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可不是别人,正是上官惊鸿,只是她一个四方司司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
瞧着这妮子,萧墨的眼里挤出几分笑意来:“我还说谁家的马这般俊呢,原来是上官姑娘你的呀,你说咱们在这儿都能遇着,是不是特别有缘分呢?”
被她这么一问,上官惊鸿微微的摇了摇头!
她那手顺势在马身上抚摸了一下,像是在安慰着对方一般,偏偏的,对萧墨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姿态。
这可让少年有点小尴尬了。
他只得将那种笑意又加深了几分,好借此来做掩饰:“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呢,瞧瞧,这南疆之地,你不常来,我也不常来,咱们能在这儿相遇,还不能算作缘分吗?”
“因为我是刻意为了找你们而来!”
好一个刻意,将萧墨口中的巧合抵消得一干二净。
少年有些不解的瞧着她,像是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找我们做什么呢,难不成是惦记,不,是惦记那冰块脸了?”
他原本想说我,可字到了嘴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人贵有自知之明,在这一点上,他向来都‘做’得不错。
“你不说,我还真没往那边想,不过经你这么一说,嘿,还真有点那种感觉,那般帅的人,而且功夫又好,放眼整个江湖,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来,我怎么能就此放过呢?”
好像是故意调侃萧墨一般。
这般应话也就罢了,那个帅字上面,上官惊鸿还加深了调子,对于脸,男人也很忌讳,而萧墨和莫长风之间的关系,又将那种失落的感觉加深了不少。
“你到底找我们做什么?”
强压了下心中的怒意,萧墨又将话题给拉了回来,毕竟像她那样的人,不会为了这点事,离了渝州急冲冲的往这里赶!
莫长风只是送人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去,她就算是再喜欢,那心里面也能够忍受得住。
而渝州距离龙华门不远,到时候有的是机会!
“在你们走后,渝州城又开始失踪人,而且比起先前来更加的诡异!”上官惊鸿也恢复了正常,她那神情凝重的样子,还着实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又失踪人?”
萧墨显然没有料得到。
对于那胡掌柜,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先前那些女人的失踪都是她所为,可现在,人已经死了,又怎么会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呢?
“难道她又死而复活了不成?”
这话出口的时候,少年自个都觉得不可能,更别说上官惊鸿了,她摇着头,否认得很直接:“怎么可能,而且这一次失踪的可不仅仅是女人,男的也有,而且不分年龄,上至七十,下到幼童,应有尽有啊!”
绑架,拐卖人口?
这些几乎都不可能,那般做的目标很明确,绝对不可能广撒网,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要特别的小心,张扬不得,像这般大规模犯案而引起四方司的注意力,未免显得太傻了些。
“可这和你出现在南疆又有什么关系,渝州城丢人,你不是应该在哪里找吗?”
“我们专门调查了,发现这件事情和你们三个人有着很大的关联,听说那花魁镇上也有人失踪,而揭露真相的人,恰巧是你们,这是不是才叫做缘分呢?”
缘分两个字,刻意的加重了些调子,分明是说给萧墨听的。
“你的意思是这事实我们干的了?”
被人这么一冤枉,萧墨心里面显然很生气,那话都有些责问的姿态,上官惊鸿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哈!”
好像对方是真没说,自个把自个套进去了。
“可你那话,不就是那么个意思吗?”
即便是如此,萧墨也不愿去承认,他的嘴很硬,就算是心里面再怎么的后悔,也不会去服一个软字!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既然能够破了那镇上的案子,救出那么多的人来,或许也能够帮我四方司解决燃眉之急,所以这才不辞千里,跑到这儿来找你们的!”
感情是这么回事!
“能够帮着你,我自然愿意,可!”
可什么,萧墨都有些说不出口,他脸上的为难感可不轻,上官惊鸿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能够察觉得出来。
“怎么了?”
追问得很急切。
萧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来得太晚了些,冰块脸也已经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我正准备赶回龙华门去搬救兵呢,就刚好遇见了你,这件事情,仔细想起来,或许你并没有来错地!”
前半句话,意思很明显,可这后半句,让人就有些听不懂了。
“连他那般高的功夫都能够,掠走他的人,那功夫得有多厉害,也难怪他能在渝州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百多人,却一点的破绽都没有留下,对了,你说我没有来错地,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带走冰块脸的人便是绿玲珑,而且那小辣椒,也就是我们龙华门的大小姐,也是在涂家受得伤!”
“所以你怀疑这事和涂家有关系?”
被她这么一问,萧墨有些沉思,仿若在衡量自个的猜测,到底正不正确一般。
而基本上他这种动作,上官惊鸿已经得到了答案:“你既然觉得这事和涂家有关,又为什么不留在这里调查清楚呢?”
“你刚才也说过那掠走他的人那般厉害,凭我,又有什么手段可以,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赶紧赶回龙华门去,或许有舒门主,还有流风宗主等人的帮助,才能够!”
倒也是这么回事。
“这样也对,那这匹流风给你,它可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绝世宝马,那怕是南疆山野之地,也能日行数百里,你两日时间,便能够到达渝州城!”
“那你呢?”
“既然和涂家有关系,那这儿总要留一个人在,谁也没有料到我会到这儿来,躲在暗处总比你站在明处,看到的东西要多!”
上官惊鸿这话,道理满满。
萧墨还真没办法去反驳她,可这种明理持续的时间不过一瞬而已,很快他又为难了起来:“可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