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我觉得非常可以。
反正换来换去也就这些人，总不能他们撸起袖子上去干吧。
呃。
说不准顾老师还真是这种想法，但他想躺平啊，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许行舟陷入了沉思。
没等他想好托词，顾黎便转了话题。
“听说君莫笑准备为【秦汉】写《五千年》？”
许行舟心里一跳。
哦豁。
顾老师好像是知道他的马甲的吧！
这会儿突然提起这个，是他多心吧！！！
但他怎么总觉得顾老师意味深长。
“什么时候去？”
许行舟斟酌着回了一句。
他这绝对不是从心，只是尊敬师长罢了。
《五千年》的出版是早已想好的。
华夏专心搞全息游戏，君莫笑整理资料为历史作注，以旁观者的视角写尽上下五千年的兴衰荣辱。
不就是作苦力吗？
这叫作苦力，不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实践机会。
许行舟态度转变的非常快。
？？？
与此同时。
另一头的顾黎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没摸清长安的态度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
但不抓住这个机会他就不是顾黎了。
“明天。”
许行舟：“……好。”
他严重怀疑要不是现在天色已晚，顾老师就直接让他现在过去了。
他关掉手环，打开春晚官网看了眼。
按照进度，现在就应该陆陆续续的把通过终审的节目名称给放出来了。
但是看着网站上春晚节目单空白一片只剩《东风破》一个孤零零的苗子的界面，许行舟表情也一片空白。
老师，顾老师。
您好歹手下留情留俩其他节目啊！
全都pass掉难道最后亲自上手搞节目？
但他只知道，顾老师是作曲家啊。
难道——
许行舟捏着下巴，神色中闪过一抹笑意。
顾老师除了故里的马甲不会也有其他吧。
毕竟有一就有二，第一个马甲都有了，第二个还会远吗？
他盘算了一下。
《东风破》算一个。
《好运来》算一个。
《恭喜发财》算一个。
这也才三个节目啊。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等明天现场看看情况再说其他。
翌日。
许行舟睡得正香时，闹钟响了。
他啪得一声摁灭，然后倒头继续睡。
十分钟后，许行舟猛然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以后起身收拾。差点儿就忘了，从今天开始又得开启996的加班生活了。
踩着八点，他准时进入了春晚节目评审现场。
顾黎神色中隐约有着不耐烦，但还是认真看完了整场节目。
旁边三位幸存的副导演安安分分规规矩矩的看节目。
许行舟站在场外，抱着胳膊看完了舞蹈。
实话说，他一路赶到这儿都不困了，但看完舞蹈，困意突然泛上来了。
实在是太无聊了。
就这？
秦洲的顶级舞团去哪了？
起码达到上次唐洲文化艺术节的水平啊！
顾黎毫不客气的当场给了不通过，抬眼看到许行舟，朝着他招手看节目。
许行舟：“……”
其实吧，他也没那么想坐那看。
站着看已经想睡了。
坐那他怕直接睡着了。
这多不好意思。
最后许行舟还是过去了。
看来俩节目以后脑瓜子嗡嗡的。
这次看完没困，但整个人都被震精神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了眼顾黎，低头悄摸在手环上发消息。
“顾老师，你这不是在折磨他们，是在折磨我。”
他错了。
单知道秦洲文化软实力差，却没想到能差到这种地步。
许行舟觉得他得向去年春晚总导演道个歉。
不该吐槽人家的。
天知道导演为了调教成他们看到的可入眼的春晚作了多大的努力。
顾黎正看着表演，面色不动。
突然他感觉到手环震了一下，低头一看。
再抬头看看台上的表演，顾黎差点儿破功。
这话确实没毛病。
以往这么菜的节目根本到不了他眼前。
可流程还是要走的，除了pass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许行舟感觉自己都成了一个机器。
不行，下一个。
再下一个。
下一个。
……
日。
许行舟默默的默了一把脸说道。
“老师，我记得你说《好运来》有合适的歌手？要不我先去沟通一下。”
顾黎微微一笑，用着温和的语气冷酷的拒绝了。
“还有十个节目，看完再说。”
许行舟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哦，再下一个。”
最后一个节目结束之后。
许行舟直接靠在了椅背上，双眼无神的看向天花板。
多大仇多大怨呐。
拉过来做苦力不行，还得受这折磨。
其实认真论起来，还是有几个可造之才的。
不过现在许行舟没什么心思想这些。
他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恍若老僧入定般看着天花板。
其余几个副导演差点儿看笑了。
一时间看节目看得脑瓜子疼都缓解了许多。
几人笑呵呵的起身离开，准备看看其中的几个怎么改。
顾黎在纸上圈定了几个节目，在旁边批注了一下灵感，回头一看许行舟这模样笑了。
“下午还有。”
许行舟闭眼。
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顶级舞团乐团，还有歌王歌后。”
许行舟刷的一声睁开了眼睛，期待的看向顾黎，这意思是优秀的全放后边了吗？
但顾黎的下一句话就打消了他这样的心思。
“节目创新不够，之前已经打回去过一次。”
许行舟满是失望，不过比起刚刚这些还是好了挺多，就算调教起来也好调教。
他坐直身子，慢吞吞的开口。
“下午是舞蹈吗？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顾黎手中的笔一顿，笔尖洇成了一点儿。
他似笑非笑的开口。
“看秦汉里偶尔出现的舞，不是你是华夏设计的吗？”
许行舟面不改色的点头。
脸皮厚一点儿，虽然这些都是地球上的精华作品，但华夏是他，长安也是他，四舍五入顾老师的这句话怎么理解都成。
“那看来得请华夏了，或者你问问华夏？。”
许行舟点头点了一半点不下去了，他顺势接了一句。
“……好。我只是略知一二，老师不嫌弃的话那当然要去看看了。”
确实是略知一二而已。
顾黎没纠着不放，转而用遗憾的语气开口说道。
“可惜了，目前为止游戏中出现的舞蹈都不太适合舞台，不然直接从华夏那拿到授权方便多了。”
不适合舞台？
直接搬过来游戏中的舞蹈？
许行舟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目前为止出现的确实不大合适，但有一个即将出现的舞蹈绝对震撼，效果也足够好。
他兴致勃勃的问邓向明要了后台视频，然后投影播放。
顾黎：“?”
他真心实意的朝着许行舟问了句。
“确定没有任何装置吗？”
许行舟肯定了。
顾黎脸上划过了一丝明显的遗憾。
想要复制游戏里的效果，各种条件缺一不可。
顶级舞者不依靠科学设备不一定行，但是依靠科学设备完成，这舞也就失去了它的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