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淳自然是化身名侦探，通过所谓「炽天使计划」的蛛丝马迹进行推断。
然后毛都没推断出来，果然他就不是干这个的料，回头还得去夏威夷多练。
最终他也只能试探性的猜测道：“是因为你体质特殊？”
一般来讲，能容纳天使之力的人类，总得自带个先天打灰圣体之类的吧？
“并不是，我的体质与一般常人无异。”妮娅并没有卖关子，解析道：
“这里要提前说明一个概念，高阶的恶魔或是天使几乎都是不老不死的生物，一般情况下，即使这些高等生物在外界被灭杀，只要灵魂还在，地狱和天堂就能将他们完整的复活。”
“我听说过这个说法。”谢淳示意她接着讲。
最初被他弄死的那几只高阶恶魔都是魂飞魄散的，绝无读条复活的可能。
妮娅点点头，继续道：“而被议会获得的那具天使尸体，其灵魂并没有消散。”
谢淳好像懂了：“也就是说这只天使没法在天堂复活？”
“对。”妮娅眸光微闪，淡淡的说着：“大概是出于某种意外或者说是巧合，那道天使的灵魂在实验中融入到了我的体内，所以我成了唯一一个成功融合天使基因的试验品。”
谢淳听到这则是面色怪异：“你还说你没有特殊体质？连天使的灵魂都能压制住。”
最初那只暴食恶魔别西卜的灵魂只是悄咪咪的进了谢淳体内，甚至能在他身上创造幻境，如果不是他开了没关，说不定就着道了。
这议会圣女总不见得也有他这么强韧无敌最强的灵魂吧？
还是说她也自带系统？
“我并没有压制住祂。”妮娅纠正道：“那道天使灵魂从进入我体内起，至今一直是沉睡的状态。”
“这集我看过，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外面挂着天使的名头，后面其实是你在代打。”谢淳明白了她如今的状态。
妮娅没太能理解他这番话，但粗略的意思还是听懂了：“所以刚刚我也说了，我只能算是半个天堂的天使。”
谢淳打量着面前的人形武器，沉吟数秒：“也就是说你未来正常发育下去，就能有毁灭世界的力量？”
这是真天使啊，登神长阶，发育到16级，对面基地直接爆炸。
那些自带老爷爷的小说主角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模板了，升级过程中要是遇见打不过的，还能喊一声「天使助我」，然后原版天使灵魂上号代打。
出乎意料的是，妮娅否定了他的言语：“当然不是，根据议会的数据推算，随着体内的天使之力愈发浓郁，我会在二十岁那年彻底觉醒。”
“哦？”谢淳好奇道：“觉醒是指？”
“代表我本身的人类灵魂消融，以天使的灵魂作为主导，进而控制完全体的天使之力。”
谢淳震惊道：“这叫毛的觉醒啊，这不是给你夺舍了吗？”
妮娅倒是神情平静：“从参加「炽天使计划」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能帮助英国的民众安居乐业，也算是死得其所。”
“醒醒，你被议会cpu了。”谢淳无语道：“而且你这种人形核弹，居然还能被议会放出来，就不怕炸了？”
一般这种人形武器，不都得牢牢控制在眼皮底下，好吃好喝供着，哪敢丢出去为非作歹。
妮娅歪着小脑袋：“只要我没有特殊情况，我是可以在英国内部随便走走的。”
“特殊情况？”谢淳联想到之前的医务室：
“比如你有心理疾病？精神病发的时候就不行？”
妮娅脸色不善：“特殊情况，就是我偶尔会吃人。”
“啊？”
妮娅看了她一眼，小声嘀咕着：“专吃金发中分背带裤。”
“......”
意外的还挺可爱。
不过谢淳也没有和她闲扯的欲望，收集好了有关天使的情报便起身告辞：
“圣女殿下您先忙着，我回去找我的宠物狐狸了。”
妮娅点了下头，完全没有送他的意思。
谢淳自然是见怪不怪，出门后摸回了自己的房间，先是将有关超级武器的事情编辑成信息，打包发到了黄安的邮箱，至于该怎么应对是他们那些领导需要想的。
他只是个无情的执行命令机器。
发送邮件后，谢淳切回微信，给夏梦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准备和她聊聊小狐狸的问题。
手机响了足足半分钟才被接通，夏梦一身兔子睡衣躺在床上，看着摄像头，面露疑惑之色：
“你是......很重要的人......不能忘记的人......你的名字是？”
“韦一敏。”
谢淳观察着对面的背景：“大白天的，你那开impart呢？”
光从他这零碎的视角，都能看到三个穿着睡衣的女孩，看不到的地方还藏着多少，想都不敢想。
夏梦不悦道：“纠正一下，我这里是晚上。”
“所以你压根就不否认在开趴是吧？”谢淳惊了：“开趴不叫我一个？”
“我这里是合规合法的睡衣派对。”夏梦将摄像头在房间内迅速划过一圈，谢淳没详细数，但粗略看来也有十几个人。
他现在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都是大胸妹妹。”
“卡胸局听说过没？”
“？”
现在国内都玩的这么花吗？
“算了，这个不重要。”谢淳并不在意他们的开趴门槛线是多大的熊熊，主要他是来聊正事的：
“梦梦啊，白灵好像走丢了，我需要你去帮我把她接回来。”
“白灵？”夏梦露出诧异的表情：“你不是让她去繁樱了吗？”
“啊？”谢淳惊讶道：“我什么时候让的？”
我又失忆了？
“我哪知道？”夏梦回忆道：
“上次从魔都回到鹿城的当天晚上，小狐狸就来找我，说你比较忙，让把帮她办个出国的签证上飞机。”
说到这里，夏梦也反应过来不对了：“这事不是你让的？”
谢淳一脸懵：“我不到啊。”
夏梦奇怪道：“那白灵去繁樱那边干嘛？”
“我不到啊。”
谢淳现在正处于一问三不知的状态，提议道：“刚好你那边不是忙完了嘛，去京都那边把小狐狸捞回来。”
“没空，我这边很忙。”夏梦搂着个大胸妹妹，对着摄像头做出挑衅示威的表情：“你自己去吧。”
“我这边要跑任务啊。”谢淳好言安抚，解释道：“主要是怕小狐狸在那边遇到什么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她吸收了这么多的人类社会知识，也该自己去实践一下了。”夏梦提醒道：
“把她一直拴在你身边，是成长不了的。”
话是这么说，但放她下山实践起码也得上点保险啊，没人盯着死外面了都不知道。
听到谢淳的顾虑，夏梦更是不在意道：“白灵身上那个法宝很厉害的，一般的超凡者都近不了她的身。”
谢淳抬杠道：“那要是碰到很厉害的超凡者了呢？”
“你怎么这么多事，出去历练哪有百分百安全的？”夏梦不耐烦道。
谢淳看出来想指使她干活是不现实了，最终道：“等到白灵死了，你就开心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嘟~
手中的视频电话传出了挂断声。
“靠！”
谢淳收起手机，研究起了备选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