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此刻把雀的整个处理器拆了下来，而一旁的雀三雀四则躺在地上，陷入了噬菌体的幻境中。
这也是他的突发奇想，在天宫生物的时候他也曾经陷入了类似的幻境中，只不过这次他是直接让别人的脑机和噬菌体相连接，这和登录瑶池差不多。只不过所有的场景都是噬菌体构建的，而以噬菌体的算力，这么一点真实感还是可以做到的。
雀四只是有些怀疑，他把自己的手卸下来就是为了看血肉的细节，试图从中找到证据，可噬菌体构建的太过逼真，雀四看过之后反而觉得那是真的。
李瑜知道附近还有其他人，所以不想弄出大动静，只要把自己需要的东西拿到手就可以了。
拿到雀的处理器，李瑜收回了纳米机器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从左道那里得到的噬菌体，他已经处理了一小部分，刚才的蜘蛛就是。
这怪异的能力，让李瑜暗自咂舌，如果噬菌体的算力足够强大，纳米机器人的数量足够多，他可以控制一座城市的人，甚至更多。
雀三雀四的脑机已经陷入了循环，因为噬菌体的离开，场景已经没有了，可他们依然无法醒过来。
……
出了城，李瑜没有第一时间去和白逸尘汇合。
而是找了个地方，利用饕餮读取处理器的信息。
饕餮此刻也忍不住了，“李老板，既然你都有多余的噬菌体了，不如给我挪个位置？”
它见识了今天李瑜的操作，怀疑噬菌体的算力根本就没有被完全的利用，它上次使用的怕是不足百分之一。
说起这个，李瑜想起来梦貘，自己似乎也答应过它，因为最近太忙给忘了，他在心中默默祈祷梦貘还没有被瑶池抹除。
“这么多噬菌体组成一个芯片自然是够的，但你也无法自由移动啊，刚才的蜘蛛怎么样？”
饕餮咂咂嘴，蜘蛛也太大材小用了。
“那我再等等吧……”
李瑜自然不会强求。
过了一会儿，饕餮说道：“找到了，接下来怎么办？”
李瑜把小蜘蛛拿了出来，让它开启了全息投影。
“把数据传过来吧。”
不一会儿，一道身影出现在李瑜的面前，李瑜轻轻喊了一声，“哪吒……”
其实李瑜并不知道怎么称呼哪吒为好，叫先生吧，非常违和，叫三太子吧，根本就没有这个称呼，李靖就他一个儿子。
三坛海会大神……那更是扯淡。
所以还是直呼其名吧，但心中的别扭依然挥之不去。
哪吒露出了一个笑容，“看来你和我的其他记忆碎片谈过了……”
李瑜并不惊讶他认出了自己，哪吒的每一个碎片都是一个完整的程序，同样有着完整的思维，区别只是其中的数据储存。
“是的，但只有其中一个，其他已经和瑶池融合了。”
哪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了一号城市，“这里是一号城市？没想到我随机下载，跑到一号城市来了。”
随机下载？李瑜哑然，他还以为哪吒是有什么目的，毕竟这里是有另外一个实验室的，而且左道也在这里。
只听哪吒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了，我的记忆应该是最少的，或者说，这个碎片是一把钥匙。”
“以前的我或许挺纠结真相的，但我其实也没那么想知道，知道了顶多算是解除了我的疑问，但不知道也没什么损失。”
这是李瑜的想法，他发现自己对真相并没有那么执着，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总能活下去的。因为他现在有了新的目标，他的年龄本就不大，与其追逐曾经的真相不如想想未来能做什么。
“哈哈哈……你这番话倒是有趣，李瑜，你长大了。”
哪吒有些释然，“曾经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你怎么选其实都不会违反我们的初衷。”
李瑜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怎么选？李瑜一直觉得自己没有选择的。
“按照我们制定的路线，你其实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平淡的活下去完全是没有问题的。但你选择了另外一条路，这条路上你不会是一个人。”
哪吒还是没有把话说明白，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呢？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指了指天空，问道：“你的目标是它吗？”
李瑜点点头，“说起来也奇怪，我其实想混日子的，但我现在想为这个世界做出一些改变。”
他也不怕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即使做不到，我也想让这个世界朝着我想象中的那个靠近一些。”
“这很好啊，文明总是要发展的嘛，总不能一直被困在原地。”
哪吒说着漂亮话，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李瑜也不在这上面纠结，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知道噬菌体还能怎么提升，想要靠我一个人对付天宫集团太难了。”
哪吒哈哈一笑：“我说过，你在这条路上不是一个人，他们会帮你的，就像我会帮你一样。”
李瑜愣住了，有些不信，“可是实验室还不是出了左道这样的人。”
他的意思就是人心是难以揣测的，曾经说过的话不能算数。
“左道？他果然是叛徒……这样的人肯定有，但愿意帮你的他们自然会出手，不愿意帮你的当然会给你捣乱，这没什么奇怪的。”
李瑜听了这话，哭笑不得，是自己太贪心了。
“其实如果按照正常的章程来算，你有足够的时间发展，但实验室的叛徒确实难以预料，导致你直接暴露在世人的眼里。”
哪吒笑道：“不过还好，你出了意外，天宫集团似乎也不太平吧？”
“你知道这些事？”
哪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可以猜到，原本天宫集团就不太平，突然出现一个可以改变凌霄殿底层逻辑的人，他们肯定会动荡的更加厉害。”
李瑜了然，自己就是煽动翅膀的蝴蝶，天宫集团爆发的矛盾几乎都是围绕着噬菌体，如果实验室没出意外，天宫集团的矛盾也不会爆发的如此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