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安：“？”
医务室医生：“也许，古月月同学的病情，她的父母和你的父母早就知道了，你不妨先给他们打个电话，再决定要不要带她去做CT。”
话罢，医务室医生离开了。
顾心安杵在床边，呆呆地看了月月几秒钟。然后转了身，出去了。
很快，电话拨通了。
顾心安打给了古妈，因为担心直接打给自己爸妈的话，会影响他们对月月的看法。
电话接通了。
“喂~小安呀。”
“阿姨好，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阿姨。”顾心安直接道，“希望阿姨，可以如实告诉我真相。”
电话那头沉了两秒，像是已经知道他要问声一般，缓缓接话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好，你问。”
“月月她……”
“你都知道了？”
“月月今天中午又晕倒了，她现在在学校的医务室。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建议我们脑CT。”顾心安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仿佛越来越沉重，“因为离开S市的时候，叔叔阿姨和我爸妈特意嘱咐过不要带她去做脑CT。所以，我想问……”
“没错，就是你猜想的那样的。”电话那头，古妈一度有些哽咽，“月月她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医生说待会就会醒。”顾心安低声问道，“所以，月月她究竟……怎么了？”
“她生病了。”古妈说。
“生病？”虽然顾心安早就猜到了，但是亲耳听到古妈说月月生病了的时候，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这只是个开头。
接下来古妈说的话，彻底让他的心揪成了一团。
“你还记得月月小时候，就经常晕倒吗？看书看多了就会晕过去，用脑过度就会晕过去……”古妈说，“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月月就已经病了。之所以嘱咐你千万盯着她不要去做脑CT，不是担心那东西会有辐射，而是担心你们知道真相之后会接受不了。特别是月月，她才十九岁呀……”
“所以……”顾心安一度有些情绪崩溃，“月月她……到底得的什么病。”
“慢性脑死亡……”古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些年，我和你叔叔还有你爸妈还有宁家两口子，不知道跑了多少医院，见了多少医生。但是至今，仍然束手无策。”
“？”顾心安愣住，皱着眉头，眸子越来越红。
“是先天性的脑损伤引起神经细胞凋亡导致的慢性脑萎缩。”古妈继续说，“如果继续恶化下去，找不到医治方法的话，可能不知道哪天，她就会突然离开这个世界了。”
“……”泪水从顾心安的红了的眸子中，夺眶而出。
“或者变成植物人，或者幸运的话……”古妈一度哽咽，说不出话来。
“幸运的话会怎么样？”顾心安着急地问，因为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声音都是哑的。
“幸运的话她会活的和正常人一样久，只不过……”古妈又哽咽地顿住了。
“只不过什么？”他的声音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