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贝跟着向珊忐忑不安地上了楼,还没等向珊问话,郝宝贝就全都招了。
“妈,你听我说。我和小白从小就好你是知道的,可我们这些年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们也是在上了大学以后才在一起的,也是从那个时候真正确定对方就是自己要共渡一生的人,我们没有玩闹,也都想好了以后的路才决定的。这两年我们上大学也没做出出格的事儿,你闺女到现在还个……,那什么,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对,就是黄花大闺女。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发誓。”
郝宝贝伸出右手,三指并拢举过头顶,一脸真诚地看向向珊。
向珊听到郝宝贝说自己还是个姑娘,没有走出最后一步,彻底松了口气,提着大半天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行了,我知道了,可是你还是做错了。别以为小凡说户口簿是他偷的我们就信了,小凡能知道咱家户口簿在哪儿?还不是你动的手。胆子肥了,居然敢偷户口簿?你还想干什么?想上天啊?我告诉你郝宝贝,今天这事儿没完。还有,你们不是领证了吗?呵呵,你们以为领证了就能住一起了?没门,给我老实在家呆着,满20岁再说。”
向珊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郝宝贝松了口气。
这关算是过了,可一想到向珊说再过两年才能住一起,又跌坐在床上,为廖凡白点蜡。
“小白,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老妈不同意,唉!辛苦你了,还得再等两年。”
还不知道自己要再等两年的廖凡白此时正被郝志文单方面狠K,还不能躲也不能还手,憋屈的只能硬挺。
郝志文笑着又朝廖凡白小肚子上来了一拳,才松手让廖凡白仰躺在座椅上。
郝志文冷笑着看着廖凡白说道:“你以为领了证就行了,就能进你家门了,成天抱着我闺女秀恩爱?没门!过两年再说吧,我还没打算把闺女嫁给你呢!”
郝志文说完拉开书房门就走了。
不得不说在压制郝宝贝成为廖家媳妇这件事上,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出奇的一致,都把时间压后到两年后,等郝宝贝20岁了再说。
只是他们想的挺好,可廖凡白却不想照着办。
廖凡白呲牙咧嘴地揉了揉小腹,闷声想主意。
不让宝宝跟我睡,那这两年他要怎么过?好不容易把人拐到手了,还不能抱着媳妇睡大觉,这不是要他命吗?敢情你们天天能一起睡觉了,还让我们分开住,你们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是不人道的。
不行,媳妇是他的,他得想办法把宝宝拐上床,直接怀孕了他们就没办法了,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今天同意回来就是个错误,他就应该直接拉着宝宝去开房,所有的事都办完了,一步到位他们就没招了。
还有那两个叛徒,这事儿没完,他受伤了他们也别想好过。
正好软件开发到了收尾阶段,就让他们赶紧弄出来,他好有时间把开公司的事落实,这样也有资本娶媳妇了。
郝宝贝让向珊反锁在房间里,廖凡白到走也没见到自家媳妇一面,垂头丧气地跟着廖楚生和钱芳回了家。
回家后又被廖楚生和钱芳训了一顿,与郝志文和向珊不同,两人是恨铁不成钢,埋怨廖凡白做事太拖拉,直接把人扛到酒店办完事儿再回来多好,这个时候都能喝到儿媳妇茶了。
廖凡白还疑惑钱芳为什么能那么快接受郝宝贝是儿媳妇的事,钱芳直接甩了一个白眼。
“你当你妈傻呀?这么些年了早就看出点苗头了,就是以前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小,可这两年住在一起,你们的行为也太显眼了吧?你成天盯着宝宝那丫头不放,跟头狼似的,眼睛都要放绿光了,我要是再不知道得多眼瞎啊?再说了,我本就喜欢宝宝,她要是真成了我儿媳妇我做梦都能笑醒。你妈我等这一天都等了十年了,现在终于梦想成真了,可你居然还没搞定,可真够笨的。你说说你随了谁了?你爷爷和你爸还有你叔叔,哪个手脚不快?娶媳妇就认准了一门,那速度……,咳咳咳,怎么到了你这儿就这么怂呢?”
说到最后钱芳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了,声音也就小了下去。
廖凡白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下定决心要继承老廖家的光荣传统,快手快脚地把媳妇抱回家。
再扫一眼对他嫌弃万分的廖楚生和钱芳,暗自点点头。
背锅的人有了,不行就把他爸妈出卖了,再不行就把爷爷拎出去,反正他是廖家人,老廖家的男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尤其那个还是他们的儿媳妇、孙媳妇,想必他们也想早点抱孙子。
坐在一边讨论廖凡白为什么这么怂的廖楚生和钱芳同时打了个冷战,一股酥麻感从脊椎骨直窜到头顶,脑袋“嗡”的一声,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两人觉得有些不好。
两人互视一眼。
有人要算计他们。
得到同一个答案的夫妻俩没想到坑他们的会是自家儿子,同时向其他方向想去。
廖楚生:F市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难道我找的那个人不靠谱?想吞了车队?
钱芳:最近有些日子没回家了,不会是老爸生气了,想着怎么算计她回去吧?得了,明天就和老公一起回去看看吧,都那么大岁数了,再急出一股火来可就糟了。
廖楚生和钱芳已经自觉自动地将儿子排除在外,廖凡白因此也再无顾忌,连个警告都没收着。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郝志文也不管工程队组建的事了,采取了紧迫盯人的政策,严防死守,绝不给廖凡白一点机会亲近闺女。
郝志文也不让郝宝贝住宿舍了,怕廖凡白晚上把宝贝闺女拐走,从早上开始就亲自接送。
一早开车将郝宝贝送到学校,然后再去干自己的事,为此特意和廖楚生三人商量了一下,把工程队组建的手续交给他来办。跑了一上午,也不管上午办完没办完,就是排了一上午的队也不排了,宁可下午再去也得中午把闺女接回家吃饭。到了下午再开车把闺女送去学校,然后再去接着排队。到了晚上还没等郝宝贝放学,就把车停在了校门口,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直到郝宝贝出来了赶紧上车把人接走。
由于郝志文盯的紧,廖凡白现在都不敢去B大陪郝宝贝上课了,就怕遇到郝志文半道回来盯着他。
时间过了半个月,廖凡白再也忍不了了,尤其是看到笨笨已经怀孕,而聪聪一脸傲娇地盯着他看之后,他想搂着媳妇睡觉的心就更盛了。
廖凡白有火没处撒,佟寒安和薛千易、洪源初三人遭了殃,被廖凡白折磨的苦不堪言,天天守在电脑前不让他们动地方,学都不让上了,吃饭都是廖凡白叫好外卖送到家门口,不做出点成绩誓不罢休。
廖凡白在观察了三四天后确定,除了最开始的那两天外郝志文送完郝宝贝上学后就赶去办手续,一早上的时间都不会守在B大门口,这就给廖凡白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廖凡白终于决定下手了,再不下手就要到郝宝贝不方便的日子了,随后就是期末考,然后就是放暑假,到那时什么机会都没了。
这天一早,廖凡白早早就守在B大校门口的拐角处,远远地看到郝志文将郝宝贝送到了学校大门口就开车往回走,廖凡白见郝志文走远了,就小跑到B大门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进了B大。
廖凡白赶到郝宝贝上课的地方,将人喊了出来,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郝宝贝含笑任由他拉着,也不出声,这些日子她也想廖凡白了,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可这两口子半个月见不到一面,还不如没领证前了,她也想廖凡白想的厉害。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急匆匆地往学校外走,到了大门口拐了个弯,将人塞进汽车里向市区开去。
第一次的经历得是美好的,得给宝宝一个浪漫的环境,不能就那么马马虎虎地把人给强要了,他得上点心,得让宝宝感觉到开心才行。
廖凡白心里有事不说话,郝宝贝看着廖凡白开车的样子若有所思,也不说话,等到到了酒店,郝宝贝突然感觉到了害羞。
麻蛋的!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紧张,当年高考时都没让她这么紧张过,现在感觉双腿发软,手也跟着哆嗦。
廖凡白见郝宝贝半天没下车,弯腰看向座位上的郝宝贝,委屈道:“老婆,你不会真要让我等两年吧?我会死的!”
郝宝贝翻了个白眼,“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死法的。”
廖凡白拉上郝宝贝的手,“谁说没有,憋坏了怎么给你性福啊?给不了你性福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当然得自杀谢罪了。”
郝宝贝又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强词夺理。”
廖凡白拉着郝宝贝诱哄道:“怎么会是强词夺理?我这是心里话。宝宝,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幸福,不管这个幸福是哪个性福,只要你开心了就好。可是宝宝,我这么憋屈当然不会开心,我不开心了,你又这么爱我,你心也肯定不会好受是吧?这就违背了我让你幸福的初衷了。既然如此还是得让我舒心了才行,我舍心了你就开心了,你开心了我就高兴了,所以,宝宝,我要你。”
郝宝贝被廖凡白一番谬论说的哑口无言。
她能说什么?她要怎么回答?好像不管她怎么说都是个坑啊!
说她爱他?那就得跟着他上楼被小狼崽子吞吃入腹。说不爱他?呵呵,以后还有她好日子过吗?再说了,她也说不出来啊,谁让他是她的廖男神呢!她违心说完了她还不得悔死?
算了,早晚都是他的人,随了他吧!
郝宝贝决定了的事就会去办,迈步下了车,被一脸欣喜非常的廖凡白拉进了酒店。
廖凡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激动!
郝宝贝:廖男神马上就完全属于她了,高兴!
两人正往里走着,突然郝宝贝抬头看见一个进入酒店电梯间的背影,立即不动了,站在原地皱眉深思。
廖凡白拉了郝宝贝两下没拉动,疑惑地看向郝宝贝。
“宝宝,怎么了?你不会反悔了吧?”
不要啊!好不容易说通了,不会这个时候反悔了吧?他连房间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她进去了。
郝宝贝没说话,低头沉思。
廖凡白急了,拉着郝宝贝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宝宝?你怎么了?”
郝宝贝抬头看向廖凡白,又看了眼他身后的电梯间。
“小白,我见到一个背影,那个背影很熟悉,对我很重要,可是我又觉得不太可能。”
廖凡白也紧皱眉头,想了想问道:“你看见谁了?你过目不忘,别告诉我你忘了?”
郝宝贝摇了摇头,“没忘,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他于我而言是第一个对我有威胁的人,早已被我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可是我有点不确定是他,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我看到那个背影和那个人当年的一模一样,我想不可能是他的。还有,他现在应该在监狱啊,怎么会出现在京都呢?”
廖凡白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做好准备。既然是对你有威胁的人,那就不能这么放过了,必须确认一下才行。如果真是你想的那个人,我们就得做好防备,免得出了乱子。宝宝,那人是谁?”
郝宝贝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六岁那年的十月一跟我爸妈回我奶家,在那里遇到个人贩子的事吗?我刚才看见的那个人影就是他。六岁那年我刚重生回来,我们还去公园玩儿了一天,就是那天过后的第二天遇到的那个人贩子,还好当时我够机智,成功摆脱了那人,后来我去报案,警察把他抓了起来,听说判了好多年,这才几年啊?怎么现在就出来了?小白,我觉得有些不太对,我想找人打听打听,免得此人对我够成威胁。我别的不怕,就怕他会认出我来,而这次也是冲着我来的,那我们就真得做好准备才行。”
廖凡白听完郝宝贝的话后立即冷静了下来,拉着郝宝贝坐在了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皱着眉想解决的办法。
郝宝贝也不说话,一直回想着刚才看到的背影和一个侧脸。
她记的很清楚,那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偏瘦,他的右脚有缺陷,有点跛足,还有他的左手无名指真的失了两节骨节,这一点在后来那个小片警过来告诉她那人被抓时确认过。而她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也是跛足,右脚有缺陷,手指倒是没看清,可他的面容她还记得,那个侧脸与他太像了。
廖凡白想了想,起身走到前台,跟前台小姐要了张白纸和笔,又走回郝宝贝身边递给她。
“宝宝,你把那人的相貌画出来,我打人盯着这里。”
郝宝贝接过纸和笔点点头,低头开始画了起来。
廖凡白也不打扰她,给冯天去了电话。
“冯天,给我叫两个兄弟过来帮我盯个人,我现在在……,还有,找的人越普通越好,别让人发现了。”
廖凡白放下电话又给丁家兄弟去了电话。
“丁贵,你有时间的话过来一趟,我给你张画像,你找人去趟F市,帮我打听个人。”
廖凡白吩咐完后就放下了电话,等着郝宝贝画出那人的相貌。
郝宝贝的画技这几年有所退步,可人物像却还难不倒她,尤其她对人物像感趣的起因就是王兴文动笔画这个人的肖像,这就更难不倒她了,她到现在都记得王兴文画这个人时是怎么下笔的。
时间不长,郝宝贝就把画画好了,交给了廖凡白。
廖凡白瞅了一眼,把人记在了脑海里,随手就交给了等在一边的丁贵四人。
“把这画像复印两份,你们人手一份,成子,你去F市打听这个人的同时可以去找少年宫的王兴武老师帮忙,就说是我让你去的,让他介绍他哥给你认识。他哥叫王兴文,以前是F市刑警大队的队长,也就是抓这个人的警察。让他帮你好好打听打听,把详细资料带回来。”
被叫做成子的人高大男人点点头,拿起画像瞅了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丁贵点点头,也拿画像看了一眼,和另外两人一起跟着成子也走了。
郝宝贝咬着手指坐在沙发上不动,眼神紧盯着楼梯间和电梯间。
廖凡白深深的叹了口气,觉得今天没戏了,自己脱离处男的日子又被无限期的拖延了。
可惜他布了一天的成果宝宝还没看到,要是被她看到了,他抱着媳妇睡大觉的日子指日可待。
廖凡白现在是把那个男人恨上了,不管郝宝贝看到的背影是不是他的,他都恨的咬牙切齿的。
要不是那个男人的出现威胁到了宝宝的安全,他家宝宝就不会记住他的背影,那今天也就不会看到一个相像的背影就把他扔到一边不管,所以那个男人该死!
廖凡白身上寒气四溢,好在周边没有人,不然这时非被他强大的气场吓尿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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