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在屋里收拾了一下臭虾,找了一些泡沫,以及一些买的别的快递附带的那种带着好多小气泡的软塑料纸,使劲的裹住了一层又一层那罐子臭龙虾。
又打开了窗户,散了散了那种臭气。
这时候,她听见了敲门声。
当,当,当。
洛白谨慎的轻步去了门口,顺着猫眼看了一下外面,然后,捏着嗓子粗声粗气道:“你放在门口就好。”
趴在门上仔细听了好一阵子,洛白确定没人了这才出了门,将门口的箱子抱回屋内。
仔细倾听了两分钟,确定箱子里没有活物,洛白这才从小厨房拿出去削皮刀,割开了透明胶带。
里面是一层那种买化妆品就常见的小细条,看着材质有点像纸,有点像像塑料,洛白他也说不清,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掀开那一层小细条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箱子,洛白耐着耐性的拆开这如套娃一般的快递箱,她再三确定了箱子上面的地址,就是自己的,信息也是自己的,可她还是想不起来这是什么?
终于,她拆了一层有一层,这才看到最里面的礼物盒。
不知道打翻了什么液体,礼物盒外渗出来了一点鲜红,腥腥的,气味特别不好闻。
洛白心突突的,她有点害怕,不太想继续拆开这个箱子,但是,就直接这样扔了也不太合适。
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拆开了那个礼盒。
“啊!”一声痛呼,洛白痛到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纤细的手指上多了一条三厘米左右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犹如小溪一般涓涓的流了出来。
洛白痛的倒吸凉气,她焦急的拿出床头的卫生纸裹住了伤口,可是没一分钟,很快纸巾又被鲜血浸透了。
她的眼睛红红的,鼻子也有些发红,透明的鼻涕顺着通红的鼻子流出啦,洛白用那只没受伤的手,随手揪了一团随便擦了鼻子,就满屋的找创口贴。
等她处理好了手指,这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了,直到现在洛白也搞不清楚,自己分明没看见里面的东西,怎么就闹到见血了?
这次洛白找了一个小盒子盖子,挡住脸这才慢吞吞移了过去。
只见礼盒里静静躺着一直支离破碎的布娃娃,布娃娃肚子上还扎着一道明晃晃的刀片,明晃晃的刀片上泛着冷光,洛白这才知道了罪魁祸首。
原来是这样!
不过,她还是不清楚为什么有人给自己寄这个?
洛白拿出垃圾筐里自己准备丢下的一次性筷子,小心翼翼的捡出来那个被不知名红色液体浸透了布娃娃,这才看向盒子里面。
盒子里面还剩下近乎半盒鲜红的液体,还散发着腥臭气味,整个房间里面混合着臭虾和腥臭味,这气味简直了!
这会打开了的窗户还吹进来一阵大风,这两种怪味混在一起,简直堪比生化武器。
“呕,呕,呕……”洛白扶着门去了洗手间,她弯着腰干呕了半天,只呕出来一部分唾沫,等了好一会子,她缓过神,赶紧拿出床头抽屉里的口罩,赶紧给自己捂个严严实实。
又掏出来冬天洗衣服才用到的加棉皮手套仔细给自己套上,确认无误之后,她这才再次凑近那个礼物盒,拿起被丢在一旁的一次像筷子,努力的在盒子里打捞着。
怎么这么难捞?
洛白明明感觉到了那摊鲜红液体里还有什么东西,却偏偏捞不上来,实在没得法子,她只好咬开了之前存着的一次性勺子包装,拿出一个干净的勺子奋力的在液体舀着。
唔,唔,洛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捞出来里面的东西,原来是图钉啊!
洛白倒掉鲜红液体,重新打量那个布娃娃,这时候,她看到布娃娃的肚子被人我空了棉花,被塞进去了一个还遗留着一些鲜红液体的透明包装袋。
先前袋子的轮廓被布料遮住了,她并没有注意到,而现在挖空的肚子里面的情况,终于看得仔细了。
包装袋下面还躺着一些昆虫的尸体,洛白软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
“哈……哈……哈……”
“怎么会是这些东西?到底……到底是谁?”
叮咚。
手机屏幕亮了。
陌生短信:礼物你还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还会继续送你。
我:你是谁?
陌生短信:桀桀,桀桀
我:你为什么要吓我?
……
圆圆的名月高挂于漆黑的天空之中,繁星众多,如同天真的孩童一般这扎着眼睛,此时此刻看起来舒爽极了。
如果,没有那时不时的惨呼声,这时候真真适合睡个美容觉。
“叫你偷东西,你个三只手,贱胚子,婊娘样的贱骨头,叫你给我偷东西。”凶狠的女生狠狠地咒骂着,随着她的咒骂声,还时不时传来一声抽打声。
“妈,呜呜……我没有,我没有。”女孩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并没有换来心软的停手,反而引来一下更比一下重的抽打声。
“叫你偷东西,老娘辛苦给人家做工白做了,你个贱种。”
“妈妈,我没有,呜呜,我没有偷东西……”
“卡!”白洛晨一声大喊之后,剧组所有人的开始忙碌起来,很快还热闹一片的现场,就冷冷清清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储物间,放好了东西,这才去剧组他的临时居住房间。
昏黄的灯光,让他很不习惯,他拿出来自己的灯泡换了上去,调整好自己的姿势,这才拿出笔记本开了机。
……
一片狼藉的底面,鲜红色的液体流到到处都是,破碎的布娃娃上面也染上鲜红,身穿素白色的女孩躺坐在地上,被头发遮住的面容看不清神情。
突然,女孩抬起惨白无色的面容,上面只挂着两颗瞪得圆大的眼珠子,看着让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颤抖着手,捡起了地上的布娃娃,布娃娃身体掉落一块几乎要空了的血浆袋。
吧嗒。
摔到地面的鲜红液体贱了到处都是,有的甚至还溅到了女孩那惨无人色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