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似钺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秦家的管家也推了他一把,笑着说道:“你懂什么。”
几人边开玩笑,边喝酒,一直闹到深夜,然后才休息,可金似钺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心里想着的任然是薛倾城,以及她那温柔如丝般的语调。
金似钺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好让自己把薛倾城从脑海里面挤出去,他感觉自己像是中毒了一般,而他不断的翻身,也把他们给吵醒了。
既然坐起身来,接着拿金似钺开玩笑,金似钺却猛然说道:“什么时候桃花才会开呀。”
薛义立刻接茬:“桃花开,那应该是春天呀。”
而此时秦家的管家却变得话特别多,跟着就接茬说道:“是呀,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了,动物们也要为了繁衍而忙碌了,蓝孔雀露出了屁股,公猫也发出了嘶吼,这是为什么呢?”
薛义接茬:“那是为什么呢?”
秦家管家装作沉思状:“估摸着是为了繁衍吧。”
一句话把金似钺逗的脸色通红,对着他们就说道:“你们两个老男人,尽说些什么呢?”
秦家管家指着金似钺说道:“哟,害羞了。你瞧瞧,我们的小少爷竟然脸红了,想必是没经历过女人,腼腆着呢。”
薛义刚要接话,却哆嗦了一下,他赶紧拉着马车的帘子说道:“是不是要下雪了?”
秦家的管家说道:“什么时候就下雪?这不刚过立冬吗?我们扬州没那么早下雪。你见过我们这里什么时候立冬就下雪的呀?有的年份,几年都不见一场雪吧。”
金似钺问道:“离山湖海还有多远?”
秦家的管家算了算:“大约一千里。估计还要一个月吧。”
金似钺叹了口气:“不知能不能赶回来过年了。”
秦家的管家却摇摇头:“有点难,本来时间刚刚好,这在薛家耽误了个把月,我们不一定能赶回来。”
金似钺突然起身,把盒子用布包包起,往身后一背,然后就走出马车,薛义赶紧说道:“少爷,你干嘛?”
金似钺说道:“我答应倾城,我要给她种桃花,来不及了,我先走了。”说完他跳上马车后面的追风马,趁着夜色朝着远处奔袭而去。
薛义笑笑:“看来他是真的急了。”
秦家管家说道:“既然如此,我去追他,马车不要了,你回去吧。回去和薛老爷说一声,就说我们急需赶往山湖海,马车太慢,不容耽搁了。”
说着他也牵了一匹马,追了过去,哪知那追风马是真的快,他硬是追了三天三夜也没追上。此时的金似钺却已经只身一人来到了青州,一打听,此处离山湖海只有几百里路程了。
这下金似钺更有信心了,有追风在,他能早早的回程,于是不再休息,骑着马直奔蓬莱而去。可是到了蓬莱他才知道,原来这山湖海还真的在海上。
要从蓬莱出船,而且是月圆之时才有一趟船到山湖海,这下他真的急了,日日在码头等待。直到秦家管家追了过来,金似钺很是沮丧的说道:“这都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这么久才能上船?”
秦家的管家说道:“萧家乃是一个神秘的家族,住在海外也不奇特,但过两日就是月圆了,就再等等吧。”
金似钺点点头,却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
可突然秦家的管家脸沉下来:“金公子,你答应过我家老爷的,不论何时,不得打听这盒子里的东西。这是江湖道义。你要清楚万一被老爷知道了,那答应你的就不一定作数了。”
金似钺一想自己冒失了,赶紧说道:“好,我不打听,我其实就想早些回去。”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使命微完,你不会反悔了吧?”
金似钺赶紧摇头:“哪里,我金似钺说道做到,你别担心。”说完站起身来。
可是这一起身,却看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好些人,那些人一个个看起来就不像善茬,而且目光警觉,盯着的就是金似钺背着的盒子。
金似钺赶紧把盒子挂在面前,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此时为首的人说道:“我看你小子不像一般人,我们蓬莱港有我们蓬莱港的规矩,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这点规矩你不懂吗?”
说着不等金似钺回话,他便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上。”
此时那些人立刻出动,金似钺心说,哪来的小喽啰,还不知道我金似钺的厉害是吧,于是飞腾而起,上来就踹翻几个小喽啰,此时他正得意,却突然感觉浑身一寒。
此时他心中暗叫不好,那种感觉他是知道的,那寒冷不是天气寒冷,而是让人从心底发寒,这种感觉他在薛正卓身上稍微领略过,但却不似如此这般。
此时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高手,有高手,而且这次自己似乎有些在劫难逃,他自认为自己武功不弱,但也没狂妄到天下无敌的那种。
眼下有这寒气的人,功法就不知道要比他强大多少,金似钺低声说道:“小心。”
那秦家管家赶紧后撤,小声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说罢他就拔出了手中的刀。
看着扑面而来的人,他挥刀便斩,接连砍翻好几个,他便大叫:“出来。”
突然水面泛起数到水花,四五个黑衣人从水底窜出,他们一上岸,那些喽啰纷纷后退,此时一个黑衣人直奔金似钺,那伸出的五指就好像枯骨一般。
金似钺对着他也是一掌,可是掌风似乎对他不起任何作用,金似钺一个大意,胸口便结实的挨了一记,身体急速后退,嘴角便有些鲜甜。
金似钺一擦嘴角,抄起剑就迎了上去,对方却也不说话,只是把手一挥,金似钺便感觉自己像是撞到了气墙一般,在想前进已经难了。
这时有一个黑衣人朝他抓了过来,目标非常明显,就是他胸前的盒子,金似钺答应过秦四爷,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住盒子的安全,于是他感觉把盒子一甩,甩到后背。
此时那个来抓盒子的黑衣人没抓着,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掌,金似钺又退两步,两个黑衣人同时朝他抓过来,此时金似钺也没看到他们有何兵器,但那伸出的手灰白的有点泛着银光。
他心想,莫非是什么江湖邪术?不然那些人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不过现在危机当头,容不得他多想,刚要拔剑,却又被那黑衣人一掌击打在胸口。
现在的他几乎毫无还手的能力,一时之间已经接连挨了三掌了。在他们面前,仿佛自己一身武功像是白学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