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青铜树上面的凹槽,也就是血槽,用的就是当时奴隶的血。
至于之前见到的这些面具,更像是一种守护这个地方平时不被打扰的守护措施。
而当时的这些少数民族的防护措施,就是用蛊。
蛊术在当时被称为是皿虫术,后来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又进行了一些划分,才是现在蛊术的雏形,哪怕是今天,在不少的深山村子里,依旧流传着蛊术的传说。
这些戴着面具的人和猴子,就是当时这种远古蛊术的产物。
这种蛊术看起来很像是螭蛊,可以将人变得非常有攻击力。
这种蛊术的原理就是寄生在宿主的喉咙附近,通过影响人的神经系统,将人变成一个极具攻击力的怪物。
一旦遇到前来的陌生人,就会自动发起袭击。
而且他们会在宿主的身体内繁殖,在宿主死后就找个空腔待着,将自己陷入休眠状态,静待下一个宿主的到来。
只要发现了下一个宿主,就立刻寄生过去。
他们现在见到的这种面具,可能就是最早期这种螭蛊的原形。
这也是那些猴子在被打落了面具后,就突然没了攻击力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不是没有资料和记录可以查,而是确确实实有的东西。
凉师爷见多识广,又在来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因此勉强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
听凉师爷这么说完,几人再看着这些树枝上面挂着的干尸,突然间就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先前如果只是这些干尸的话,几人倒还不至于这么害怕。
已经风干成皮包骨的东西,根本没有起尸的可能性。
只是看起来有些生理上的不适而已。
但现在凉师爷这么一说,就意味着这里挂着的每一个干尸,都是螭蛊的寄生者。
它们就在原地等着几人的靠近,稍微一不注意,就会变成像那些猴子一样的怪物。
就连他们现在看着那些面具,都觉得它们现在在冲着自己笑,并且在静静地等待着几人的靠近。
果然,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才是最诡异的。
凉师爷这些话说完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你说的这也太诡异了,要是被这螭蛊附上,马上扯下来应该没什么事吧,不会有什么隐患在吧?”
老痒被凉师爷的这一番科普说的脸色有些难看,显然也是有些怕这个东西。
这东西不像是其他物理性攻击,不影响自己的深层潜意识。
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攻击,以控制人神经系统的方法,把人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死不死活不活的怪物。
“我也没中过,这资料上也没有写,但你看这些人的样子,应该是一些发现这个地方的矿工,这要是被附上了能简单的扯下来,他们也不至于这么集体的死在这。”
凉师爷指了指这些人身上还残存着的一些衣服碎片说道。
“放心吧,我还在呢,只要不是人死了,我都能给你们拉回来。”
楚水在解剖了没什么具体研究价值的干尸后说道。
一个比较好的消息是,这个螭蛊可能因为是最原始的形态,因此只在面具里寄生,并没有在人的身体里繁殖。
这样救援起来也方便一点。
她的话就像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这一路走来,楚水在队伍里起到的作用不言而喻。
只要在楚水面前还没有彻底死掉的人,楚水都会认真的去救。
“之前泰叔他们应该就是被这东西给袭击了,他的尸体大长着嘴,应该是一个不查,以他的体质,绝对不是简单的失足。”
楚水想起泰叔尸体的死状,对着几人提醒道。
“老痒,我们还要往上面爬多久?”
无邪听了凉师爷的科普和楚水的提醒后,脸色有些凝重的问道。
现在他们面前几乎全是这种密密麻麻的树杈,要是继续这样子走下去,怕不是要累死在半路。
老痒想要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再多的快了都是一种大饼。
这里的人都不傻,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不是老痒可以轻易糊弄的。
老痒在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找到能够继续忽悠的理由后,拿出信号枪往上笔直的打了一枪。
这次的信号枪因为上方没有什么遮挡,直直的飞到了顶端。
几人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原本密集的枝桠在向上不远后再次稀疏了起来,看上去很适合攀爬的样子。
但信号弹没有触顶,就意味着他们至少还要再爬上两百米左右的垂直高度。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楚水刚刚的眼药水的作用下,大家此时的目力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因此自然也就看见了在上方六七十米左右,还有一截像刚刚那样,密密麻麻的枝桠,而在那些枝桠上面,有着大量的面具在上面趴着。
不是这种在干尸脸上等待他们触发的,而是大量的,足有十米左右宽度的,一张又一张的脸。
这些脸在信号弹火光的作用下,纷纷被惊动,开始顺着青铜树的枝干攀爬。
就像是一只只长着人脸的甲虫一样,躲避着信号弹带来的热度。
这些人脸样子的甲虫,就是凉师爷之前所说的,那些螭蛊的正身。
在信号弹的光亮下,几人能清晰的看见这些螭蛊的脸上是有表情的,就像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脸一样。
或嬉笑,或愤怒,或痛苦,或阴郁......
看起来格外的诡异和渗人。
最重要的是它们此刻在前方大量聚集着,将他们想要往上的继续爬的心彻底浇灭。
楚水在看见那些虫子的时候,整个人就有了一种生理性的不适。
如果说这群人里面现在谁最不想继续往上爬,那非她莫属。
别跟她说什么之前她会坚定的跟着无邪他们走的话。
在这么多的虫子面前,她没有任何的勇气过去。
哪怕是凉师爷拎着她的领子,直接把她带过去都不行。
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这种天生的厌恶和克制,让楚水不自觉的腿软,靠着青铜树坐了下去。
“再往上我不行的,那么多虫子,无邪,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我这看见它们就腿软。”
楚水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无邪,希望无邪能够想出一个办法来。
这个时候,她的脑子是空白的,这么多的虫子,已经严重的超出了她目前的心理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