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敢想！
因为上官惊鸿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虽然是不经意间的一个扫视，但萧墨却觉得那眼神里透着一种光，仿若能将自己的内心完全看透了一般。
那喉咙里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那这么说，它的效用已经？”
女人的声音，很快便响了起来，和萧墨这点小心思比起来，显然莫长风的话更加吸引她的注意力一些。
被她这么一问，莫长风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不过从它刚才对我灵力所产生的反应来看，应该也没有完全失效！”
说到这儿，他微微的顿了顿，像是在感慨一般。
很快，又接着说道：“现在谈论它也没什么意义，只是不知道司库大人让我们到这里来，到底所谓何事？”
算是在转移话题，也算是回归了主题。
上官惊鸿似乎也有点小尴尬，那身形，缓缓的朝着大门内迈进了几步，这才回应道：“你们仔细听一下，能听到什么吗？”
四下很安静，安静到除了风声之外，什么都不存在。
萧墨甚至还刻意的将那眼睛闭了起来，仍旧是一无所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急躁的缘故，他那手忍不住抓了抓头发。
可即便是如此，也不愿去承认自个什么都没听到。
“是哭声，虽然很淡，但那种伤心感，却是发自内心而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和他比起来，莫长风倒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听着这话，萧墨那眉头忍不住的皱了皱，心里面又念叨道：“就你能是吧，冰块脸，明明什么都没有，非要说有人哭，想让小爷我在惊鸿面前丢面子，门都没有！”
打定了主意，他急忙补了一句：“恩，还不止一个人在哭，他们在哭什么呢？”
或许是歪打正着，上官惊鸿并没有否认他的话，甚至眼眸里，还闪过一些的惊讶，只一瞬，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们都没有说错，跟我进来吧，等瞧见了他们，或许就知道为什么了！”
瞧见他们，会是谁呢？
现在还想不明白，不过这四方司内部的风光，倒是别具一格。
如果说外围看起来，是雄伟壮观，那么这里面，却勾勒得精致玲珑，假山假水，在那正道两侧分布着，转角甚至还能看到绿竹繁花之类，有点像大户人家的庭院。
“这不是衙门所在吗，为什么？”
瞧着这些，萧墨忍不住摇了摇头，虽然他也没有去过别的衙门，但无论怎么想，都没法将那两个字和眼前这一幕联系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的缘故，那身形居然本能性的朝着莫长风所在的方向靠近了些。
完全没有顾忌，前一秒他对这个男人还有多讨厌。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这小子的想法，又或许是自个真有话要说，莫长风有点解释的姿态：“都说四方司内的丛渊幻境能够迷惑人的本性，让人看到自个内心还要去看到的，进而隐藏不住秘密，现在瞧来，还真不假！”
丛渊幻境？
那是什么鬼？
虽然又一个困惑冒了出来，但好歹解释了自个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幕，原来只是幻觉而已，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奇怪的东西所在呢？
无论愿不愿意去相信，萧墨都知道，它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基本上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他眼前所瞧见的一切都变了。
长河落日，大漠孤烟！
那完全是和刚才相反的两种景象，在这渝州城内，是决计不可能出现的，除了幻觉又还能是什么呢？
“它的确能让人看到最想看到的东西，但却并不能让人说真话，只是不是所有人，比如你！”上官惊鸿得声音又响了起来。
它倒是来得很是时候。
硬生生的将萧墨的思绪拉回来几分，否则在那般的下去，这小子还真不知道自个会怎么样。
那眼前也越发的清晰起来，四周是围墙，中间是一条笔直的大路，直通向正殿之类，这种构筑倒是和外围那种雄伟很是匹配，应该是真实存在的无疑。
唯一的异样，估摸着也就只有一条水沟环绕四周，在它的两侧，零星的分布在四个角落，弥漫在空中的那阵淡淡香气，应该就是由它散发出来的。
“你这位师！”
师兄还是师弟，上官惊鸿也分不清楚，萧墨和莫长风的年龄实在是太接近，真看不出来什么，所以她很快改口道：“同门，倒也不错，明明跌进了幻境之中，居然能这般快的恢复过来！”
“小爷我自然不错！”
本能性的想这般回答，可那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微顿之下，萧墨才发现，自个和那两个人已经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感情自个先前跟着走的那些举动，还真是在幻境之内。
要再去辩解什么的，那不是自个打自个的脸吗？
他急忙又跟了过去，反倒是莫长风，那嘴角微微的有个上挑的幅度：“他当然不错，否则也不会和我一起下山来历练了！”
历练？
这说辞听起来怪怪的，对方明明是在‘赞扬’自个，但萧墨这心里面却很不是滋味，要不是有那妮子在，他估摸着又要和莫长风怼起来。
当下，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好来掩饰内心的窘迫。
这离得近了，那种哭声，萧墨倒是听得清楚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潜在的情感太细腻的原因，他的身形居然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四周的温度可不低，但整个人却像是很冷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伤心，也用不着都聚集在这里，难道和这四方司有关，可若是有关的话，这事惊鸿就不该，又怎么会刻意让我们到这儿来呢？”
一时间萧墨可想不明白。
那头本能性的摇了摇，似乎想要将这种困惑驱逐掉，但那显然没什么用。
而很快，上官惊鸿的声音又在他耳朵旁响了起来：“是不是听得更清晰了，本司要让你们见的人，就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