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我们走吧,他们虽然是你兄长,但这事毕竟是为了主人的大计,没办法的事,你瞧得多了,只会增加内心的感伤而已,又何必在这里多做停留呢?”
狸儿这话倒也不错。
绿玲珑也不是傻子,无论是涂豪还是涂皓天,那都是必死无疑,自个在这儿停留得再长,也没什么用处。
腾空之间,两道身形很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只留下涂皓天,轻轻的叫了声:“大哥?”
他试着往涂豪所在的方向爬了爬,可那里挪动得了半分,两个男人都试图着将那手伸出去,但那距离实在是太远,这般做,只是徒劳而已。
“我倒是可以去陪三娘了,倒是你!”
你什么的,他没有说出口,一是气息不顺,整个人都有些咳嗽了起来,这二嘛,他也不忍心再往对方的心上洒盐了!
所以顿了一下,他那调子明显改了个方向:“对不起了!”
“哥,我不恨你,你用不着和我说对不起!”
涂皓天试着阻止他说下去:“你我都不过是被人算计罢了,换做是我,估摸着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再说了,曾经我不也是惦记个寨主的位置吗,心无邪念,又怎么会被人利用呢,说起来,我不过只是自作孽罢了!”
这倒是看得开。
不过也对,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去在乎的吗?
唰!
他那话还没有来得及落下,一道身形突然间从那房檐上落了下来。
“你是谁?”
涂家兄弟基本上是同时问道。
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形,白衣胜血,再被那风这么一吹,异常的显眼,再加上她来的方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
仙女?
“人死的时候果然能瞧见这些,二弟,你也瞧见了吗?”
涂皓天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算是回应,那女人也带着个面具,瞧不见她到底是什么模样,只是那嘴角,微微的往上挑,轻笑感很浓郁。
她的声音显得很清脆。
像铃声在不停的晃动着一般:“还真敢想,不过呢,无所谓,要当我是仙女也成,魔鬼也罢,不过都只是表象而已,你们哥俩随我走,或许日后,还能有用!”
随我走?
果然是索命无常!
来人并没有打算和这对兄弟俩去解释过多,她那手就那么一甩,两节衣袖已经将对方的身体包裹住,再那么一带,整个人破空而起,已经朝着远方跃了去。
只留下一个妮子,满脸的不解。
她自然是上官惊鸿:“这涂家到底是在闹那一出啊?”
想归想,她可不敢对那白衣女有半点的小觑,自个躲在这儿有些时间了,居然都没有能够发现她的存在,光凭这身隐匿功夫,谁强谁弱,似乎也早已经有了定论。
狸儿和绿玲珑,此刻倒是停了下来。
“你明明知道有人在,为什么不把她指出来?”落地那一瞬间,绿玲珑的脸上,就如同她这话,是带着不解的。
被这么一问,狸儿轻轻的笑了笑。
“那个人,你我都认识,她不是咱们最好的媒介嘛,无论是渝州城,还是南疆,我们要想让那小子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也就只能靠她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去点破呢?”
这话说得倒也是有理!
绿玲珑并没有打算去过多的纠缠,但很显然,无论是两人之中的谁,似乎都没有发现那白衣女所在。
“那主人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呢?”
稍微顿了顿,绿玲珑又有些试探性的追问道。
这话问出口的时候,她自个反倒后悔了起来,魔霄是什么样的人,又岂是谁能够猜得透得呢?
果然,狸儿摇头的动作很直接。
但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言语:“莫长风现在在主人的手中,瞧来他是要在这上面做些文章了,那小子,倒也算得上个人物,帅气冷静,要不用点手段,还真的很难将他!”
“难得啊!”
“什么难得?”见绿玲珑那种感叹法,狸儿又急切的追问了一句。
“我还以为在你的眼中,就只能瞧见主人一个男人呢,难得,你居然还会夸奖别的!”
调侃的味道很浓郁,但狸儿并没有打算去反驳,她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话。
“你不知道,那小子配上那身衣衫的造型,简直帅呆了,要不我也带你去瞧瞧?”
花痴的样子都摆将了出来。
这更少见,绿玲珑还真好奇,能让她这般模样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样,可她还是将这种感觉给压了下来:“算了,我就不去了,我还是先去把那薛神医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在说吧,此间事了,也该把他放出来了,偌大的涂家,总不能没有一个做主的吧,爹还等着他呢?”
“你当真以为老头子有!”
顺着她的话,狸儿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她那话没有说完,又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有什么?”
“没有什么,我是说有什么大碍嘛,那不过只是主人的一点小手段而已,既然这里的事情了了,涂老寨主自然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你用不着担心那般多了,更何况,主人哪儿还有事情要交给你去做呢?”
“他还有什么事情?”
“这个嘛,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好像是和掳来的人有些关系吧,实验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将他们送回去了,四方司已经介入其中,要是再闹腾的话,估摸着整个官府都会被牵扯进来,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不要过分节外生枝的好!”
这倒也是!
虽然对于江湖人而言,庙堂之地算不得什么,但能不去招惹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那,那小子呢?”
那小子?
狸儿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不过那脸色,很快便回过神来,而且还有些特意的笑容在:“哦,他呀,怎么感觉你好像特别关系他呢,难不成,你喜欢上他了?”
“说什么呢?”
绿玲珑多少有点娇羞感,不过她掩饰得极好:“怎么可能,我只是好奇而已,主人刻意的放他走,难道不是因为有别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