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你干什么?快住手!”刘国华怒斥,但因为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不敢上前。与此同时,他心中也暗自庆幸,幸亏慢了一步。
刘冰面上也带着惶急不安,“陈易,你干什么?”
其他所有人都在看着陈易,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他做出什么过火的行为,伤到这名医生。
“你们不用担心,我没有疯,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陈易抓住那名医生的领口,面带冷笑,“呵呵,装的挺像,说吧,什么人派你来的,最好别刺激我,我这人胆小,很少做这种事,万一激动下划开根气管血管的,那就不好了。”
“哈哈哈~”,被陈易抓住的医生不仅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肆意大笑,良久之后才道:“陈易,陈大师,陈大忽悠,哈哈,果然名不虚传,一夜屠杀十四人,竟然还有脸说自己胆小,你这脸皮不得不让人佩服。”
“你对我还挺了解嘛”,陈易不管他的话是夸是损,全盘接受。
那人道:“你们华夏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了解敌人,怎么打败敌人?”
“看来这《孙子兵法》你学的不怎么样,还不是落到我手里了?”
“不错,是有些本事,不过我很好奇,我自认做的天衣无缝,你是怎么看穿我的”,假医生问道。
众人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呆愣的看着这两人。
医生竟然是假的?
除了陈易,谁也没有料到。
“你演的不错,跟很多医生没有什么两样,但你忘了一件事情,这里是特护病房,能住进来的人非富即贵,不是这些小医生能惹起的,怎么可能有这种态度?而且你对华夏的了解也是浅薄无知,医生中途换药,尤其是特护病房里的病人,肯定会先与家属沟通”,陈易满足了他的好奇。
“呵呵,听起来运气成分占多一些”,假医生咂摸一下,对陈易的这两点理由不是很认可。
其实他并没有把他的判断依据完全说出来,这些只是疑点,而让他做出这些行为最重要的原因,是假医生身上的煞气。
在他刚进病房时陈易就发现了,但哪个医生不见上几个死人,身上带有煞气也正常,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起疑心。
可当陈易问他话时,他就彻底露出了马脚,因为那时他身上的煞气忽然翻滚起来,那种现象只有故意杀人时才会出现。
也就是说,他那个时候心中已有杀机。
再加上这么多疑点,陈易不难猜出,这个医生的药肯定有问题,所以才粗暴的把插进刘长春血管的针头扯下。
“管我运气不运气,反正你现在落到了我手里,说吧,什么人派你来的?别再废话,不然老子真宰了你!”
陈易声音冰冷,同时抓住他领子的手上力度再次增加,几乎将他提了起来。
“是吗?”
假医生嗤笑一声,手臂以一个不合常理的角度弯向后背,同时身体迅速后撤。
不好!
陈易心惊,抵住对方脖子的匕首猛地刺出,可是仍然晚了一步,让他逃脱。
假医生刚才先是将白大褂后背划破,然后趁陈易不备,猛然后撤,一个翻滚,便跳到窗台之上。
“哈哈,驭龙者也不过如此,不跟你玩了,送你件礼物。”
假医生扔出一个黄色的玻璃瓶,然后身形一闪,便跳下楼去。
“啪啦”
玻璃瓶掉在病房地板上,摔成粉碎,同时一股黄色的絮状物体慢慢飘散而出。
陈易看见这东西,硬生生停住了想要追赶的身体。
黄色絮状物一落到地板上,迅速生长,眨眼间就生出了直径一米多的一个菌落状物体,并且伴随着“兹兹”的响声。
众人从有些絮状物稀疏的地方看见,病房地板的那层光滑釉面竟然被腐蚀消失,露出了粗糙的地板砖胎。
地毛!
陈易大惊。
在《御龙经》中有记载,地毛是一种类似真菌般的生物,不仅生长极其快速,而且带有强烈的腐蚀性。
《御龙经》的原话是:“地毛者,幽冥鬼物,生于极阴地底,眨眼成潮,可吞一切土石生物,因性土,火亦不惧,唯木可破。”
地毛属土,火又生土,当然不会惧怕,甚至在可以火为原料。
短短几秒钟,地毛又长大了一圈,把众人逼到墙角处,已经退无可退。
假医生早有预谋,这瓶地毛不偏不倚,正好挡住门口,把他们堵在房间之中,想逃也没有地方逃。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刘国华看着那被迅速腐蚀的地板,惊叫道。
刘冰的母亲丁小云,见这玩意儿比强酸还厉害,很快便生长到脚边,面色不由煞白,叫喊道:“陈大师,快想想办法啊,怎么办,该怎么办?”
陈易也是着急,可身边哪有树木?
“爷爷,爷爷还在不床上”,刘冰看着地毛正在慢慢的沿着床腿往上生长,大惊失色。
幸亏医院里的病床是金属的,金泄土气,这才让地毛的蔓延速度降下来,没有立即将昏迷的刘长春吞噬。
可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用不了多久,恐怕这些连金属的病床都会被腐蚀干净,更不用说刘长春那把老骨头了。
这个时候,陈易成了所有人的最后指望。
刘国华惊慌失措,抓住陈易胳膊,道:“陈易,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只要你能救出我父亲,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陈易忽然瞥见墙上挂着的一幅挂历,顿时大喜。
挂历是什么做的?纸啊,还是好纸!纸又是什么做的?树木!
这不是木属性的东西吗?
他一把扯下这救命的挂历,双手发力,使劲一搓,就变成了漫天飞舞的纸屑。
“北方黑帝,七气仙君,赐福小道,生木去土,消除不详!”
咒语落下,纸屑无风而起,组成一棵长了七根枝杈的小树,扎根在地毛中央,又一下子四散开来,将那些地毛完全覆盖住。
而那些地毛在这一刻,仿佛烈日下的冰雪,快速消散,没有几分钟,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那被腐蚀的斑驳难看的地板,地毛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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