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声音,两道身形已经从那光亮透出来的地方钻了出来。
一高一矮,对比起来相当的分明,高的像竹竿,瘦得慌,而矮的呢,却像冬瓜,胖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那张脸,倒是出奇的一致,满是凶煞,目光里也透着怒气!
“两位爷,无心冒犯,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萧墨本能性的去抱了抱拳,讨好的姿态显得十分的浓郁,好吧,这是在龙华门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
“你干什么呢?”有些不解少年的举动,韩琳急忙拉了一下。
这一来,萧墨自然回过神来,他急忙咳了咳:“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明明是要去质问,但那话还是没底气。
“我们是什么人,笑话,你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那里由得你小子来放肆!”那高的一个,嘲笑着回应道。
他的话也没有说完,便被那矮胖男给压了下来:“老二,你和他们说这些废话作甚,员外爷曾交代过,反正只要是知道有这地下室存在的人,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
“大哥说得是,可我总觉得很诧异,明明做得这般隐秘了,也从来没有人来过,那妮子是怎么发现的呢?”
话都说到这般程度,萧墨可不是傻子。
今儿个这是想动手要动手,不想动手也要动手,就算是要问个清楚明白,也可以等将它们收拾服帖了在说。
打定了主意,萧墨基本上没有丝毫的犹豫,整个身形已经冲了上去,以一敌二,占据先机变得尤为重要。
他自个的武功自个清楚,没有莫长风那般的能耐,还是谨慎一点儿好。
还真没有料到他会主动动手,无论是高的矮的,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萧墨好歹是龙华山上的弟子,那手中的长剑施展出来,又岂是两个看家护院的三流武师能够比得了的?
三五招的功夫,对方已经重重的跪倒在了地面之上。
那双腿,各自挨上了一剑,伤得虽然不是特别重,但要再移动,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那剑尖距离脖颈的位置不过就只有数寸,稍微有什么拿捏不稳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爷,你可千万别!”
这般的处境下,先前的‘傲骨’早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就只有求饶了。
瞧着他们那般姿态,萧墨还真下不去手,他的剑还没有沾染过人命,自然也不情愿在这个时候开了荤腥!
“现在才害怕了,当初梅儿求你们的时候呢?”
话音未落,韩琳的身形也突然间冲了上来,她那手顺势一带,已经将萧墨手中的长剑夺了去,而剑刃迎风,动作可不慢,眼睛都还来不及眨动,便已经滑过脖颈。
狭长的伤痕,伴随着喷涌而出的殷红,在那光亮的映照下,显得十分的刺眼。
而剑刃之上,居然一丝的血迹都没有!
夺剑,杀人,无论那一点,萧墨也不可能将眼前这个妮子当作普通人来看待,她不但有功夫,而且还不低。
甚至那双眸子里,没有点滴的害怕,有的就只是快意!
“先别问那么多,等一切都结束了,我自然会和你解释清楚的,现在你和我下去要紧,咱们每耽搁一分,她们就多受苦一分!”
下去?
好吧,韩琳说的是地底,沿着那光亮透出来的地方,径直往下钻,最多也就是十来米深的地方,整个环境便变得开阔了起来。
都是用巨大的石岩堆砌而成,难怪它能承受地面的重量。
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些,若不是映在眼里,萧墨还真不敢相信,在那荒弃的宅院下面,居然还隐匿着这般雄伟的地下宫殿。
偏偏的,一个人影都不存在,只剩那微弱的火光映照着视野,能将周遭的形状勉强看得清。
而韩琳的动作,又恢复了先前的谨慎,每一步都十分的小心,就像是生怕踏错了一般。
“这是?”
萧墨本能性的想要去问个清楚。
他的眼前,猛的闪现出杀人那一幕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的缘故,那话也就硬生生的压了回来。
“你跟紧我,这里虽然没有人守着,但十步一杀机,五步一暗器的,危险性丝毫不亚于明打明斗!”
少年自然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
“怎么每次倒霉的事情都轮到我,出风头的时候就变成冰块脸的了,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好吧,除了心中抱怨以外,她也只能紧紧的跟在韩琳的身后。
还真怕自个稍微有点闪失,就会被乱刀乱箭的,射出数不清的窟窿来。
当然了,那些个担心到底还是没有发生。
韩琳一会向左,一会向右,那步子显得很宁乱,萧墨有的时候就在想,她要不是诚心的忽悠自个,那这记忆的能力,可当真是了得得紧,否则就算是对这儿再熟悉,也难免会有搞错的时候。
“你曾经来过?”
“岂止是来过,当你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上整整一年,那种感觉可比死了还要难受,那怕现在,我重新出现在这里,都能感觉到那种绝望感!”
绝望?
那可不是一个好的记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
话没有问完,韩琳的身形终于停了下来:“就是这儿了,现在拿出你的本事了,和我一起打开这堵墙!”
“打开墙?”这举动似乎夸张了些,萧墨伸出手,轻轻的在那墙面上拍打了几下,声音显得很沉闷,摆明了很厚重:“你没有开玩笑吧,这可是堵石墙呃?”
“我当然知道,要不是它这般厚实,我又何必等到今日,快点,可耽搁不得,要是让那李守仁发现了,咱们两个,恐怕谁都跑不了!”
“就凭他?”
想起那张脸,萧墨就是一阵鄙夷,不过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家伙,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你真以为他是个文弱员外那般简单,不信,你瞧瞧我,我会功夫这事,你瞧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