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姑奶奶!”
被人叫得多了,上官惊鸿也不经意间这般自称了起来,可那三个字在嘴里,怎么说怎么别扭:“你还是先把这个称呼改了吧,你一个老头子管本姑娘叫姑奶奶,不觉得瘆得慌!”
“你说得是,姑奶奶!”
“嗯!”
“不是,是姑娘,姑娘,你到底想要问什么呀?”
对话虽然短,可瞧着老乞丐那样,和崩溃的差距也不大了,他的心里面估摸着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的将眼前这尊菩萨请走,别的什么也顾不了了!
“这绣庄在这儿开了多久了,还有那掌柜的是哪儿人啊?”
“不是只有一个问题吗,怎么?”
“嗯!”又是那威胁的态势,被她这么一瞧,老乞丐急忙将那话给压了回来,甚至喉咙里还有个吞咽的声音。
“姑奶,不,姑娘,我说,我说还不成吗,这绣庄倒是开了些年头了,只是那胡掌柜,却是在州试放榜之后的第二天才盘下这个店的,至于她是哪儿人,这个老乞丐可就不知道了,好像有人问过她,她也没说!”
“这般神神秘秘的,还这么巧?”
上官惊鸿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那嘴里面轻声的嘀咕着:“城里面开始有人失踪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的,难不成?”
“姑娘,你在说什么呢?”
被他这么一问,上官惊鸿又猛的回过神来:“我说,我说真的是太感谢你了,来,这点银子你拿着!”
说这话的同时,那手又从兜里面掏出来一枚碎银子!
这般大方的举动,连上官惊鸿自个都有些想不到,但那老乞丐,却不敢去接,犹豫也就罢了,他甚至开始不停的摆起手来:“老叫化这是武功不受禄,这银子,不能要,不能要!”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也不管对方情不情愿,上官惊鸿将那银子往他面前的破碗里面一甩,转身就走!
瞧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老乞丐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即便是如此,他的心里面还多少有些余悸,连那日常盼着的银子都不敢去捡:“一会柔一会刚的,还真是个怪人!”
当上官惊鸿走过来的时候,莫长风仍停留在原地!
瞧着那少年手中拿着的红布,这妮子突然间冒出了些妒意:“怎么的,连手帕都拿到了,看来人家胡掌柜的对你有些意思吗,长风哥哥,你真的好有艳福哦!”
这最后的那点架势,怎么感觉跟姚狸一个德行!
莫长风仿若被她这种姿态给吓住了一般,那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司库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呢?”
被他这么一问,上官惊鸿也意识到这个的反应有点过度了。
可她又那肯去承认自个是在吃醋呢:“那死狸猫这般说没瞧你躲得远远的,怎么本司只是试一下,你就害怕成这样,难不成本司不是女人吗?”
还真是!
同样都是女人,同样都是这动作,怎么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
莫长风也回答不上来,他只能将那脸呆板着,借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迷茫:“司库大人,咱们是来办正事的,你可不要胡闹,来,瞧瞧这是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那手中的红布就已经递了过来。
“额,女人家送你的东西,你收好了就是嘛,还拿出来炫耀,你恶不恶心!”说到最后,上官惊鸿的调子明显放低了几分,很显然,她也发现了点什么:“这不是穿在萧少侠身上的红衣的材料吗,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这是刚才那小偷偷出来,而绣庄老板娘没有拿回去的!”
“她为什么不把它拿回去,看刚才冲出来的样子,应该是很紧张这东西才是!”
莫长风这样的答案,无疑让上官惊鸿内心的困惑又加强了几分,她能够以女儿家的身份做到这四方司司库的位置,要是连这点直觉都没有的话,那可就怪了!
“因为我对她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我说这东西很像我一个朋友的!”莫长风这声音,也越说越慢,像是在衡量自个内心的想法一般!
“然后她就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了?”
“没有,她只说了一句是嘛,然后转身便朝绣庄跑了去,似乎忘记了要拿回这红布,而且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甚至能瞧见她脸角的那一丝慌乱!”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又朝着上官惊鸿瞧了过来!
而且是一直瞧,似乎并没有挪开的打算,因为毫不避讳的缘故,上官惊鸿自然很容易发现他这样的举动。
女儿家嘛,被人瞧久了,总是有点羞涩的。
更何况还是她动心的那个人呢,一时间脸上红晕显现,羞涩感可不轻:“你干什么呢,怎么突然间一直盯着人家看?”
“我在想,你们女人的心思到底怎么回事,为!”
为什么还没有出口,他忽然感觉到了点什么,那身形猛转,一下子将对方抱在了怀里面:“小心!”
这样的举动,似乎比起先前还要夸张些!
上官惊鸿本能性的想要去反抗,可她又那里能挣扎得了半分,整个手脚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震了一下,酸麻无比,完全没力。
那心里面也寻思道:“我这是怎么了,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打他一巴掌呢,可这脸,瞧着好帅,这胸膛,碰着也好温暖,真想一辈子就!”
“好了,没事了!”
莫长风将她缓缓的放了开来,要不是刻意的扶直了一下,估摸着这妮子已经摔倒在地面之上了。
“看来是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否则为什么有人要对我们下此毒手呢?”
额,为什么说这话?
难道他不是故意这般做的吗?
上官惊鸿猛然间反应了过来,的确,以莫长风所表现出来的性子,的确是不可能做出来的,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想到这儿,那双眼本能性的朝着莫长风瞧了去,似乎想要去瞧个究竟。
也正是这一瞧,让她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