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厅中只剩下自己和君修寒时,楚棉棉这才开口道“寒哥哥,蛮蛮没事。”
而君修寒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就把她抱进了怀里。
“蛮蛮,今日你真的就差一点在朕的眼皮子地下遭遇毒手了,真的就差一点……”
从他的话里,楚棉棉自然是听出了他的自责。
楚棉棉轻轻拍着君修寒的背,“寒哥哥,此事并不怪你。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我们都只是普通人,并不能知道别人的所有想法。更不能知道谁对我们有怨怼,想报复我们。而今日这事也是给我们提醒了,往后咱们在这一块儿应当要更注意了。”
这个时代没有并没有监控,那些想使坏的人,总是能找到机会点的,所以这就必须得他们对饮食这一块更重视才行。
她今日这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全是一些小人物,但是往往就是这些小人物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今日也是她幸运,但是谁又能保证下次她或是君修寒能有这样的运气呢?
对于楚棉棉的话,君修寒颔首“这些交给朕,这件事朕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
他在说这话时眼里的冷厉与果决楚棉棉并没有看见,她知道的是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
“寒哥哥,闹了这一通蛮蛮也有些累了,咱们今日早点洗漱就寝吧。”
知道她今日是受到了惊吓,他爱怜的摸着楚棉棉的秀发“好,今日早点休息,明日就是春狩的最后一天,后天一早我们就能回宫了。”
其实今日之事她们之所以差点得手,也是因为他们在宫外。
春狩官眷们都是住在行宫里,人多眼杂,很多事就容易下手。
可是若是回到皇宫,那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现在的皇宫被楚棉棉管理的如铁桶一般,只要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就能找到每件事的主事之人,到时候即便是想赖也赖不掉。
等两人回到寝殿,红玉和花露已经准备好热水。
楚棉棉沐浴过后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出来时感觉身上也轻松了不少。
她出来时,君修寒也已经沐浴过了。
见她出来,君修寒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楚棉棉抬脚往他坐的太师椅走去,她正准备问他怎么不去床榻上的时候,就见君修寒端着一碗汤递给她。
“这是一碗安神汤,是江福亲自煎煮的,可以放心喝。”
接过汤楚棉棉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他现在是不是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碗安神汤还让江福亲自看着煎煮,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些?
不过对于他的好意,楚棉棉自是不会拒绝的。
于是即便知道安神汤的味道并不好,她还是忍着一口喝了下去。
将碗递给等候在一边的花露,楚棉棉的嘴里就被喂进了一块蜜枣。
微微张开唇,将蜜枣卷进嘴里,楚棉棉瞬间开心的眯着眼睛。
等楚棉棉将一颗蜜枣吃完漱好口,君修寒这才拉着她往床榻上去。
脱了外袍,两人躺在床榻上相拥而眠。
正阳宫外,娄明轩朝着赵毅拱手道“赵伯父,嫣然还有伤在身,小侄想将她带到将军府的别院休养,就不送她回去了,还请您见谅!”
如今赵家太乱,娄明轩可不想赵嫣然在那里待着,万一有些人狗急跳墙想要伤了嫣然也不一定。
还是将她待在自己的身边安全些,这样也方便她养伤。
本还是一脸愁容的赵毅闻言立马点头道“那就有劳贤侄了,今日家中还有其他事处理,嫣然有伤也不适合在场。嫣然你且与娄小将军先回去养伤,等事情处理好为父自会前去接你。”
今日出了这么多的事,最好的一件也许就是和大将军府的婚事没事。
如今看娄小将军的样子应该是很看重嫣然的,这也让他欣慰。
现在的承恩侯府什么都没有了,也只剩下他们这些人。
而赵家现在最有出息的就是嫣然了,他自然是希望嫣然能和娄明轩紧紧绑在一起的,这样赵家兴许还能有翻身之地。
闻言赵嫣然轻轻颔首“是父亲。”
知道回去一定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赵嫣然也不想回去看他们闹,索性干脆眼不见为净。
娄明轩拱手道了句告辞,便带着赵嫣然一起离开了。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赵毅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没有家族的帮衬,嫣然在大将军府能否一直顺遂。
随后又想到将赵家害的如此境地的人,赵毅看着被禁卫军押解的胡氏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今晚胡氏和胡管家就得被禁卫军顺带着一起去胡家抄家,他明日也得提前回承恩侯府去收拾东西搬离那里。
就算他想要找胡氏算账也没根本就没机会。
刚刚在大厅之中,他已经将在陛下的见证下给胡氏写了休书,如今她已经不是赵家人了。
收回思绪,他领着赵语嫣几人离开了正阳宫回到赵家的小院准备开始收拾东西。
一路上赵语嫣都很是安静,她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她还是侯府千金,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介白身?
她明明只是想要报复赵嫣然的,怎么母亲会变成要谋害皇后的凶手?
如今母亲不仅被父亲休弃,还得和胡家一起被流放。
而作为害胡家抄家流放,害的胡家不能回京不能科考的母亲,不用说她也能想到胡家会有多恨她。
陛下虽然是免了母亲的凌迟之刑,但是她在胡家的日子觉得不会好过。陛下这是要让母亲生不如死啊!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赵语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和赵毅等人一起回到了小院。
等刚回到居住的院子里,赵毅再也忍不住转身给了赵语嫣一巴掌。
“逆女,你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巴掌直接将赵语嫣打的一个趔趄,还是一旁的赵光伸手扶了一下,她才不至于摔倒。
可见赵毅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
捂着被打的已经有些肿胀的脸颊,赵语嫣再也忍受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