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你干了什么?”帝尊心惊。
“听闻帝尊近日新得一女子,喜欢的紧,可我不太喜欢你身边有人跟你这么亲近,所以,哥哥,杀了她吧!这样,你还是我的好哥哥!”这小子说话总是带笑,可那眼里映出来的,却又是一种玩世不恭,恨极恶极的眼神,他又摇了摇手。
“你拿到了苍曦帝尊的信物?”夜染问他,声音平稳,两手控剑,勉强握住那即将割裂她咽喉的魂泣剑。
“对呀!”他嘻嘻一笑,不以为然。
“这龙族的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不是。我只是无意中散步发现龙族秘密的,时间不长。”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也就是你认识这个女人的那一天。”他看向飞倾月,眼神冷的能冻死人。
飞倾月从剑砍到她身前时,就发现自己动不了。此刻,更是连呼吸都困难。
“你到底要干什么?”帝尊很恼火。
“不干什么呀,我不说了么,我不 喜欢你身边有别人!”
这特么的,这弟弟是不是有恐兄症啊!
“夜溪!”
“好了,哥哥动手吧,别浪费时间了,不然早餐也要误了。”
“也是。”说罢,帝尊收了手。
这下,轮到这位夜溪殿下睁大眼睛了。“你居然没有……”
“很意外么,没受你控制?”帝尊笑着收了剑 ,拉了飞倾月一把,她才发现自己衣服都有些汗湿。
“为什么?”
“这事吧,说来也奇怪!”帝尊对着飞倾月笑了笑。
那一笑,温和如风,飞倾月看的有些痴,夜溪却觉得碍眼至极,一剑劈来,似是要亲手解决掉这个转移他哥哥注意力的女人。
帝尊的剑再一次挡在他面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夜溪像是发了疯,一剑剑劈来,带着狠厉的劲风,带着无法疏解的恨意。
“你闹够了没有。”帝尊终是被纠缠的烦了,一剑劈下,带着星河。
那是——无极寒渊。
夜溪终于不闹了。“原来,你没受伤!”
“是!”
“所以,那个黑玉簪控制不了你!”
“不是。”
“?”
“我们没拿那个簪子!”帝尊看了看飞倾月。他当时还真没想起来,要拿那个簪子。“你当时明明看到了,为什么不拿呢?”
“嗯?黑玉簪?那个中间带红珊瑚的那个?”
“对!”
“哦,是挺好看,但是你带不好看,就算了!”这是飞倾月的解释。
帝尊听完,都忍不住莞尔。就说这财迷怎么会放过这个东西。
“哦,原来,那鲤龙王是进去放这簪子,而不是去偷东西的?”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帝尊欣慰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对面的夜溪,看他们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毒蛇。
“你这弟弟,一直这样?”飞倾月看着这叛逆少年,都替他头疼。
“以前还好!”帝尊也很头疼。
“现在怎么办?要不打晕他?”
“他功法很高,只差我一个境界,有点费事!”
“……”
“龙王,给我杀了她!”这少年终于是被惹急了眼。
地上死去的老龙王又喀啦喀啦起来。飞倾月一听这毛骨悚然声音,忙扯住帝尊的手。
龙王动了,大王子也动了,二王子跟着动了,就连这远处救灾的几位王子和将军也回来了。
夜溪没有动。
他看着这些傀儡渐渐包围了帝尊。看着他护着飞倾月,一边打,一边退。
然后,他的剑也动了,一剑刺去,即是咽喉。可那本该顺利刺入的剑尖,却刺在了一道屏障上。蓝黑色的幕,五颜六色的星点。
“这是,母后的护身符!”夜溪震惊:“你居然把母后的护身符给了一个外人。”震惊过后,就是无边的怒恨。
飞倾月也震惊,此时此刻,她却来不及深思,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帝尊挥剑格挡开他的剑,带着飞倾月离开。
夜溪和龙族众人追击而至。
帝尊被纠缠住无法脱身。
“你还手呀!”
“你怎么不还手!”
“你不是很能打么?”
“天底下还有你不敢杀的人么?”
一次次的劈砍,带着一声声的质问。
帝尊却没有多说一个字。无极寒渊用了多次,身边却还是有夜溪、龙王、大王子、二王子围堵。
飞倾月感觉自己在坐云霄飞车。她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眼冒金星。
帝尊少有的后悔没带近卫过来。这几个傻瓜近卫,到现在都还没发现不对么?
她已经抓不住他,帝尊防守大于攻击,一直在向外界退。
但是夜溪早已看穿了他的计划,全面无死角的一次次逼他回来。
场面一度僵持不下。
帝尊带着飞倾月往回跑。夜溪发现,那是死地后,倒也不急着追。
只是叫龙王他们紧跟,他自己则慢悠悠的尾随其后。
“你……放我下来……好难受……”飞倾月说话断断续续。
“能坚持吗?”
“绿喇叭……”
帝尊懂了。他们闪进这又扩大一倍不止的水葫芦里。飞倾月倒在地上,呼吸都困难。
帝尊坐在她旁边喘气,他也没好到哪去。
“哥哥,别躲了,你跑不掉的……”夜溪狞笑一声,挥倒一片水葫芦。他要毁掉这一片绿色,太容易了。可他偏偏选择了一点一点的折磨人。
飞倾月看了看手心,很好,刚刚长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再这样下去,帝尊也会被她连累个半死。手里多了几只小虫子,红色的,竟还在蠕动。
“红虫,你要是有本事拖住他们,姑娘我一定记得给你场造化!”飞倾月不太清楚这单细胞听不听得懂。但是她觉得,想让马儿跑,还是要给点草的。
翻身,直起半个身子,大手一挥。虫子在她手中游向前方,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快走!”说完,又去扯帝尊。帝尊一看那虫子,想起上次费那劲,头皮也有点发麻。忙扯着飞倾月从这水葫芦簇里穿梭,剑花舞动,硬是开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后面哗啦啦的声音响起。不断有术法相斗,劈砍的声音传来。
“夜染!”有人怒吼,不用想,也知道是夜溪,哥也不叫了,可见是气得不轻。
终于离开了这片虫域。
二人看了眼这片红虫翻滚的地方。帝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觉得胳膊一凉,然后,身边的人已经被扯了出去。
“早听说这女人会邪术,果然不假!”夜溪掐着她的脖子,看了看她涨红的脸,又看向他哥哥。
“夜溪!”帝尊看了看自己胳膊的伤,他竟然敢伤他了。
“哥哥!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