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钦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一样:“结婚之后,除了嘉懿的事情,我什么不听你的?可是陆倾宁,我们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流落在外面三年的儿子突然回到你身边,而我又要把儿子送给他的养父母,你会同意吗?”
陆倾宁摇头:“不是送。只是让嘉懿去英国住一段时间,是你想多了。”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白奕阳是不是?他打断我们的婚礼要带你走,你二话不说就跟着他离开;他要带嘉懿回英国,你就不停的帮着他来劝我?所以他在你心里永远比我这个老公重要对不对?”
陆倾宁伸手推了顾应钦一把:“够了,你既然这么不相信我,那么我们还继续下去干什么?”
顾应钦高大的身子晃了晃,他伸手一把捏住陆倾宁的下颔,眼睛里通红的:“陆倾宁,你再说一遍。”
她脾气上来了也是个不管不顾的主,一点偃旗息鼓的打算也没有:“既然不相信我,那我们不如结束这场婚姻。”
顾应钦脑子里此时此刻都是陆倾宁婚礼现场不管不顾和白奕阳离开时决绝的样子,他吃醋。他疯狂的吃着白奕阳的醋,为了和她在一起,他试着改变自己,把一切能给她的都捧给了她,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她竟然决绝的和他说要离婚?
他冷着脸欺身而上,话语里听不出一丝的情绪:“所以你现在后悔了?后悔遇到我?后悔答应嫁给我?”
陆倾宁挣扎的动了动身体,眼泪含在眼眶里,那样子仿佛是浅浅的碗再也装不下就快溢出来的水一样。果真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做基础,她始终不了解他,而他也不了解她,想到这里她赌气道:“是……我后悔,我后悔嫁给你行了吧?”
果真,她后悔了,后悔认识他,是不是如果可以重来,她宁可不要遇见他。那一刻顾应钦犹如天塌。这就是自己千方百计捧在手心里想要娶回家的女人?
她瞒着他那么多年,偷偷的生下他的孩子还过继给别人;她逃婚让他颜面尽失;她为了别的男人低三下四的来求他,她不想伤害别人却不想被她伤的最深的人是他?她又可曾想过?那样的过去对他来说公平吗?
如今她的一句后悔,无疑全数推翻了他对她的爱情。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而已,于是,他在那一瞬间暴怒!
他双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腰将她埋进沙发里,手里过强的力道让她痛的几乎高呼出声,然而在看到那张脸色难看的不像话的时候乍然无声。
顾应钦俯视着自己身下的陆倾宁,忽而露出一个极近魅惑的笑容:“一个对自己丈夫都不愿坦诚相待的人,凭什么我要掏心掏肺的去对待你?你以为你是太阳吗?所有人都要围着你公转?”
陆倾宁跟了顾应钦八年之久,他动怒的样子她不是没见识过。可她却从没想眼下这样发憷过,他的笑那么美丽,那么诱惑,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绝决。
她想离开,但是却无法动弹,那么强大的男性气息她撼动不了一丝一毫,终于,她惊骇的看见他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一颗一颗,直到露出光裸结实的身体,然后是皮带,在然后直到不着一丝。
她惊恐的闭上眼睛。现在这个男人正处于一个极度不正常的时候,这个时候他要对她做什么?她亦反抗不了!
“顾应钦,别这样……”陆倾宁别过头,试着逃离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性气息!
他冷冷的冲着她笑了笑,随即一只手捏着她精致的下颔逼迫她转过头正视他:“陆倾宁,你何德何能,要知道我从不喜欢强迫女人。而你,今天成功的让我再一次打破自己的规矩!”
对陆倾宁来说。接下来是一个极度黑暗的过程,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下身撕裂的痛楚,以前在这一方面,他都是极致温柔的。生怕弄痛她一下,然而今天,他却这样对她,一次又一次的横冲直撞,仿佛就是存心想将她撕开一般。
右少卿难得有机会陪着舒澜曦好好的吃一顿饭,点的菜刚上齐他这厢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呢,手边的手机就震起来了,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傅风骚……
他让舒澜曦先吃,自己则是慢悠悠起身去接电话,这个点,傅风骚想到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知道这家伙没事可是不会打电话给他的。
他在酒店走廊尽头的窗边接电话:“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很开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高昂的彩虹音:“少卿,我病了,你行行好让澜澜来看看我。”
右少卿低头笑了笑:“傅子宴。我看你不是病了,你是皮痒了,赶紧的有事说事,没事就挂。我没时间陪着你闹。”
什么澜澜?拜托他这个未婚夫都还没这么恶心的称呼过自己未来的老婆,凭什么他傅子宴倒叫的这么顺溜。
“啧啧啧……看来这男人是真不能找老婆,你是一个,我这还有一个。顾应钦那家伙都快把我这玩掀翻天了,那个陆倾宁还真是厉害,逃婚不说还有本事把老公气的三更半夜到酒吧来乱搞,你赶紧过来一趟吧,不然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傅子宴为什么会有一个傅风骚的昵称?一来是他天生女性化的彩虹音每次一开口哪怕是发火都柔柔的跟个女人似的,再来就是他开了一家酒吧,而且还给这个酒吧取了十分风骚的酒吧---清悦,你说说看如果不是个天生风骚的人,又有几个正常的人会给鱼龙混杂的酒吧取这么个附庸风雅的名字?
对于傅风骚的话,右少卿有点怀疑:“不会吧,他自从结了婚可是收敛了不少,今天怎么又会突然犯病了?”
傅子宴不屑的切了一声:“你爱信不信。我反正电话已经打过了,到时候要真有什么事情,老爷子再怎么怪也怪不到我的头上来。”
好个傅风骚,竟然拿老爷子来压他?右少卿挑了挑眉毛:“你先帮我稳着点,别让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很快就到。”
傅子宴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呦……你们两个当年什么出格的事情没干过啊。现在有老婆了一个个都开始从良啦?”
右少卿想都没想回了他一句:“放屁,我是怕他明天恢复正常了想要抽死自己。”
傅子宴看了一眼楼下那个左拥右抱的男人,若有所思道:“我就怕我稳不住啊……”他话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断线了,他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每次都是这样,就不能等他把话说完了再挂吗?
傅子宴那张足以与女人媲美的脸这会当真是臭到了极致,他转身看着楼下舞池里游走在各色女人当中的顾应钦,任何女人递过来的酒他都来者不拒,以前他玩归玩可却也没想这样出格过,他伸手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好个陆倾宁,竟然可以把顾二少打击成这个样子。
白日快节奏的都市生活逼的人们不得不在夜晚选择一个适合的地方尽情的宣泄自己的压力。能游走在白日和午夜场的男男女女都是游戏生活的个顶个的厉害角色,顾应钦就更不要谈了,平日里便是一幅魅惑人心,形如走雕的男人,到了这五光十色,暧昧十足的午夜场自然更是是魅力难当,几乎魅惑全场!
游走于各色女人之间,每一杯送到嘴边的酒都毫不犹豫的便仰头便灌。喝完再一次轮回堕入下一场的疯狂天堂。
一个酒吧的生意好不好,环境、酒水、这些硬件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有没有一个足够HOLD住全场气氛的DJ,而“清悦”的DJ完全称得上是这方面的高手。
这不,见顾二少难得的雅致。瞬间打碟的手动了动,高音响起,火爆的夜曲H爆全场,舞池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吹口哨的,尖叫的,机场劲爆的舞曲下来,顾应钦一身白色衬衣被汗水浸透,贴在精实的身上,性感的身体线条一览无遗。
随手从身边的服务员手里接过一杯红色鸡尾酒,仰头抿了一大口,随后一把揽住身边的女人推近离自己仅一公分的距离,然后俯身吻上去,舌尖一卷便将口里的红色液体全数过渡到女人口中。
唇角一勾,红色的液体在唇角边拉出一条红色的水珠来,那样子看上去像极了暗夜出没的吸血鬼。
右少卿到情悦之后找了一圈也没看见顾应钦,倒是在二楼看见了傅子宴。
“二少呢?不是让你看着他的吗?人呢?”
傅子宴伸手对着包厢的方向:“哪,刚刚进去,我发誓,我是拦过的,只可惜没成功。”
右少卿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我要是你,撒谎之前我一定先把自己折腾的惨一点,这样可信度才高嘛!”
傅子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怎么行?我这如花似玉的脸可不能伤了。”
右少卿打了个冷战:又来了,自恋臭美的老毛病又犯上了。
他看了一眼包厢:“他在哪一间,我去看看!”
傅子宴连忙伸手拽住他:“你不会打算欣赏活春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