:“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说王后不好,她是你的心行了吧,以后我要像对你一样的对她行了吧。”
金刀魔君把手中的文书放下:“不够。”
“什么?”
金刀魔君再次补充:“你不仅仅要像尊重我一般的尊重她,就算以后我的决定和她的决定相左,那你也该听她的,明白吗?”
火凤赶紧点头:“好好好。”
他这么说金刀魔君才满意一些,他把处理好的文书往火凤面前一推:“这些文书我处理的有问题吗?”
火凤看都没看就笑:“没有没有我们的魔尊哪有处理的不好的文书?我们的魔尊最厉害了。”
金刀魔君淡笑:“虽然我处理的时间短,但是我敢保证每一份文书我都用心看了,有问题你和我说,我有事去了。”
说完他就要走,火凤赶紧拦住他:“你这样有意思吗?美人在身边,连同房都不敢,还每天火急火燎的去陪她,做为兄弟我告诉你,你这样是不行的。”
金刀魔君回头看着他:“你操心的有点过分了。”
说完像是喜悦的孩子一般的朝着倾城的寝殿飞奔过去,生怕自己去晚了见不到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