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承认，又惧怕于承认。
“而且你看，手机嘛……诶你为什么要给他手机啊？”
凉墨看她一眼，解释说，“他当时手机坏了，我就给了他一部，毕业那时候我跟他关系又遭，就没要回来过。”
“哦吼手机都是随便给给的，有钱！”
凉墨看奚如霜一眼，不置可否。
“但你要这样想啊，那是你的手机诶，他一身名牌，身上的衣服裤子鞋子加起来的钱都可以买一部手机了，他天天不重样的穿名牌，可以买好几部手机了，会缺钱说去买部手机？肯定是因为喜欢你，所以你给他的东西才会用那么久。”
伊可说，“至于你说的什么高中三年都不喜欢什么的，那很正常啊。男孩子都花心，又是那个年纪，肯定不知道说自己到底喜欢谁的，肯定说是要分开一段时间，然后看看最吃不消见不到谁，才知道自己喜欢谁。你看你们分开两年，万一人家这两年就是开窍了，所以千里迢迢来j大见你呢？”
凉墨强调，“但他半个月就走了啊。”
“走了又没关系。”伊可也拔高了音量，“他要是喜欢你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和你重新取得联系，你们都来自襄城，你又几乎每个星期都回家，还会碰不到面吗？”
凉墨张张口，哑口无言。
伊可继续说，“而且现在的人口口声声都说什么要学会珍惜，但是没失去过的人哪里会懂得怎么珍惜？也许两年前陆砺羽没意识到，现在就意识到了呢。所以你也不要否定地那么快，世界那么大，什么可能『性』没有？”
“对啊。”奚如霜扶扶鼻梁上的眼镜，“我还有几亿分之一的可能『性』睡到我家边边呢。”
“对啊……什……什么？你滚滚，滚边儿去！”
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
凉墨勾着头，半张脸隐没在昏暗之中。
“他有喜欢的人。”凉墨沉寂低低的声音忽然响起。
“高二那年，一个下午放学，我听到他跟一个女生起争执，说什么照片的事。那时候，他之所以把女生推出去背锅，理由就是不想照片上的女生受到伤害。”
“还有那部手机，跟我的手机是连在一起的，都是同一个云端账户，要解开，除非我输入正确的密码。高二那会儿，我刚给他手机没多久，他那边的备忘录同步过来，我就看到一张备忘录里写着三个英文字母：mtx。”
后来凉墨把周围认识的所有女生的名字都曾代入过，可还是没有找出谁的名字首字母是m。
这个人好像就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凉墨的周围，找不到一丝一毫这个人存在的痕迹。
可就是女生的直觉，她断定，这个人是存在的。
“卧槽！那我跟你的那些搞怪自拍照……”
凉墨看奚如霜一眼，脸上终于破开一丝笑，“都被他看到了呗！”
她当初以为陆砺羽毕业了就会换手机，她的那个手机再也派不上用场，所以后来就没顾及着定期清理一些信息与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