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砺羽迎面碰上，凉墨仰头问他，“你怎么来了？”
陆砺羽没吱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确保没有受伤之后，才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她看了一张照片。
凉墨见到那几张照片，脸『色』微微一变。
杨琬清也凑过来看，“什么照片啊。”
陆砺羽没解释。
杨琬清见着倒是自己呢喃出来了，“这不是我们值夜班那天，胡子皓来找你说话的时候吗？”
“还有这张，这是我们那天中午吃午饭，胡子皓来搭讪的时候。”
“这张是什么时候？姐你什么时候被胡子皓压在墙上了？”
“这是昨天晚上。”凉墨面无表情地回答，同时退开了照片，去翻发这个照片人和陆砺羽的聊天记录。
从头到脚都只有对方的信息，但这信息里面事无巨细地汇报了她一天的行程，所有的照片上面也都只有两个主人公。
一个是她。
一个是……胡子皓。
“这个号码是从4号的晚上出现在我的短信箱的。起初的时候，他只给我发你一天的行程动向，大概从前天开始，他停止了短信编辑，改发照片。”
陆砺羽看杨琬清一眼，继续说，“我是从照片的拍摄推算出那个男人企图对你不轨的。昨天你跟我说你要上夜班，而前两天你又同我说你这个月已经排不到第二次的夜班了。事为反常必有妖，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男人的幕后手脚。”
凉墨没吱声。
她去看了给陆砺羽发信息的电话号码，发现这个号码果真是从4号晚上开始编辑给他发信息的。
4号晚上。
凉墨记得她那天在更衣室碰到了安茜，席间说了几句话，出门的时候把手机落下了，是后来折回去拿的。
那之间大约有两分钟的空隙，如果真是有心人，足够她动许多手脚了。
至于密码能被她知道也不奇怪。
凉墨和肖岑歆居住在同一寝室，彼此之间的密码有时候特殊的方位一个眼神就能注意到。
凉墨又想起自己前天半夜听到的话。
那时候她刚经历夜班时差倒不回来，半夜困得不行，却还是『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安茜从门外推门进来以及说话的动静。
她具体说了什么凉墨已经没印象了，但是想起她说话的语气……
凉墨咬紧了牙关，仰头去看陆砺羽，“调班的事情是安茜动的手脚。安茜就是这个给你发信息的人。她不是暑假工，她在这里工作已经有两个月了，和主管熟，平常工作所有人都必须要踩点到，但她不用。所以她如果要调我的班，轻而易举。”
“4号那天晚上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好安茜也在更衣室，我出门的时候把手机落下了，她肯定是在那个时候把你电话号码拿去的。”
“她今年才十七岁，比杨琬清还小一岁，初中就已经辍学了，平常就靠在酒吧夜店勾搭富二代生活。4号晚上她问了我许多关于你的问题，她拿你的电话号码本意应该是想勾搭你。至于给你发我行程……”凉墨顿了顿，“应该是想挑拨我和你的关系，毕竟胡子皓这两天确实是在『骚』扰我，照片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