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装甲……饕餮？”
高觉明认出了李瑜身上的装甲，“李老板运气真不错啊，饕餮装甲算是很不错的东西了。”
“这是凶兽系列装甲吗？”
杜飞问道。
“是的……遗失的凶兽系列装甲，它消失了至少六十年。”
杜飞对它消失了多久倒是不感兴趣，“听说凶兽系列副作用很大，但换来的是超强的性能，如果能把副作用除掉倒是好东西。”
“其实，凶兽系列装甲想要除掉副作用很简单，就是把它们和瑶池或凌霄殿连接，借助瑶池和凌霄殿的算力，可以解决它强行通过脑机压榨大脑算力的运行方式。”
高觉明的见识也随着飞升的时间增长，杜飞却有些差异，“这么简单？天宫集团怎么就没想到呢？”
“听起来简单而已。”
高觉明看向杜飞，说道：“天宫集团肯定不可能把凌霄殿的算力分给装甲的。而瑶池呢，它的算力几乎用于搭建虚拟世界，实时更新其中动态，这需要的算力非常的庞大。”
他感叹一声，瑶池的算力不知道是凌霄殿的多少倍，但却用来搭建虚拟世界了。
不过用来干什么都不是他们能决定的，瑶池和凌霄殿的核心物理框架所在都是最高安全等级，想要拿来干别的都不行。
“那这个方法完全没有用啊，李老板是怎么去除的副作用？”
杜飞有些好奇。
“或许这就是噬菌体的特殊性吧……”
……
李瑜和左道打了几个回合，心中暗道，果然是赝品。
枪声在夜空中回荡，李瑜注意着四周的情况，时间差不多了，应该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吧？
左道早就向天宫集团求助了，警笛声已经在耳边回荡。
但他心中还是不安，警察有什么用？
此刻，李瑜突然停了下来，干扰装置开启，然后出声问道：“左道先生，你知道‘永生人’实验吗？”
左道也停了下来，他瞪大眼睛，“永生人”这个实验是齐天实验室和六耳实验室创建的缘由，即使他叛出实验室，但也从来没有把这个名字说出去，现在却从一个陌生人口中说了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哪吒说你是实验室的叛徒，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李瑜也听到了警笛声，所以时间确实差不多了，趁着他们还没来，就和这位叛徒聊上两句吧，毕竟自己寻找哪吒记忆碎片的事情大概是泡汤了。
“哪吒还活着？”
左道又听到了一个让自己惊讶的消息，可哪吒不是飞升了吗？他虽然同为实验室的一员，对这些核心的事情是真的不了解，哪吒飞升的动机是什么？真的是天宫集团的一次尝试吗？可为什么要选哪吒呢？
“或许吧，左道先生，你的时间不多了，不如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
左道冷笑一声，“口气不小，你奈何不了我的，而我并不打算和你多说什么。”
周围的干扰磁场正在加强，高觉明看到的画面开始模糊，很快，信号直接断开了。
“杜飞，你去一趟吧，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杜飞带上重要的物品，离开了房间……
李瑜嘻嘻一笑，“说实话，我对研究员的印象很好，当然，这个好印象主要是来源于哪吒和董力两位，我以为大多数的研究员都和他们一样。但人嘛，总有优劣之分……”
左道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人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董力也是齐天实验室的核心成员之一。
“按照哪吒和董力两人的性格，在实验结束之后我或许不会过的很痛苦，没人喜欢东躲xZ，还得随时小心谨慎，不敢露出任何的破绽。”
李瑜话音一转，“不过我或许得感谢你，因为我不知道实验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最后也会身不由己，但你也让我得到了自由。”
左道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他眼前的暗红色正在逐渐转换为黑色，一具精美无比的噬菌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眼前之人一闪而过，左道只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捏住了。
“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耳边的轻声细语让左道惊惧万分，他根本忘不掉，那天晚上实验室里失控的恶魔。
他身上的噬菌体正在缓缓褪去，在李瑜的手上凝聚成一个流转的球体。
没有了噬菌体的支撑，他啪的一下跪倒在地上，和那天一模一样，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是其他人的血。
强烈的求生欲驱使着他站起来，大脑告诉他快跑！就像那天一样！快跑！
左道站了起来，但他没有跑，转身面对那具黑色的恶魔，他有些茫然道：“我还能活着吗？”
李瑜摇了摇头，“我对董力印象很好，但我还是看着他死去，但其实你才是凶手啊，杀了你也算是为他们报仇了。”
左道笑了两声，很勉强，他为什么要叛出实验室，不就是想要将实验资料和数据占为己有嘛。
因为太诱人了，永生人啊……他怕死啊，没人不怕死的。
到了这种关头，他反而冷静下来了，“永生人实验，顾名思义，就是制造永生人，永远不死，这是多少人心中的梦想，我居然有幸参与其中，太美妙了，但也很煎熬啊……”
李瑜不想听他说感受，“那你们成功了吗？”
警笛声已经很近了……
左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毕竟我只是一个设计噬菌体装甲的人，无缘见到这么伟大的实验。”
“你的意思是，制造噬菌体装甲其实不是实验的目的？”
李瑜有些恍然，怪不得要叫永生人实验。
左道摇了摇头，“噬菌体装甲不过是顺带的东西，虽然也是一项重要的技术，应该说，噬菌体装甲是永生人实验另外一项技术的具体表现形式，装甲是最优解而已。”
装甲是最优解？李瑜皱了皱眉，他有些听不懂了。
“别问我，我只是一个设计装甲的……”
这句话李瑜听明白了，他负责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技术，李瑜再次问道：“实验成功了吗？”
左道叹了一口气，“或许吧，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