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是说要和我做交易吗,现在我同意了,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用不着再打了吧!”
“你不觉得现在才答应,太晚了些?”
莫长兮脸上的笑意变得更诡谲了起来,宛若在听笑话一般。
“若是有心,什么时候都不得晚,我这个人只是有个怪毛病,谁要想给我东家呢,那能力就得比我强,否则凭什么信服他呀,现在试过了,你够资格,所以,咱们或许可以坐下来谈谈,到底这交易该怎么做了!”
“谈谈?”
莫长兮重复着这两个字眼。
听着他那约为有些迟疑的调子,萧墨急忙点了点头:“谈谈!”
这一幕,最慌的人瞬间变了,那老头猛的咳嗽了两声。
先前萧墨提的条件他还清楚的记得呢,要是故景重演,难保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搭上他,那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些。
其实,这举动瞧起来有些多余!
因为只一个眨眼的功夫,谷长兮的神情明显阴沉了下去,杀机比起先前来,似乎都要浓郁不少。
“你真当我是傻子呢,想拖延时间也好,想谋求退路也罢,今儿个都告诉你,那绝无可能,知道的人必死无疑!”
这可不是再说狠话。
因为萧墨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体里所散发出来的灵力正在不断的加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一击,或许将变成最后的一击!
既然躲不掉,那也只能硬抗。
他猛的将那身形站直了几分,全身的灵力基本上也全部集中到了右手上,树枝虽然不结实,可被这灵力一催,乖乖,那也了不得,估摸着一般的长剑,拿它压根没法吧!
但很显然,萧墨还是轻估了对方的实力。
一声轻喝,谷长兮整个身子又冲了上来,少年上演的也是纵劈,这一来,无非就是硬刚,谁的灵力强,谁占优。
在这一点上,萧墨还真不觉得自个会输。
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清楚,自个想错了,都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那身形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等他再一次察觉得时候,嘿,已经从身后某个角落递了过来。
刚才那一下,势头已经用老。
就算是要回身来防,也变得绝不可能的事情,强大的压迫力,透过背后而来,让萧墨有种直觉,这一下若是拍牢了,自个非死不可!
都不敢去想那会是什么局面。
少年本能性的将那眼睛闭了起来,他只觉得自个的眼前像是有很多的身形在闪过一般,那时间明明很多,却前前后后的,过去了十多位。
基本上是将能和他扯上关联的人都想了个遍。
只是到了最后,他却有些不心甘了起来,因为最后的画面居然定格到了莫长风的身上,那明明是他最讨厌的,怎么会?
“愣什么愣,还不赶紧闪开!”
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少年像是很配合的回应了一句:“说你呢,冰块脸,还不赶紧闪开!”
说到这儿,他忽然间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般。
那声音分明是韩颖的,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只是因为自个恐惧之极,都形成了幻觉吗?
这样的想法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因为一双手已经伸了过来,硬生生的将他愣在原地的身形扯离了几分!
感觉这般真实?
萧墨本能性的将那双眼睁了开来,好吧,拉着自个的是绿玲珑,而挡住莫长兮攻击的,是韩颖。
不得不说,天珏所蕴含的力量相当的霸气。
只一个交接的瞬间,莫长兮那身形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开了一般,径直的往后飞,瞧起来像断了线的风筝。
这一来,萧墨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压抑的情绪终于缓解了几分。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还不是因为这妮子说心里面不踏实,你要出事,非要带着我来瞧瞧,进了镇,又刚好遇见些人再装神弄鬼的,收拾了他们,才从嘴里面打听到你的事情,所以!”
所以什么,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
那些人,分明指的是猴家五兄弟,他们虽然有些能耐,但比起绿玲珑来说,还真不是个事。
“大小姐,你这手镯!”
“不用问了,为了你小子又浪费了一次,现在还剩下最后一次了!”没等韩颖应话,绿玲珑便率先回答道。
十足的没好气,这也符合她的性子!
比起来,还是韩颖的话要好听些:“这东西本来就是用来救人的,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也算是不负所托吧,墨墨大哥,你没有受伤吧!”
受伤是一定的!
那怕到现在,萧墨仍觉得很疼,可就算是再疼,他也得强忍着,总不能在一个面前服了软,而又让另外一个来担心吧:“放心吧,大小姐,我没什么事的!”
他那‘安慰’的话还没有落下,绿玲珑又怼了过来:“大小姐,你担心他作甚,这小子皮糙肉厚的,那有那么容易受伤,再说了,就算是一点儿小伤,那也是他自个作的,江湖人最忌讳多管闲事,他却偏偏要去犯!”
倒也是这么个理。
“难不成,要我瞧见这种贩卖女人,甚至还要杀害男人来做掩饰得事情,却不闻不问吗,大小姐?”
明明是在‘挑衅’绿玲珑,萧墨最后的苗头却指向了韩颖。
因为萧墨很清楚,凭着这妮子的身份和性子,很明显会站在自个这一边,本就是三个人,拉拢了她,二对一,绿玲珑无论有什么样的说辞,都会是输的一方。
好吧,这一点,绿玲珑也很清楚。
她可没想要自讨没趣,而且是将那目光转移到了谷长兮的身上,换了个话题道:“看来,你们的运气也不太好,这种偏僻的小镇上都能够遇到我们,不是不报,是时间未到,现在看来,一切都该清算了吧!”
谷长兮挣扎着站了起来。
很显然,刚才那一下冲击,对他造成的伤害可不轻,即便是这般勉力支撑着,他整个身子都在不住的颤抖着,似乎随时都有摔倒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