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用不着去为难,都说了这事交给我就好,你们呢,只管去就好!”武长空这个时候冒出建议来,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他这话却让人有些无法相信。
一个带着目的而来的男人,怎么会把自个置身那种尴尬的处境,这要是真分开了,他岂不是!
“怎么,我这般主动还不行,难道你们是真盼着我能够跟上去?”
这话分明是在提醒人,只要不是傻子的,估摸着就没有人听不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的,这无论是对于韩颖还是涂皓天,似乎都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那我们走!”
再无迟疑,那妮子是转身便跳,随着她,又去了一道身形,除去了武长空和吴阿三两个不跳的外,这儿似乎就只剩下姚狸在了!
“你为什么还不跳呢?”
瞧着她,武长空脸上的不解很浓郁,当然,他问得也很直接:“难不成是因为这么高的崖壁让你觉得很可怕,所以你不敢?”
“我的确是有些害怕,却不是因为这峭壁!”姚狸轻轻的点了点头,这在别人的眼中瞧来,或许是一件丢人色事情,可她呢,却能全不在乎,调子稍微的顿了一下,她又接着往下说道:“其实你和我,现在的感觉都差不多!”
“这话又该从何说起呢?”
“你知道我害怕的并不是这高,我害怕的是这么一下去,是不是有的人就再也见不到了,武长空也好,吴阿三也罢,这场戏,或许该是时候结束了!”
话是越说越让人心里面觉得糊涂,武长空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对对方的话很失望一般:“看来那怕是我表现的这般诚意,你们的心里面都还没有选择相信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吗?”
这个嘛,武长空还真有些不知道,他那身形缓缓的朝着姚狸靠近了几分,当然,那速度啥的并不快,毕竟在这般漆黑的环境下,还是尽量小心的好:“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如你来告诉老头子吧!”
“一个人若是表现的太有诚意反而越发的让人无法去相信,你毕竟是带着目的来的,要是完成不了的话,恐怕也没办法向人交差,不是嘛?”
武长空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他又将那头摇了摇,神情像是很无奈一般。
这一幕,别的人或许瞧不见,但姚狸却不同,她那双眼猛的一瞪,绿光闪现,就算是再漆黑的环境也阻挡不了她的视线,之所以敢一个人留下来,这或许也是她的底气所在。
“你这样的举动是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收,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
“我点头,是因为我同意里说的话,一个人的行为举止若是太反常了些,估摸着他的心里面应该在盘算着什么,而我摇头呢,则是想要问你一句,你最初跟着那小子的时候也是带着某种目的的,是什么让你放弃了自个最初的使命呢?”
是什么?
那时间过去得太久了,连姚狸自个都有些犯糊涂了,她人沉默着,好一会都没有应话,而武长空呢,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这一幕,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是在叹息着什么一般:“其实人啊,终究是亏欠着别人的,那怕这种亏欠不存在,很多时候你的心里面也会不自觉的那般觉得!”
“我亏欠他了吗?”
姚狸的心里面暗暗的嘀咕到,这个问题显然她一时半会也得不到答案!
下落的时间很长,长到韩颖自个都不知道下降了多长的时间,要不是能够听到叮叮咚咚的流水声,她还真不知道自个就快要到底了。
涂皓天急忙又烧起来一张符纸,有点光,能够看清楚四周的话,终究对于着地来说,不算什么坏事。
猛拍地面,韩颖快速的向前连拍了数掌,灵力起,掌风何等的犀利,硬生生的在哪地面之上拍出了数道印子,被这反弹力作用之下,下坠的速度消失的干干净净,平安落地什么的,自然是轻而易举。
涂皓天的修为还约为的比她高那么一丁点,自然也没有什么难度可言。
洞底之所以能够听到流水声,那真是因为地下水流的缘故,火光熄灭之前,韩颖能将那道水流瞧得朦朦胧胧。
她现在口渴得厉害,有种瞧见了水就忍耐不住的感觉,双脚一着地,手就已经朝着那水捧了去!
但她到底还是没能将那水送进嘴里,因为涂皓天的手很快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将那捧水的动作硬生生的压了下来:“这水你不能喝!”
语气很强硬,像极了命令一般,似乎这般做,要的就是对方无法反驳!
“为什么?”
涂皓天并没有再回答,而是又将那符纸点了起来,这一照,韩颖就自然能得到自个想要的答案。
那水,可不是普通的水,虽然离得很近的时候也没有感受到它的味道有什么异样,可那颜色却是大不相同,赤红色,就像及了血一般。
韩颖本能性的将那手放了开来,神情被躁红色掩盖住,倒也没有瞧出什么异样来。
“怎么会这样呢?”
“这里可是到底,水中包含着某种矿物质,就会呈现出对应的颜色了,那么这水也就算是被污染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喝的!”
明白了这一点,韩颖暗暗的叫了一个好险,她的目光又朝着那水面的方向瞧了去,只觉得那就是血一般,沿着一条小路,蜿蜒着朝深处而去!
“对了,她人呢?”
韩颖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那调子都莫名的抬高了几分。
那个她,自然指的是姚狸!
按理说,涂皓天应该更加慌乱才是,可偏偏的,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似乎对少了一个人并不怎么在意:“她这人向来有些恐高,没有跳下来也很正常,我们用不着去管她的!”
真的只是这样吗?
韩颖的心里面有些不敢相信,可对方已经将那话说到这般程度,再去反驳多少有些不合适,所以稍微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