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个新的地方,总是会有新鲜感。阑
紫禁城的新鲜感朱棣还没有完全感受完毕,就着急着想要看看城外的情况。
特别是这几天他了解了一下北京城的情况,居然发现城外的纺织城的出镜率居然那么的高。
这立马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直接拉着朱瞻墉和朱瞻基玩起了微服私访。
“东家,这里就算是进入到作坊城的区域了,如今有大概三十万人生活在这一大片区域之中。单单各种各样的羊毛作坊和纺织作坊,就超过了一百家,每天都有大量的商家在这里出没。”
纪纲对朱棣还是非常了解的。
所以提前对北京城的一些情况做了了解。
锦衣卫想要打听情况,那自然是再容易不过了。阑
再说了,他打听的只是一些普通的消息,又不是什么绝密情报,自然可以很快就打听清楚。
“这里就是纺织城了吗?看起来不少小商贩在这里摆摊,人来人往的,没看到作坊在哪里啊。”
朱瞻基很是好奇的四处张望,觉得这里跟自己印象中的作坊城不一样。
北京城他不是第一次来。
作坊城他也不是第一次来。
这才过了几年,变化就那么大?
“大公子,这纺织城现在只是一个称呼,所有北京城外西北区域,围绕着各个纺织作坊而存在的区域,都算是纺织城的范围。”阑
“您看啊,那么多的作坊,里面生活了大量的帮工、匠人、商家,这些人肯定都是需要住宿、吃喝玩乐的,这么一来,四周自然就繁华起来了。”
“一些商家专门在附近购买土地修建了房屋用来出售、出租,也有不少商家在这里开设铺子。”
“甚至因为这里的人比较多,慢慢的都自发的形成了集市。”
“特别是纺织一条街,在整个北京城乃至整个大明都是鼎鼎有名的。”
“只要是跟羊毛产业有关系的东西,在纺织一条街都是可以买到。”
“大明各地售卖的羊毛线、羊毛衣、羊毛布、羊毛毯子等各种各样的商品,八成都是从这里出去的。”
“不客气的说,如今整个北京城商业最繁华的地方,就在纺织城里头了。”阑
纪纲这么一解释,朱瞻基倒是大概有了一个印象。
不过他的心中却很是吃味。
为何自己这个弟弟,搞什么都能成功呢?
当初他跟爷爷打赌的时候,自己还觉得没有任何赢的可能,结果……
“这么说来,这纺织一条街可就相当于是南京城的南市街了?”
朱瞻基随口接了一句。
“算也不算。”阑
“纺织一条街是相对比较专业的一条街,去逛街的主要是各种商家以及想要购买相关商品的百姓。”
“而南市街那是什么都售卖,这种情况还是有所不一样的。”
“如果真的要跟南市街对比的话,那么纺织城里头的西市街倒是跟南市街比较像。”
“在这条街道,有南来北往各种各样的商品在这里出售。南方的商家从这里购买北方乃至辽东的商品。”
“有些草原上以及辽东等地的商家,则是可以从这里购买不少大明南方的货物。”
“各种各样的需求集合在一起,让西市街成为与纺织一条街媲美的繁华街道。”
“据说越王府凭借着售卖西市街的铺子就挣了几十万两银子呢。”阑
纪纲说这话的时候,专门看了一眼朱瞻墉。
果然,这话一下就引起了朱棣的兴趣。
“瞻墉啊,我记得当初这些土地,基本上都是以很低的价格售卖给越王府的,没想到居然那么有价值?”
很显然,朱棣觉得这门生意,自己似乎吃亏了啊。
一条街道的铺子就卖了几十万两银子,那么整个纺织城里头,可是有不少的房屋都是越王府的人修建之后售卖的。
这么一算,岂不是越王府凭借着纺织城的这些房屋售卖生意,就获利上百万,甚至几百万两银子?
挣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容易了?阑
“爷爷,话可不是不能这么说,当初纺织城这一片,基本上都是农田,甚至是荒地。”
“对于朝廷来说,这些地方的土地本来就是不值钱,当初卖个越王府的时候,价格可一点都没有比市价便宜。”
“至于后面越王府开发之后卖了一些银子,看起来好像不少,其实都是挣了个辛苦钱。”
“爷爷您想必有听说,这纺织城修建的时候,可是专门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挖了非常宽敞的下水道,并且还将各条道路修建成水泥道路。”
“这里面花出去的钱财可是海了去了,卖点铺子也就西市街和纺织一条街的值点钱,其他的都是不挣钱的。”
“房屋的情况也是差不多的,购买的人大部分都是各个作坊中的帮工和匠人,这些人手中能够有多少钱?”
“要是卖贵了,根本就没有人买啊,但是花费了那么多钱财,卖的便宜的话,其实也是赔本挣吆喝。”阑
“纪大人说的那些,只是片面之语,当不得真。”
不该露富的时候就不露。
特别是锦衣卫现在是站队太孙党,肯定不会为他着想。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在背后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呢。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一点道理。走,我们继续去前面看一看。”
朱棣没有特别去纠结这个事情。
毕竟纺织城的前世今生,他都是很清楚。阑
这里面还真的不能说越王府占了朝廷的便宜。
“爷爷,这里居然有不少的鞑靼人和瓦剌人,要是人家在这里安排了探子或者心怀不轨的人,那么很容易就潜入到北京城了啊。”
朱瞻基跟着朱棣去过草原,还真是一眼就能看出谁是瓦剌人,谁是鞑靼人。
这一点,朱瞻墉是自愧不如的。
反正对他来说,顶多就是能够区分出来谁是大明人,谁是蛮夷。
不过,很显然,朱瞻基这话,不安好心啊。
“东家,大公子的这个担心不无道理,特别是如今朝廷在准备北伐,这要是什么消息都被鞑靼人和瓦剌人打听清楚了,那么就被动了。”阑
纪纲顺着朱瞻基的话,继续捅了一刀子。
偏偏朱瞻墉还不能一味的为了反驳而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