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苏长战’明显的发了愣,但那种愣意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它便被一种轻笑感取代得干干净净!
那分明是在嘲讽着自个。
“武长空,好久没有用过这个名字了,没想到,死了之后反而提了起来,这难道不是一种笑话吗?”
“你觉得这是笑话?”
舒雅馨微微的朝着他靠近了些,她那神情,显得十分的诡异,连带着那头也轻微的摇了起来:“一个需要用死来逃避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它本身有多可怕,可你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
会什么,她没有继续往下说,而那双眼,直勾勾的停留在武长空的身上,像是在等待着某种答案一般。
武长空没有应话,又或许,他压根就不知道那话该怎么去接。
两个人就那般的对视着,给人的感觉很奇妙,至于韩颖等人,谁也没有开口的打算,作为局外人,这个时候去参与,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死了这么久,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又活过来的?”
没有得到所谓的答案,舒雅馨如何能心甘,追问的同时,她的调子明显的加重了几分,就像是在向对方施加某种压力一般。
“我亏欠了某个人,为了所谓的补偿而来!”
终于,武长空还是开了口,满满的伤感情绪让他不知道怎么隐藏才好,连带着那话都是越说越低,到了后来,都有一种几不可闻的感觉。
“你亏欠的人是谁?我娘,我爹亦或是!”
亦或是什么,舒雅馨没有继续往下说,她心里面虽然明白这个人是谁,可站在她的角度上,却压根不愿意去认,自然那亏欠二字也不愿架到自个的身上。
“舒应龙!”
武长空回得很肯定,这个答案让舒雅馨觉得有些意外,她那双眼明显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去听见的东西一般。
“难道你就不觉得亏欠我娘吗?”
武长空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对自个的答案很肯定:“我爱她的时候,绝对是动的真心,可惜的是,有的人能坚持,能爱一辈子,而有的人就很可悲,只能爱几年,甚至几个月,可这也不能说明谁欠了谁!”
这样的逻辑,想想也是够了!
“那你既然不欠我娘,又怎么会亏欠我爹?”
“他如果真的是你爹,我自然不会亏欠他,可偏偏的!”话到这儿的时候,整个人明显的顿了一下,甚至连带那气息都长长的来了一口,这才接着往下说道:“至于你,或许他能够给的父爱比我还要深邃几分,所以!”
所以什么,他没有继续往下,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舒雅馨也微微的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很认同对方这话一般:“你说得没错,如果换作是你,我恐怕还真活得不如现在,现在告诉我,你和他之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我不能说!”
这话来得相当的肯定,压根就不像是先前那种犹犹豫豫的感觉:“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绝对不会为难你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你觉得说这样的话我会信吗?”
那眼神,分明又是一场交锋,而且瞧得出来,舒雅馨是完完全全的占据了上风,武长空虽然说对她没有什么亏欠,可举动啥的,向来都骗不了人!
“我不求你能够原谅我,但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因为我是你爹!”
舒雅馨摇了摇头,那脸上的冷笑感显得相当的浓郁,甚至有些狰狞的味道在里面:“我的爹是龙华掌门舒应龙,才不是你!”
这样的话一出口,给人的打击未免太过强烈了些。
虽然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武长空的身形还是有些不受控的向后猛退了一步,嘴角上的抽搐感也很明显,只是短时间里压根就说不出来话。
“我们走吧!”
舒雅馨转头的动作可谓是毫不犹豫,很快,她的脚步就迈了开去。
“前辈,我们走吧!”
瞧着那远去的背影,涂皓天也忍不住摇了摇头,目光很快又转移到了武长空的身上。
话虽然很轻,但后者还是听得很明白,他那一双眼瞧着对方,有一种很明显的困惑感:“你?”
“我相信你是不会与我们为难的,你这般做的目的我们虽然不清楚,但直觉告诉我,你是为了她才到这儿来的!”
武长空轻轻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一个不想干的小子居然能懂我的心思,想来你也有一个!”
“我没有!”
这否认的速度也来得太快了些,甚至连那调子都刻意的抬高了几分,不过呢,他很快便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又将那神情压了下来:“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有人对我这么!”
话到了这儿,又有一种说不下去的感觉!
武长空自然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可安慰的话,他既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压根说不出口,只能伸出手,轻轻的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拍。
“是我不该来扯这个话题,你用不着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咱们走吧,那妮子这般没油头的往前冲,也不去顾及这般做到底有没有用,我还真有些担心啊,要是有一天她怒气上涌,做出点什么来,那岂不是!”
“你放心吧,我会照看着她的,我们之间有心连心在,她就算有什么样的想法,我也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如果她到时候真的做出点什么来,我一定会第一个去阻止她的!”
“那就拜托你了!”
“我和她是朋友,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去做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永远都不要有那一天!”
“我们其实都不希望有那一天,可不知道怎么的,瞧着这妮子的时候我的心里面总是觉得很慌,总觉得在她的身上会发生点什么一般!”
“那只是你的一种错觉而已,想来是你心里面由于太久没有见到她的缘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担心吧,放心,她现在可是龙华门的门主,做什么事情自然会有自个的分寸,你用不这太担心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
“前辈,那咱们走吧,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总归是要说个清楚明白的,不是咱们想逃就能够逃得了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儿做过多的耽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