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说话的是沉默的大石头成陌。
“距离？”席韬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顺口说道，“我们和他们本来就有距离，难道来自京都特别凶案调查组的我们能和他们一样平起平坐？当然是我们领导他们才是。”
“想什么呢！”季晴雪狠狠瞪了他一眼，“谁说这个，再说我们向来不争名利，辅助才是我们坚守的位置。”
后面的那些话很自然被席韬略过滤，不过他毕竟不是笨人，立刻心领神会。
“你们是说方熠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们，或许凶手就在刑侦大队中？不对啊，他们一定已经自查过，有问题的话应该早就查到才是，难道……”
“难道竟然会是整个刑侦大队集体作案？‘城市英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有许多人组成的？”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眼眸越来越亮，神情越来越兴奋。
面对他如此惊人的脑洞，其他人只能唉声叹气。
“博士，我服你了。”童不恭睁开双眼，望着天花板出神，“我看能这么想的人一定也只有你才能办到。”
“老童，别傻了，真有这种可能，这完全就是一条新思路。”
眼见席韬略仍然执着，童不恭索『性』问道：“那你好好查。”
“你怎么这么傻。”席韬略说道，“当然‘城市英雄’可能不是刑侦队，但是不代表‘他’是一个人啊，或许是两个，或许是三个，也有可能有五六个，难道你敢说这种可能一定不存在？”
“很有道理，继续说下去。”
方熠的声音忽然响起在大门口。
众人都知道他去和童话见面，此刻一起向他望去，显然都很想知道方熠和童话的谈话对案情侦破会有何帮助。
“真的？你真的觉得这是一条新思路？”席韬略半信半疑地问道。
“为什么不。”方熠轻笑坐下，“和童话谈话后知道我在想什么？”
“什么？”
“童话会不会就是这个凶手。”方熠沉声说道，“所以为什么不可以怀疑凶手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小集团。”
“小集团！”
席韬略吓了一跳。
实际上他早就明白众人说的距离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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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熠很满意站起身，慢慢向外走。
“你去哪里？”季晴雪问道。
“和童话结束谈话后，我就开始期待今晚关于晓中市司法界聚会的事，我总有种感觉，今晚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事。”
席韬略眼眸一亮，论反映，他总是最快的那个人。
“发生什么事？你是说凶手今晚会行动？”
“我们的到来事实上已经有许多人知道，当我们视‘他’为猎物时，‘他’会有什么反应？束手就擒当然不会，那么用继续作案是不是就是最好的战书……”
“难道你们认为‘他’会害怕我们？”
“不错，有道理。”席韬略猛击一下手掌，“现在就是我们和‘他’之间较量，我们该做些什么？”
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奇怪，就连方熠也停下脚步。
席韬略猛然反应过来。
他竟然大声赞同了方熠的看法！
这个糗可有点大。
不过脸皮够厚的他当然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微微仰起头。
“我已经和朱喜联系过，他会想办法进入会场的监控系统，到时候你们分别监控每一个出入口，看一下有谁会离开会场……”
“当然，我们也不能放松对会场的警惕，既然‘他’的胆子足够大，那么说不定下一个受害者会是就在会场中的人。”
无人反对。
只有众人俱都凝重的神情。
现在他们都承认了一个事实。
“城市英雄”是他们至今遇到过最危险、最疯狂、也是最厉害的一个对手，对于这样的对手怎么都不能有任何松懈。
“你们说，晚上我穿什么好？”方熠忽然转身问道。
众人一怔。
凝重带来的紧张气氛忽然间消失。
看了一下身上的休闲装，方熠抬头看向季晴雪，这一瞬间席韬略突然觉得心中紧紧抽了一下。
“嗯，那个，能不能陪我去挑一套正式的西装？”
“哦，好。”
季晴雪只觉得心跳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