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铭看着田安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同意了?”田安问道。
赵奕铭摇头,“我不是田氏一族的人,可没资格替你做决定。他们找我,也只是因为小康还不懂事,你又是女子,让我告知你而已。”
田安乐了,“小康不懂事,我又是女子,能有多大的能力啊!我大可说那些产业都是你的,他们也拿我没辙。”想了想又道:“这话是谁提出来的,村长还是族长?”
赵奕铭摇头,“都不是,是小琪爹的一堂兄,算是他叔。
呵!她还道是什么情况呢!原来是想推卸责任啊!
田安和赵奕铭商量了一下,赵奕铭带着田安去见众人。
可谁知两人刚说出来意,一个老人便指着田安道:“你一个女娃子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议事啊!”又看向赵奕铭道:“赵大牛,这事你点个头就行了,你带她来干什么?”
呵!如果她没记错,这老头和小琪爷爷是亲兄弟吧!亲哥一家遭了难,理应做弟弟的来料理后事。
现在把事情摊到族里不说,还想直接甩锅给她,关键是还一副看不上她的样子,他咋不上天呢!
田安不说话,赵奕铭朝村长和族老行了一个晚辈礼,“我不姓田,这事我还真点不了头,你们还得和安安商量。”
那老头一噎,接着又道:“你俩定了亲,她便算是你家的人,你做主有何不可啊!”
“爹!”此话一出,旁边一中年男子忙拉了他一下,冲他摇头。
可惜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赵奕铭唇角一勾,“如你所说,她是我家的人,那就更不能出这个钱了。毕竟,这也算是拿婆家的钱去贴补娘家吧!”
……众人一愣,这么说好像也对。拿婆家去贴补娘家这种事,可好说不好听啊!
老头也是想到了这点,一张老脸涨的通红。随后又狡辩道:“我们用的是小康的。”
赵奕铭又道:“家里的生意都是安安打理的,小康可没钱。再说,你们把这么大的担子扔给一个六岁的孩童。”
顿了顿,他突然脸一拉,话音一重,“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他身形高大,虽才十五岁,但已经有成年男子的身姿了。此时沉着脸,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
原本这事,大家私底下和田安好好说说,说不定就成了。可这老头非得给人家找不痛快,这下好了,被人当面拆穿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村长和族长,族老们直接把头转向一旁,无视老头求救的眼神。你不是能耐么,你自己想办法去。
以前怎么没看出这家伙是这么个玩意,明明是自己求人,还非得摆长辈的谱。以为人家和你姓了一个姓,还真把人家当你孙子孙女任由你呼来喝去了。
田安看着这群老头被赵奕铭怼的说不出话来,心中着实出了一口恶气。
上前一步道:“安安自知人微言轻,没有资格和各位议事,便就此离去吧。”说完拉着赵奕铭就要走。
见状,众人急了,尤其是刚刚说话的老头和他旁边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还想起身来拉田安。可惜被赵奕铭给挡住了。
“叔这是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安安可是和我定了亲的,虽说你算是长辈,可还是得注意避嫌的好。”
这中年男子,便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小琪的堂叔,田平。
田平一脸尴尬的收回手,腆着老脸看向田安,“安安,我爹说话不中听,你别和他一般计较。”
田安就呵呵了,行啊!不和他计较,那就和你计较好了。
田安回头看向他,“我要没记错的话,你是小琪的堂叔吧!小琪家遭了难,按照亲疏远近,理应由你们家来料理身后事,我确实是不应该来的,是我考虑欠妥了,我这就离开,不耽搁你们商量事了。”说完又要走。
见田安丝毫不给田平面子,老头子指着田安大声道:“不就有几个臭钱吗?要不是我家没钱,轮得着看你的脸色,神气什么?”
田安脚步一顿,转身看着老头子,“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家没钱,才能让我有机会站在这里啊!大可不必,你这机会自己留着吧”
这老头还真是我穷有理啊!自从钱氏家离开村子后,她可是好久没遇到这种极品了。
老头子脸都气红了,指着田安,“你……你……”了半天也没蹦出来一句
见事情越发不可收拾了,村长大声呵斥老头,“你胡咧咧什么,不会说话把嘴给我闭上。”
老头被村长当众呵斥,更加没脸了,一张脸沉着,低头不说话。
见老头闭嘴,村长才又看向田安,可惜还没等他开口,田安便开口了。
“想让我白出钱,那就算了,毕竟我的钱臭,怕玷污了你们。
你们不是没钱吗?两个选择。第一,族里担保,我把钱借给你们。第二,这事要摊在族里也行,大家出多少我出多少,一分不少一分不多。我总不能让人戳着大家的脊梁骨说你们欺负两个孩子吧!”
“借?”田安话毕,村长几人还没说话呢!老头便先坐不住了。
田安撇了他一眼:“你不借就算了,当我没说。”
又看向族长道:“族长爷爷,他家不借,那是族里借吗?要借多少,您写个欠条,我给您拿银子。”
族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指着田平他爹道:“你们不是说没钱吗?现在安安丫头愿意把钱借给你,你又不肯借。那死的可是你亲哥,你是不想管吗?做人可得摸着良心。”
任由族长说,老头就是不松口。一口气给九个人办后事,少说三四十两银子,他家得还到什么时候啊!
而族里更是不可能借这笔钱,借了钱可是得大家来还的,其他人怎么可能愿意。
他家要是人都死绝了,那是没办法,族里必须出面。可这不是还有嫡亲的亲人在嘛!那他们就必须得管。
别看老头刚刚叫嚣的欢,硬气的很。这会儿被族长族老们轮流说,跟个鸵鸟一样,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