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天快黑了!”
“戒备!”
“帝尊!”
帝尊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云淡风轻,近卫长低下头,不敢再多话。
不怕死的飞倾月哼着曲子还在继续往回走。顺手抄出一把瓜子准备排解个寂寞。瓜子里有些杂草之类的东西,她顺手丢了出去。
熟悉的沙沙声响起,飞倾月拔腿就跑,连回头都没敢。
老天爷,一颗杂草啊,这也能种出来。
跑出去好远,才发现这次的种子没有攻击,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她竟被眼前的一切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蒲公英!成片的蒲公英花海,一层又一层的在这片沙漠中铺洒开来。没有停止。用不了多久,这片沙漠怕是要成为蒲公英的海洋。
白色的小伞飞起,落下,再次长出新的,飞起,落下……
“哈哈哈……”飞倾月看着这片巨大的蒲公英,被夕阳下的美景惊艳了。
就像无畏风雨的蒲公英那样
天空漫天飞舞着小小的降落伞
在这陌生的大地上将有新的花朵盛开
未来
无论未来怎样
都在心中立下永不放弃的誓言
不迷失自己
自由~自在地活着
帝尊等人在远处也被这一幕所震撼。这是什么?修罗界连吃食都难找,哪里有见过这么盛大的一片花海。众人听着小姑娘那清丽欢快的歌声,看着夕阳下的白色花海,荡漾蜿蜒,触景伤情。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修罗界可以花草成海,绿树成荫,那该多好啊!
“帝尊!这个女孩,我们势必得留下。”随众劝道。
“留下?”
“是,留下!”
“不,云琰,我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留下。”
“帝尊的意思是……”
“如若她不愿,我们也拿不到我们所想,不是?”帝尊顺手收了些飘散的种子。这似乎是一种药草,回去问问大巫!
“啊……帝尊英明。”
随众一行也都收了些飘散的种子,更有甚者,竟整根拔了一簇。
“帝尊,这些白色的小球是?”随众还是很好奇。
“似乎是一种药草,古籍记载过。”
“药草,这么珍贵的东西,这姑娘居然就这么走了,也太……”随众都觉得浪费。
“败家!”帝尊替他说了他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就是。”
“对!”众人附和。
“嗷呜……”
“嗷……呜……”
“嗷……嗷……”
“帝尊,是狼群。属下去救她。”
“不着急!”
飞倾月听到这一声声的狼吼声,暗暗咽了口口水,看来真的不少。她从粮仓里拿出巡逻用的强光手电,扫射向周围。密密麻麻的幽光在远处闪现,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的手心已经捏了不少种子,准备以此来作为武器。可这些狼对于那突然射来的强光,却是处在警觉中,没有攻过来。
飞倾月觉得奇怪。
再看去,在蒲公英周围警戒的有一批狼,另一批在啃食蒲公英。
果然,民以食为天啊!
果然,天不亡我!
果然,有奶便是娘,啊,呸,不对……
总之,小飞同志很得意。对着某位尊贵的帝尊比了个中指,扭头吹了声口哨。
帝尊捏了捏手腕。
“狼儿们,开饭啦!”说罢,一颗颗种子下地,远处的狼也发现了这边的哨声。迅速奔来,然后,开始呼朋唤友。
狼吃东西,可没人那么讲究,也不等你种子是落地还是还没长出来,只要是绿色的,一个不放过。
尤其在他们发现,吃这些植物居然比吃肉更能增长修为后,埋头开始做干饭狼。
飞倾月可不亏待他们,种子跟不要钱似的,边走边洒。狼儿也跟着她,边走边吃。一批吃饱,换下一批。她边走,边看着远处的一只白狼,那只狼比其他狼都要大,耳朵也少了一只,一只眼睛上也有伤。
那是群狼之首——狼王。
那只狼也在打量她。直到最后一只狼吃饱,站在一边,狼王才冲她走来。
飞倾月换了糯米种子,这既是药材,能增长修为,还能果腹。狼王嗅了嗅,吃的是慢条斯理,极尽斯文。
飞倾月瞪大了眼睛。这狼是要进化了么,怎么周身冒起了蓝光。远处的帝尊眯起了眼:“进阶了……”
“它居然,进阶了……这个种子比之前的还要厉害……”云琰已经开始兴奋了。想起之前,他还着急这姑娘被狼吃了。结果,狼吃了她不小心种出来的种子,各个提升了修为。如今,狼王竟是直接进阶了。如果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这狼王化形也不是不可能。
吃饱饭的狼王对着姑娘颔首,飞倾月伸手,慢慢摸了摸狼王。“我要去修罗城,今天晚上,你能帮我找个睡觉的地方吗?”
狼王再次颔首,示意她骑在它身上。飞倾月再次摸了摸它的头,好乖,像她之前喂的那只黄黑相间的田园犬。
在白狼王启程前,她再次不怕死的冲着天空比了个中指。
天空某处的帝尊,磨了磨后槽牙。
众随从默默低下头,不敢吱声。
狼王带着飞倾月到了自己的狗洞,不是,狼窝。迎面扑过来的是几只奶团子,看到它个生人,还嗷嗷的,这几只奶团子瞬间萌化了飞倾月。她转头问狼王:“这是你的孩子?”
狼王点头。叼了一只过来放到她面前,小家伙还是有点怯,狼王又从后面拱了拱它。飞倾月伸手抱起这一小团,乐的不行!
洞里又有一只白狼露出头来。小飞猜测它是狼后,看起来,状态却不太好。飞倾月看向狼王,狼王眼里露出悲伤。
飞倾月小心上前,看了看白狼,那只白狼的后腿被咬伤,已经有坏死的迹象。这样子,撑不了多久。
“我试试。”说罢,她便开始翻箱倒柜,公司的的急救包在哪来着。麻醉针也有,运气不错。
问题是,打多少?
按照之前给狗打针的算吧,局部麻醉,应该不用太多的。
“你别乱动,一会就不会疼了…………也不晓得能不能听懂。”说罢,她自顾自的忙活起来。
止血草、大青叶,洞外随手洒两颗。然后,准备开始外科手术。
公司里还真是样样俱全。她居然从自己科长的办公室里翻出了一瓶白酒,不错,拿来洗手,消毒。同事割绳子的刀子,能用的,全拿来。
等处理完伤口的腐肉后,飞倾月累的不行。着实这活没干过,第一次上手,她比狼还恐惧。好在有狼王守在旁边,双方都少了戒备。
将种的药草捣碎外敷,绑绷带,再内服的给它喂下,白狼也累的睡了过去。几个奶团子依偎在母亲怀里,呼了起来。
飞倾月收拾了东西,喝了口白酒。就地躺下了。
“你守着她,有情况你弄醒我。我先眯会。”
“呜呜呜……”
月上中天,飞倾月被吵醒了。扫视了一圈洞内。狼妈也站了起来。小狼崽子呜呜呜的缩在身后。
这是什么情况,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