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休息着,和菲尔戈黛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再度踏上行程。
一行人穿过空间通道来到琥牢山上。
这里倒是奇特,沿途都是遍地的橙色石珀还有形似巨型琥珀的石块。
三女都有些好奇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秦玉君眸光转动,笑着告诉她们其中多数困着野猪松鼠等野兽和一些乱走的丘丘人,还有就是上山寻仙请愿求财的凡人。
“啊,有人类呀,那我们快点救他们出来吧。”
派蒙星眸里浮现着同情之色,心善地说道。
一旁的甘雨也面有不忍,荧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显然是听自家男人的意见行事。
“都是些想不劳而获的盗宝团罢了,罪有应得,无需理会。”
“这些琥珀起到了暂时封困的作用,顶多出来后会身体虚弱、昏迷不醒罢了,此地主人也只是想小施惩戒。”
秦玉君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
两女闻言,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脸上的同情散去,没再说什么。
毕竟善良也是看情况的。
四人避开那些琥珀,来到顶峰的仙人洞府。
同样是封住山壁的光幕打开,随即一只形似丹顶鹤的大鸟飞了出来。
“甘雨?还有你等,因何擅扰山门?”
口吐人言,其声浑厚。
甘雨和荧上前一番解释。
在熟人还有百无禁忌箓的作用下,这位理水叠山真君大概相信了她们说的话。
表示处理此山之事后会自己去璃月港探查详情,然后再与众仙商量决断。
至此,也只剩下最后一位仙人要寻。
之后。
甘雨轻车熟路地带着三人前往不远处的奥藏山,去找自己的师父,留云借风真君。
穿过繁盛幽深的林木还有陡峭起伏的山地,几座矮小的翠峰被一行人甩在后方。
蓝发少女领着三人登上奥藏山。
此处风景绝佳,有山有水。
中间一处水潭,有翠绿盎然的荷花在点缀着。
四周皆是高大的山石围绕,还有棵棵不同种类的巨树蓬勃生长。
绿草茂盛,鲜花争艳。
鹤鸟鸣啭,鱼儿蹦跳。
倒是一处风光秀美、清静悠闲之所,比前面两个仙人隐居的地方好了太多。
四人来到山顶。
“哇,这里还挺漂亮的呢!”
派蒙看着眼前的花草树木,小脸上带着惊奇地说道。
荧也是在一旁点了点头,这般景色确实是令人赏心悦目。
“我师父留云真君总归是位女性仙人,自然会选山水灵秀之地作为修行洞府。”
甘雨轻笑着解释了一句。
“最后一位仙人了,留云借风真君她应该就在前面光幕后的洞府里了吧,我们快……”
派蒙想到这寻仙任务快完成了,顿时开心地说着,但话没说完却是被突然打断。
“凡尘之人,不应来此。”
清冷漠然的女性声音响起,本该甜美悦耳的嗓音好似被坚冰冻住,其中只有冷意。
四人被惊到,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山壁上,有一道人影从盘坐中起身,显出高挑修长的身材来。
她脚尖轻点凭依之处,从高处翩然飘飞而下。
衣袖裙摆肆意飞舞,那头梳在身后的白发麻花辫随风晃动着。
身姿轻盈,鬓发扬起,好似天上坠落的广寒仙子一般。
高挑女子玉面绝美,飘然落地后向秦玉君等人迈步而去。
四人眼眸中都有着惊艳,不过却都微皱着眉头。
眼前的人太过淡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你是……甘雨师姐吗?”
她走近,感知到蓝发少女身上有着同源的仙法气息,出声问道。
声音虽轻,漠然如冰。
“嗯,是我,终于见面了呢申鹤师妹,以前都只是在师父口中听说你的事情。”
甘雨也察觉到对方身份,笑着点了点头道。
“对了,留云真君她……”
她刚想问师父现在的情况,话到一半却是止住了。
因为那位白发高挑的绝美师妹,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男人看。
秦玉君从下往上打量着眼前这个红绳缠身、穿着黑色紧身衣装的冰冷佳人。
她有着一双修长紧实的美腿,被衣料藏住了那如玉的白色皮肤。
身材高挑丰满,臀部挺翘浑圆,胸前饱满高耸,不过却被布片遮挡。
被围住的玉颈上便是那张清冷如冰的仙子绝颜,右边戴着精致好看的发饰,垂下的白发遮住了大半右眼。
一头如瀑的白雪银丝被系着神之眼的红绳束缚住,然后下边梳成麻花辫挂在背后。
但此时,这位清冷的白发御姐正用那双银灰色的美眸定定看着他。
荧和派蒙在旁边不明所以,不是不让自家男人找更多姐妹,她们也没什么阻止的心思。
问题是眼前这个叫申鹤的,性子那么冷,和秦玉君还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就好像已经不对劲起来了?
甘雨也有点呆楞住了。
师父不是说这位申鹤师妹身上同时具备孤辰劫煞两种不幸的命格,从小身世悲惨,被红绳锁魂后就人性逐渐淡漠了吗?
刚刚还一副冰冷疏远的模样,现在怎么回事儿?
秦玉君笑了笑,轻声看向申鹤问道:
“怎么,我脸上有花吗?”
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早已是无尘无垢、不漏不衰的道身,万法不沾、诸邪不侵、恶煞退避。
孤辰,命定亲朋离散,孤寡一生;劫煞,命定多灾多劫,命途凶险。
而眼前的冰美人的命格既犯孤辰,又冲劫煞,杀性极重,是千年难遇、伤人伤己的大凶命格。
身上的红绳是璃月仙人们施展的锁魂之法,束缚住了她身上的凶煞与杀气。
这让得申鹤得以安全长大但又不伤及无辜,可是那许多本属于人的情绪似乎也就此被禁锢住了。
常年与山川鸟兽作伴,清心寡欲地修习着仙家术法,情感皆是尽数掩埋与内心深处。
不过这种命格在秦玉君面前也只是大海中翻腾的水滴,根本掀不起浪花来。
只是一靠近就被压制得死死的,不敢有丝毫抬头。
申鹤估计是察觉到了自身的异变,所以才这般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