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
白露趴在萧诚胸口,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停了一下,轻笑拍了拍他:“梦不到就梦不到呗。”
“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让你握着七星伴月发卡入睡,看看会不会梦见你的前……”
白露顿了顿,若是以往,在这分秒之间,她已经换回正常理由。
但此刻,她忽然抱紧萧诚的腰,往上挪了挪,凑近他耳畔轻声说:“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梦见前世。
“你前世有没有见过这个发卡,这发卡是我爸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送给了一个救过我的人当报恩信物。”
萧诚略怔,白露抬手抚了抚他胸膛,稳回又停了一拍的心跳。
“但这不是必须的重点,能梦见当然好,梦不到也无所谓,重点是我们睡觉偶尔会做梦,手握七星伴月入睡,只是增加个契机,试试看能不能入梦。
“梦没梦到都跟我们的生活无关,对我们的关系没有半分影响。”
萧诚却感觉天花板在往下塌,刚解开一个迷惑,又被更重的大山压心口。
随时要命。
向来畅通无阻的言语,出口也沉得失重:“如果不是我……”
“不是你就不是你呗。”
白露对萧诚的心跳简直好奇的要命,怎么总是停一下跳一下的。
这样真的正常吗?
不正常的萧诚,用不正常的声音,唤了声:“露露……”
许是正在听着他心跳,心有灵犀一点通,白露秒懂萧诚未完的后话。
果断抱紧他:“你可是我老公哎!就算如果有可能,那个救我的人不是你,以后也或许会出现在这里,也无法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最后一句话落,大佬停一下跳一下的心跳频率,总算恢复正常了。
白露乐不可支,笑得花枝乱颤,下一秒脑袋就被大手狠狠摁入怀。
“再笑就还三百六十五个吻。”大佬凉飕飕语气打下来。
白露头顶一凉,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倔强纠正:“是363,你去学校接我那天,已经还了两个。”
萧诚平铺直叙划分意义:“那是久别重逢该有的亲近。”
“你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白露据理力争。
萧诚:“我怎么说的?”
白露下意识张嘴,却忽然想到,萧诚当时让她还的可是119……被她糊弄过去后,第二天早上才不得不还了两个,真要算起来,这还是一笔旧账。
萧诚若是翻旧账……还是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
萧诚捏起躲在怀里的下巴,深眸微眯:“以后每年还一吻。”
白露一惊,下意识伸手探他额头:“你莫不是烧糊涂了?”
“人类平均寿命也就70岁左右,我如果能活到百岁都是长命了,怎么可能活三百六十五年,我又不是妖怪。”
萧诚没拿开额头上的手,也没松开女孩下巴,只说:“还到老。”
语气略重,没在开玩笑,更像是提前做什么约定,索要承诺。
“好吧。”
白露用脸蹭了蹭他手心:“那就和你一起变妖怪好了。”
萧诚内心落定,掌心发柔,语气也随之低柔:“睡吧。”
“就……睡了?”白露有点惊讶。
萧诚眼中,分明有,难以言喻的,显而易见的,翻涌又落下的……
欲。
“不是要睡美容觉?”萧诚捏了捏女孩惊讶发呆的小脸:“不是说,晚睡会长黑眼圈,现在一点了。”
白露恍然大悟。
原来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白天黑夜都在为她着想。
果然还是大佬最好了!
白露太感动了,直接用脸跟大佬贴贴:“老公,我好喜欢你啊!”
萧诚长这么大,脸只被白露亲过,也只被白露以这种,从未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亲昵方式,挑起情动。
“别惹我。”
“我知道,别惹你,你不温柔嘛。”
白露眨了个暧昧小眼神:“你觉不觉得,别玩火,更好听点?”
萧诚清咳一声,脸颊紧贴的柔温就有轻笑传来,他双眸略暗。
“所以你在玩火?”
白露果断摇摇头。
脸却没移开,每摇一下,脸就和大佬贴贴一下,很是亲昵。
很真情实意的表达喜欢。
很……惹火。
“白露。”
“干嘛?”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是月上柳梢头,睡衣落床底。
是红帐轻摇暖,被里共缠绵。
春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君王不早朝。
……
太阳初升起,再升高,原来错了,是从此大嫂不早朝。
白露感觉没睡多久,又好像睡了很久,睁了几次眼,天还没亮。
她有生物钟的,只是被萧诚拿走了而已,等她迷迷糊糊的眼睛全睁开,才发现,不是天还没亮。
是窗帘被拉上了。
等她慢悠悠爬起床,去拉开窗帘,毫不意外,被灿烂耀眼的阳光刺瞎。
懵了足足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今天还要回“娘家”拜年。
等白露手忙脚乱收拾好自己下楼,萧诚已经在胡爷爷的指点下,准备好该准备的东西。
可以直接出发回娘家了。
中午饭时间也到了。
“先吃点东西。”
萧诚给白露拿了她喜欢的豆浆和剥好的鸡蛋清,随后去车库开车。
白露边吃边跟他走。
“大哥大嫂再见。”萧伟和胡爷爷送两人到门口。
萧诚轻点头,启动车子。
坐在副驾驶的白露咽下最后一口蛋清,挥挥手告别:“你和爷爷快回去吃饭吧,我们也是去吃饭,吃完就回来了,不用多久。”
确实不用多久。
李雪兰家和萧诚家都在镇上,隔着三街五巷,镇头和镇尾的距离。
开车不用十分钟。
娘家人知道白露和萧诚今天要回来,也早已准备好饭菜。
萧诚和白露到了就能吃饭。
还户口本回礼时,白露和李雪兰像正常家庭的外嫁女和父母相处模式,寒暄聊几句家常,吃完饭就和萧诚回家了。
白超杰死死盯着消失的车尾灯:“为什么让他们这么快就走了!
“白露和萧诚现在这么有钱,怎么能和普通人家一样送普普通通的探亲礼,白露应该给我们钱,孝敬我们!”
李雪兰下岗了,好不容易在水果工厂求得一份清闲点的工作,可不敢得罪萧诚,萧诚的脾气可没白露那么好。
惹恼他,分分钟炒鱿鱼。
“今时不同往日,白露的钱,已经不是我们能惦记的了。”
李雪兰再不甘心,也只能嘱咐白超杰:“你以后出门见了白露和萧诚,嘴巴闭紧点,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否则再跟上次一样,被萧诚暴揍,从年头养到年尾才痊愈,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白超杰觉得李雪兰变懦弱怕事了,跑去找父亲白雄出手。
白雄却说:“还想买好东西,你就管住自己的嘴,少去招惹白露,否则攒够钱也买不到想要的东西。”
萧诚和白露现在可是大老板,镇上城里谁不想巴结。
一句话下来,没人卖他们东西,他们就等着被孤立喝西北风吧!
白超杰屡屡受挫,气得回房“砰!”地关上门,摔东西撒气。
……
大年初三晚。
白露接到一个电话。
“大嫂,锋哥喝醉了,你和诚哥有空出来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