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隔着距离,看上去并没有多少亲密,可偏偏在凉墨看来,他们之间就是那么般配,有种谁也『插』不进去的感觉在。
她认出来了。
那就是陶思臻和陆砺羽。
陶思臻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polo衫,搭配一条碎花百褶裙,她背影纤瘦窈窕,长发披散腰及,有种说不出的倩丽优婉。
陆砺羽仍旧是一身黑『色』运动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日的缘故,让他看起来精神焕发,一向暗沉的黑『色』好像都鲜亮了几分。
两人在一起,如公主和她的骑士,连凉墨看了,都忍不住对这对的般配程度叫好。
凉墨的手指微微缩了缩,心脏也是一阵紧紧地桎梏。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就是这时,陆砺羽微微侧目,好看的轮廓深深地映入了凉墨的眉眼间。
他是笑着的。
那笑是凉墨前所未见的轻松与愉悦。
ktv太过喧闹,凉墨不知道他和陶思臻说了什么,以至于陶思臻像是恋爱中的小女人一般捶打了他一下。
他没有避开。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烟,烟雾缭绕,他放进削薄的唇瓣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而后又看向陶思臻,把烟递过去。
陶思臻踮起脚尖,就着他的烟轻轻地吸了一口。
凉墨子瞳骤然一缩,指尖都忍不住发颤起来。
无论之前多少猜疑与猜忌,好像这一刻终于收到证实,全身的细胞都在开始躁动,开始战栗!
他果真和陶思臻在一起了。
谁的说法都不是空『穴』来风。
他是真的和陶思臻在一起了。
否则凉墨想不到为何陆砺羽一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会独独给陶思臻一人抽他的烟。
在他的世界里横行霸道,肆意妄为。
凉墨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了吧。
希望再小,也是有兆头的。
而她,从一开始,那希望就是封闭的。
是她不甘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就想把那希望的墙体生生撞出一个口子来。
凉墨垂下了眼睫。
痛得太多了,心脏都已经麻木了。
没有希望,就不会再有失望。
——
回到家,凉墨从床脚的袋子里,拿出那件被她翻来覆去数十遍最终又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球衣。
一直都没有机会送出去。
她觉得。
以后也不会有了。
他已经有了一件球衣,还是他喜欢的人送的。
她再送,保不齐只有放在角落里积灰尘的命。
两百块钱呢。
她舍不得。
凉墨跳下床,把球衣重新折叠好,整整齐齐地塞到了柜子的最深处。
——
五一过后回到学校。
陆砺羽见到凉墨第一件事,就是问她要球衣。
凉墨垂下了眼睫,眉眼温顺。
如果不是不想在班里闹出太大动静,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和陆砺羽再有接触。
到底是第一个喜欢的人啊,每次眼角余光的一个惊鸿一瞥,心脏都是止不住密密匝匝地疼。
但是能怎么办呢?
一个寒假过去,她还是班里最矮的,吃饭排队,还是第一个。
余光里全是他。
想逃都逃不掉。
“没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