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实验结果”
御衍拿着咖啡坐在实验室外的休息室里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林艮木将兰东试药的实验结果递给御衍，御衍接过看了看实验结果数据部分。
“可以改进下这几个地方....”
御衍将重点数据圈出来但是投入第二阶段的实验，这时林艮木喊住她。
“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我本以为你来找兰东是来报复的”
“可是你除了最后一句，前面完全就没有提，提那件事情，为什么？”
“傻瓜，我让他做第一个试验者就是报复啊，他害了那么多人，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肮脏的鲜血和无辜男孩女孩的生命”
“你觉得，就说几句话能让他有多痛苦？”
御衍看见他还是不解的眼神，轻笑了下，继续抬头看向外面的景色。
这里是监狱里的实验室，所以看到的情景都是监狱的景色，窗外是一大片草地。
草地上三三两两的犯人坐在草地上说话聊天除了他们身上的衣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公园呢。
A国对外都是宣称自己是自由之国，这里的罪犯除了不能离开这座监狱，没有那么多的电子设备和食宿环境外，一切都比龙国的监狱舒服多了。
在这里大家无需劳作，无需去听心理师讲课让他们这些恶贯满盈的人去做什么洗心革面改过自新。
在这里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身体素质和智力可以在这一群罪犯里活得自在。
二就是参加监狱是不是有的实验项目，通过试验减刑或者获取大笔现金，拿个外面的家人朋友来给他们疏通关系早日放他们出去。
这也是兰东为什么一开始就费尽心力的想来A国服刑。
“你看到了吗？在这里的人已经坏到骨子里了，就算你怎么说，怎么折磨也只是徒增他们的恨意而已”
“但是这些恨意有什么意义呢？”
“那就不管吗？放过他们？被伤害的人怎么办”
“自然不是，艮木你记住当别人伤害了你，你要想的是如何治愈自己，以及发现危险了那就想办法铲除危险，而不是报复”
“那老师你应该是杀了他才对啊，为什么只是试药，虽然试药失败，他的大脑损伤严重以后就只有3岁幼童的智商可是这和你说的铲除危险不一样啊”
“在这个社会，沾满鲜血并不是一件让正常人舒心的事情，既然不舒心为什么要做呢？”
“记忆干扰，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删除了他脑中海马体内所有的记忆，再加上他的智商现在只有3岁的水平，他又能威胁到我什么呢？”
“老师你研究这个是因为檀先生吗？”
“是，自从我知道这件事情后，我就知道他受伤了，这个伤就像暗箭一样已经深深的扎入了他脑海里，只要这个箭还在，那么他永远好不了，即使因为时间身体接受了这个箭的存在。”
“但是这始终是一个暗箭，即使适应并不代表不难受”
“所以，老师是想用这个药将檀先生脑子的那个箭取出来？”
“嗯，人类始终就是由储存的记忆和身体的肌肉记忆组成，删除这段记忆，再加上知道的人也同时忘却这段记忆那么这件事情在相对论上就是不存在的”
“既然不存在，那么就不会痛了”
“我明白了”
“嗯，接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我们最多只有10个月的时间了”
“为什么？”
御衍喝完杯子里的咖啡，没有回答林艮木的问题，起身往实验室的方向离去。
接下来用了3个月的时间御衍带着林艮木改良1号做出了“记忆干扰”2号。
2号的试验结果要比1号好很多，至少没有损伤到实验者的智力，只是全部清空了试验者的所有记忆。
“这个不行，我需要的是删除最深层的记忆，不是所有记忆”
“我们继续”
又过了2个月“记忆干扰”3号做出来了，御衍看着试验者喝下实验药，通过数据系统监看着他的数据。
“这是哪里？我不是在厕所吗？”
“你们是谁！”
试验者在进入深度睡眠5天后清醒，但是他只记得10年前的事情并且对于10年前发生的事情记忆尤其清晰。
就像是10年前的他穿越过来了似的，但是并不是，这只是记忆干扰实验药的效果导致的记忆混乱。
“这个不行我们继续”
御衍又再一次投入了实验研究中。
在她脑海中的白果看着距离御衍35岁越来越近的时间，紧张的问御衍。
“主人，你还剩下3个月不到的时间了，如果药一直研制不出，你会被时空驱逐的！”
“如何驱逐，你之前说时空会按照规则给我这个身体一个合理的方式死去，但是并没有告诉我是什么方法”
“主人，我检测到你的身体数据以及开始发生变化了”
御衍正在通过显微镜观察试剂变化的手一顿，她在脑海中问道：
“什么意思？”
“主人在你35岁到来前的100天倒计时开始时你的身体开始各项数据开始下滑，你这段时间没感受到吗？”
“你的精力没有开始那么好，经常容易疲劳，并且你的食欲睡眠后修复脑波的频段都下降了”
御衍回忆了下这段时间的感觉，的确她平时可以不带停歇的工作16个小时但是现在她一旦工作超过12个小时就会开始头痛疲劳。
白果没说她还没注意以为是这半年来因为想要尽快研究出这个药所以工作强度增大的原因导致的。
“现在倒计时还有多久”
“主人还有68天了”
果然不到3个月了，御衍继续手上的实验工作，在脑海中对白果道：
“这是最后一次实验，如果不成功，我会想办法先结婚怀孕再说”
“好的，主人需要定时提醒你吗？”
“10天吧，在最后10天倒计时的时候提醒我”
“好的主人”
接下来50多天御衍的身体状况果然如预期的那样一天比一天差，差到林艮木都发现了不对。
但是御衍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加严苛的要求实验的进度，终于在10天倒计时开始前5天“记忆干扰”4号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