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一个我就走!”
韩颖憋了憋嘴,看来今儿个要是不顺从了对方的意思,是交不了差,这种被动的笑容虽然有点勉强,但确实不难。
达到了要求,那当爹的也没有打算做太多的停留。
眼瞅着所有的人都要消失干净,萧墨忍不住常常的舒了一口气,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
还真是喜极生悲!
萧墨似乎压根忘了自己是躲在床下面的,那头本能性的向上抬了一下,撞到了床梁,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不说,因为疼痛的缘故,他还叫了出来。
这一下,我的乖乖,想要再瞒住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什么人?”
老婆子本能性的叫了一声,韩颖急忙的回答道:“是我那,本来想起身送爹的,没想到碰到了桌子上,疼得我,哎哟!”
这掩饰的方式,未免也太假了些。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那可是大不相同,这个装不来。
老婆子自然是不信的,身形有种试探性往里走得架势,这一来,可真吓着韩颖了,她猛的一侧,硬生生的将那女人挡住:“李妈,我真的没什么事,你用不着进来的!”
这阻拦,似乎没什么用!
老婆子依旧想要往里挤,这越挤,韩颖脸上的神情就显得越为难!
“李妈,颖儿应该是撞到了,你先带着下人们走吧,我留下来陪陪她!”
“可!”
“李妈!”韩府尹的声音明显加重了不少,是什么意思,只要不是傻子,自然都能够体会得到。
那老婆子只能将身子退了出来。
滑过男人身旁时,她还听到了一个声音:“今儿个发生的事情,我不希望有别的人知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我韩栋是个什么样的脾气!”
是的,她很清楚。
所以那身形微顿的同时,很郑重的回了一声:“放心吧,老爷,这事我一定会封得严严实实的,下人们的嘴也不会露出半点舌根来!”
打发走了下人们,这儿能瞧见的,也就只有那对父女了。
“爹!”
见韩栋没有直接开口,韩颖有些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她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刚好能够听得见而已:“真的好疼啊,不信你来瞧瞧!”
“现在又没有外人,你何必再装呢,还有那小子,你自个出来吧!”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萧墨就算是还想要藏着,他也藏不住,只能缓缓的从那床底下爬了出来,一方面,头还有点疼,这另一方面,心里面到底有点虚,所以那手放在头上,一会儿也抬不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偷的藏入州府里来!”
这一声迅猛,将那府尹大人的威严彰显的淋漓尽致,‘恐吓’之下,萧墨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反倒是韩颖,身形微挪,挡在了两者之间。
“爹,你不要为难他,他是四方司的人,专门来调查城里面人口失踪的案子的!”
“四方司?”
韩栋嘴角微挑,有些冷笑感:“查案子,这话说出来也只有你信,那上官司库向来束人极严,又怎么可能会放任属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本府好像也没有在四方司见过你吧!”
“他是新人!”
“新人?”韩栋的目光又细细的打量了下那少年,仍旧是一副不相信的味道。
韩颖急忙的朝着萧墨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当然了,她幅度那般大,要说萧墨反应不过来,那都假了!
“对呀,我是司库大人这几天才招募的新人,她去了南疆,所以将渝州城里的事,交由我自个处理,只是一时冒昧,想要向大小姐咨询些问题,却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才!”
躲进床里?
那话当着人的面,有些说不出口。
韩栋倒是没有在这话上话太多的功夫:“她倒是去了南疆不假,今儿个城门上也有人瞧见她的迎风回来了,向来就是你骑回来的吧,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能耐,能够让一向傲气的她刮目相看!”
“瞧大人你这意思,是要我漏点本事才信了?”
韩栋没有再应话,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萧墨基本上也毫不犹豫,他那手猛的一抖,向前的速度极快,长剑虽然没有出鞘,但那灵力透出来的寒意,还是让对方的身形颤了一下。
再看时,剑鞘距离眼睛,最多就只有一两寸的样子。
“你干什么?”
直吓得韩颖的手都顾不得往那剑鞘上抓了去,有些厉声般的喝止道。
和她比起来,韩栋明显要镇定得多,脸不移动也就罢了,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颖儿,你用不着担心,四方司的也好,龙华门也罢,是不会拿爹怎么样的!”
提到了龙华门,萧墨很清楚,对方已经知道了点什么。
自个明明刻意没用门派招式,对方是怎么瞧出来的呢?
“你用不着惊讶,我年轻那会也曾在龙华门待过,说起来还和你们舒门主有些交情,你虽然刻意的隐匿了本身的功夫,但那起手的架势却骗不了人!”
话到这儿,他还刻意的将那手挽了个剑花,果然和萧墨的一模一样!
“那这样的话,我应该管你叫师叔才对了!”多了一份亲处,萧墨整个人都要放纵不少,他将那剑收回去的同时,还抱了抱拳,很是恭敬的说道。
韩栋轻轻的摇了摇头!
师叔不过就是个礼貌的称呼而已,就和前辈差不多,按理说这并没有什么不妥才对呀?
“爹!”
“你别说话!”韩颖的嘴刚准备张开,又硬生生的被怼了回去:“我正在处理你的事,你要有什么不满意的,待会再谈!”
处理我的事?
可我又有什么事呢?
韩颖脸上的不解感显得越发浓郁了起来,可偏偏的,瞧着韩栋那张毫无商量打算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说点什么才好!
萧墨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着啥算盘!
愣了一下,有些试探性的问道:“那前辈,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