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似钺并没有觉得自己说话有什么不妥,反而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段乾坤急了:“追呀。”
说完两人上了马车,朝着荆州追了过去,可是从姑苏到荆州相隔甚远,而且岔路极多,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追好,于是约定分头去追。
但萧红依就像故意躲着他们一般,哪里还能找得到,俗话说在这广阔的天地找人,犹如大海捞针,现在他们不就是在大海捞针吗?
拿着传音海螺,金似钺每隔一段时间就说上几句,但是却一直没有回音,正当他再次拿起传音海螺的时候,里面却传来段乾坤的话:“找到了吗?”
金似钺摇头:“没有呢,你那边呢?”
段乾坤也说道:“没呢,她到底去哪了?”
金似钺想着这样不是办法,而且这里离秦家和薛家很近,他想如果自己和段乾坤去找,难免势单力薄,也不知道这两家人还愿不愿意帮忙,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他找到了秦四爷。
秦四爷见到金似钺,很开心,他赶紧把金似钺迎进门,乐呵呵的说道:“金老弟,没想到你还能来看我,着实让我意外,走走走,我们去喝一杯。”
可是金似钺哪里顾得上喝酒,赶紧把来意说了一遍,秦四爷很帮忙,马上说道:“你有她的画像吗?”
金似钺自然是没有的,他找来画师,根据他的印象画了一张萧红依的画像,秦四爷看着画像点点头:“这也是个美人呀。”
可是他没多说,便找来更多的画师,然后通过秦家的渠道分发下去,秦家本来就和江湖人有密切的联系,不多时各大宗门纷纷出动,去找萧红依了。
这边忙完,秦四爷想邀请金似钺小住几日,但金似钺担心萧红依,又去了薛家。薛正方在雪儿的调理下身体好了许多,就连一头白发也有些黑丝了。
他现在心情也好了许多,不像当初,而薛家门第现在就在金家寨,但是因为有薛家搬来,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好些和薛家有关联的纷纷搬了过来,这里几乎成了个小城镇,街道也多了好多,好些商贩在街边叫卖。
金似钺甚至都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进了薛家的门,他才知道原来不是自己走错了,而是这里变得让他认不出来了。
雪儿见金似钺到来很高兴,她从屋内小跑着过来,一把抓着金似钺的手就问东问西。一改往日那谨小慎微的模样。
再加有些时日没见,她也长高了许多,就连身材也和往日不同,凹凸有致,也是一个大美人,她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就更迷人了。
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就像一汪清泉,顾眼含笑间,让人很是心动。而她和金似钺说着说着就聊到了萧红依的身上。
当初她和萧红依也算是聊的来的,外加山湖海的景色让她很怀念,可聊到萧红依金似钺却说她自己离开了,这时雪儿便有些担心。赶紧去找了薛正方。
有了薛家的帮忙,金似钺安心了许多,又联系了一遍段乾坤,他说现在外面到处都贴满了萧红依的画像,估计很快就能找到她。
很快金似钺就收到了消息,萧红依在秦淮河畔出现过,金似钺赶紧联系段乾坤,自己也朝着秦淮湖畔去了。
到了秦淮他终于知道什么叫月笼寒水夜笼沙了,那当真是个灯红酒绿的繁华地方。沿街灯笼高挂,四周亭台楼阁,川流不息的人群,似乎昼夜没有休息。
外加盐商汇集,画舫犹如鱼群一般在湖面穿梭,金似钺拿着萧红依的画像找路人打听,那路人一看便笑呵呵的说道:“公子好眼光呀,这不是万花楼的头牌吗?听闻今日是她的初夜,公子可要带足了钱财哟。”说完他笑呵呵的走了。
没想到萧红依进了万花楼,金似钺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赶紧跑到万花楼,这万花楼果真名不虚传,是那些盐商趋之若鹜的地方。
光进门,他就花了十两金子,里面更是莺歌燕舞,从没踏足这种地方的金似钺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而老鸨见到金似钺便热情的迎了上来,很快就是花魁出面的时刻了,突然天空无数花瓣洒落,就如花雨一般。
再一阵丝竹乱耳之后,果真是萧红依被人推了出来,虽然相隔甚远,但是金似钺也看的她满脸的伤,就算是脂粉遮盖,金似钺也看得清楚。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她糟了什么罪,只看到她神色黯然的站在高台上,穿着有些轻薄的衣衫,让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出来。
此时又是一段舞蹈,便是出价的时候了,很快那些盐商就把大手一挥,直接叫价到了五千两。
五千两白银,一般人一辈子也见不到,要是以前金似钺是想都不敢想的,那个叫价的女人两眼都笑出了花,但是她任然不满足,接着说道:“这可是我们红姑娘,难道就没有真正有眼光的大爷吗?”
此时一个矮挫的盐商叫价七千,接着就直奔两万去了,那女人笑得格外的讨厌,金似钺甚至想把她的脖子扭断。
然而还没结束,直到价格落在了五万才停,此时那个叫价五万的猥琐盐商往台阶上走去,笑眯眯的说道:“诸位,诸位承认了。”
可他刚踏上台阶,金似钺却大叫一声:“五万两。”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黄金。”
这下所有人都看向他,尤其是那个出价五万的盐商,眼中都有了杀人的神色,这时萧红依也看到了他,顿时如水的眼中,泪珠在打转。
金似钺上前一步,走到台阶上,对着那些人冷冷的扫了一眼,眼中的气愤一目了然,可是那女人却真真的高兴坏了,五万两黄金呀,这可是大手笔呀,他们万花楼开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这么大手笔的呀。
就在金似钺想上前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在人群中淡淡的说道:“十万黄金。”
顿时人群中炸开了锅,这时一个穿着锦缎的年轻人摇着扇子走了出来,众人纷纷闪开,看来这个人身份不凡,他得意的看着金似钺,眼中尽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