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很快药便煎好了,李太医亲自领着仆人将药端了上来。心里想的却是,这楚婕妤若是不好,这一屋子里的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见仆人端过来的只有汤药,君修寒蹙眉,朝一边的江福道“你去寻些蜜饯来。”
说完便转身轻拍着楚棉棉脸颊道“楚棉棉醒醒,起来喝药了。”
见床上了人一点睁开眼睛的意思都没有,君修寒眯着俊眸附身凑近她的耳朵旁边低声威胁道“你再不起来朕就给你灌最苦的药汁还不准你吐出来。”
一旁候着的李太医听到平日里英明神武的陛下,尽如此烂的方式来威胁还在昏睡中的楚婕妤时不由嘴角微抽。
而更令他无语的是前一刻还睡的昏天暗地人事不知的楚婕妤在听了陛下如此幼稚的威胁后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李太医嘴角抽动的更厉害了,这位楚婕妤到底是有多怕喝苦药。难怪刚刚让江总管去拿蜜饯了,陛下还真是贴心啊!
楚棉棉昏睡时有听到人喊自己起床,可是她真的太累了浑身没劲儿实在不想起来。
可是没过一会儿还是那个声音竟然威胁自己,说她若再不起来就给她灌苦药汁,那怎么行!
她最怕的就是吃苦药了,上辈子自己就很少生病,因为从小怕吃药她都很注意自己的身体。
可是穿书后被逼无奈吃了两天苦药,楚棉棉想死的心都有了。于是后面孙嬷嬷煎的药都被楚棉棉偷偷给倒掉了,纯粹靠自己熬好了当时的风寒。
这会儿一听要被灌苦药而且她也听出来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是当今皇帝陛下。若他真下令灌自己那真是谁都救不了她。
于是楚棉棉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眼眶微红的盯着要灌她苦药的男人,从被子里伸出两根手指拽住他的衣袖轻轻的晃着,憋着红唇委屈道“陛下,可不可以不要灌我吃苦药?真的很苦?”
许是生病的缘故,楚棉棉沙哑的嗓音中透着一股娇憨,这是白日没见过了。
见楚棉棉红着眼眶委屈的看着自己,仿佛只要自己不松口下一刻她就要哭给他看一样。
君修寒好笑的将楚棉棉额头的帕子拿下来,自己换了一面坐在床边。
坐好后便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前好让她有个支撑点。
才温柔的开口解释道“因着白日你将江福赶出去没喝御医开的防风寒的药,这会儿你发了高热昏睡叫不醒,朕才那般同你说的。”
说完见怀里的人瞥了自己一眼,仿佛在问真的是这样吗?
见状君修寒曲起食指轻弹她的额头轻嗤道“怎么,你不信朕的话?”
闻言楚棉棉摸着被弹的额头赶紧摇摇头“没有的陛下,臣女相信您!”
一旁看着陛下同楚婕妤打情骂俏的李太医和端药仆人努力安静的充当着透明人,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坏了陛下的兴致。
在宫里当太医这么久,李御医还是第一次见陛下这么温柔耐心的对待一个人。就连对待太后陛下也是敬重多过亲情。
能得陛下如此对待,看来这位楚婕妤是个有大造化的人啊!往后还得小心些伺候才行,千万别得罪了!
君修寒也没同她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见江福端着蜜饯进屋了这才示意他将药也端过来。
江福将药和蜜饯放在木盘上一起端到床边。君修寒将药碗端了过来,摸了摸还是很烫,遂直接放在床榻边的矮几上晾一下。
望向屋内装木头人的江福和李御医,君修寒皱着眉让人都退下去。江福将蜜饯放在矮几上,同李御医一起准备退出去。
看着快退出门的江福,君修寒突然开口唤道“慢着!”
听主子开口江福立马折回躬身道“主子还有何吩咐?”
君修寒道“你派个人去将楚棉棉在城西的侍女接过来。顺便你亲自去一趟楚府就说楚婕妤跟朕在一起,朕会直接带她回宫。让他们一切照常就可。”
江福领命退下。
烧的晕乎乎的楚棉棉也听到君修寒的话了,抬起头甜甜的朝男人一笑“谢谢陛下!陛下待蛮蛮真好!”
看着女人甜甜的笑容,君修寒被蛊惑的跟着笑了起来。
没想到平日严肃正经板着个脸的男人笑死了这么好看!
楚棉棉不由的看痴了,跟着呵呵傻笑起来,嘴里还不忘夸赞道“陛下该多笑笑的,陛下笑起来多好看啊!”
若是换作白日她也不会这样,只是此时生病了便没有白日的谨慎,人就显得有些娇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