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说完,凌锦也没有否认,毕竟他的确是这么个人,白羽岚在一边暗暗吐槽这无相说话也太过精准了,直来直去的,一点也不遮掩,这可是要救他的人啊。
“既然你晓得我的性情,那你应该也该清楚,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既然做了交易的,就不会轻易将内容告知他人,这是我的职业操守。”凌锦笑笑,也不再看他,带着白羽岚便大步离开了牢狱。
至于荣华让带过来的那个盒子,也还留在牢狱中,权当是送给他的了。
再次回到街上,白羽岚伸了伸懒腰,跟着去这里那里,实在是让人累极,她松了口气,道:“这下,你的事情可总算是忙完了,我也就不同你一起四处跑了。”
“那夫人是要回庄子里了么?”在白羽岚面露怀疑的眼神时,凌锦笑道:“卑职要守着夫人,自然是不能离开半步,若是夫人在庄子外,卑职就有义务跟着夫人,夫人不与卑职同行,就只好回庄子里了。”
白羽岚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似乎还是在软禁期间?
“算了算了,庄子里再舒适,也没劲,我还是同你在外面消遣一会儿吧。”白羽岚叹气道。
凌锦对白羽岚这样的妥协,自然也是很满意的,他微颔首,笑道:“侯爷吩咐过,夫人在这附近有几家喜欢的饭馆,既然出来了,午膳便在这里用吧。”
白羽岚点头,默许了。
京城中一向人口流动频繁,又嘈杂的很,白日里还有许多周边的农户会到城里采办,只有到了夜里,城门下钥前,才陆陆续续会有许多人离开,这才安静许多。
身边人来人往,白羽岚在又被一个人挤到后,绿意总算是忍不住破口骂道:“走路还看不看路啊!长着眼睛还瞎,非得往人身上撞不是!”
没想到半月不见,这小姑娘脾气也上来了几分,那撞她的人见她穿着不凡,又有丫鬟,像是个贵人,连忙垂首抱歉道:“是草民进城焦急了些,竟然不小心冲撞到了这位小姐。”
他话还没说完,白羽岚正想对这人说声没关系,她也是个心宽的人。
下一刻,这个人却是猛地抬起头,一手拽上了她的荷包,随后在白羽岚还没反应过来前,猛地开跑,白羽岚脸色变了变,这下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经常被撞了,这分明就是窃贼想要偷盗她的荷包!
“你这小贼!胆量竟然这么大,竟然敢偷我家夫人的荷包!”绿意气急败坏道。
白羽岚身边隐藏着的暗卫还没有出动,白羽岚就先追了过去,拨开这前面一群又一群围着的人。
“让一下让一下。”
没想到活了这把年纪,竟然在京城中还被这种小贼偷了,真是白学功夫了。
但这会儿,凌锦的脸色却是有些变化,他总觉得,这个小偷的身法不像是个普通百姓,却又不像是什么功夫,只是隐约透着些诡异,但至于是哪种不舒服的诡异,叫人说,却又说不出来半个字。
凌锦赶紧追了上去,心下升腾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对着白羽岚的方向道:“夫人,不要追了!”小心有诈!
但这一带人流太多,凌锦还来不及追上白羽岚,便已经被这人群冲散了距离,现在是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了,他心下有些烦躁,踱步到暗处打了个手势,余下暗卫便一起去寻白羽岚了。
若是夫人在这时候出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侯爷交代。
白羽岚追着这小偷跑了好几条街,总算是在这一条胡同巷子里将人给堵住了,洋洋得意道:“这下我可总算是追上你了,没想到你这做小偷的,跑的倒是挺快,现在将钱袋子还给我,我哦既往不咎,否则,我就将你送到衙门里去。”
谁知这小偷压根儿就没按照着她脑子里想象的那样说话,反而是发出笑声,虽说这声音还算好听,但听在她耳朵里,却觉得脊背生寒,心里有些乖乖的感觉。
“还给你?”那人冷哼一声:“这么个区区小玩意儿,我的确是不屑,我要钓的,是你这条大鱼。”
这样一张路人脸上,竟然出现那种诡秘莫测的神情,一反先前在她面前那被抓着后的惶恐,白羽岚心下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腿都崩的笔直,浑身戒备,像是下一刻就要急忙逃掉受惊的兔子。
那人见白羽岚这模样,嗤笑了声:“一年多了,你还是没变。”
她与这人竟然是认识的么?白羽岚心下暗道,可她从前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就算是有点贪财,那也是取之合法的时候,也没结交过什么仇家。
这荷包里,还装着一个荷包,是她今日给叶铭庭做一副刺绣的时候,顺手给叶铭庭也缝制的一个,若非心里又想着正义,又想将这小荷包抢回来,她断然是不会追上来的,可是现在的局面,似乎是对她不利。
白羽岚倒退两步,嘴角一撇,道:“我不认识你,东西交出来,若是你不交出来,那也算了,看你这样子......”
她上下打量了这人一身粗布麻衫,道:“就权当送给你的好了,我这人向来心善,日后你不要再做坏事就好。”
那人听见白羽岚这番话,反倒是又笑出了声。
“真是天真。”他嗤道。
说罢,立马移形换影,就要冲白羽岚而去,后者吓得立马退了好几步,看来这人的功法竟然在她之上,难怪先前他伪装一个平民百姓竟然叫一干人等都未发觉。
白羽岚一退,想着尽快逃离这里,但后面的人却是步步紧逼,绕了几圈出去的路后,她总算是心下巨颤,这个胡同是事先就引她来的,这里设了奇门八卦,如果不是行里人,恐怕难以找到生门出去,也是她大意,竟然这么轻易地就中了人家的圈套。
“还是这么愚蠢。”那个人直接落地在她的面前,看着白羽岚额头上都沁出汗水,有些嘲讽意味道。
说罢,他摸了摸自己挨着耳朵那处位置,用手抵着揉捏了几下,最后生生扯下来一张人皮的面具,露出一张清隽漂亮却透着苍白的脸......这张面孔,曾经让她恐惧过,即便是日后心神稳定,每每想起来,却还是有些不寒而栗,因为他太过疯狂,疯狂的偏执而变态。
白羽岚张了张嘴,还没从那震撼中回过神来,喃喃道:“范隐。”
“没想到,夫人竟然还记得我。”那人笑笑,移行换步间,已经到了她跟前,贴的极近,左手轻易地掣肘住她的手腕,右手抚上她的面孔,笑道:“夫人倒是一点没变。”
白羽岚忍住心中那股作呕的感觉,范隐这个存在,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一场噩梦,荣华当年没有打倒她,甚至没有对她造成一丁点儿伤害,就被叶铭庭回击了回去,那些夫人丫鬟,最初阻碍她的人,也都只是挠痒痒的手法而已。
但范隐,他当初在她饭菜中添加的那些东西,让她形成的药瘾,到现在,她都仍旧记得当时的阴影,这个人,简直就是个变态偏执狂!
“无论我变没变,”白羽岚调整好了情绪,冷笑道:“那都与你无关,你科举落榜,终年不出现在世人视野下,没想到,竟然是在练邪功。”
他功法大涨,根本不可能是修习的正道,毕竟那需要底子,修习时间太长,一年多的时间不能做到,而现在他面泛青白色,身形偏廋,虽然还残留着当年五陵豪杰之一的影子,现下也消失的差不多了,不复风流倜傥,以及药瘾带来的轻狂。
“那又如何?只要有用,不论我是练的邪功还是正派,都一样。”范隐像是毫不在意。
记得叶铭庭说过他背后隐藏势力不小,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人家出身。
她可不想被捉回去,只能拖延时间。
她抽了抽手,但最终还是没有将手抽出来,而范隐的右手却还在她的面上流连,着实让她恶心,并觉一种阴寒之气。
“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就是正道和你这种邪功的区别。”白羽岚哼道:“若是叫我亲人知道你现在竟敢挟持我,定然不会饶了你,靖安侯府也不例外!我劝你,现在最好放开我,我既往不咎,若是......”
她话还没说完,范隐就打断了她:“真是天真啊。”
他空出来的手从袖中拿出来一个小药瓶,拧开,像是又要对她使用什么药剂,白羽岚想到之前的药瘾,整个人背后的汗毛都要倒竖起来,她脸色猛地一滞,开始拼命地反抗起来,脚下也不停歇,伸出腿就要去踢人。
范隐却是早就看清楚她的意图,将她逼得一直往后退,直到被抵在了墙上,这才作罢,又用大腿抵住她的,禁锢地她无法动弹。
“吃了这个药,我就放开你。”他循循善诱道。
“不,我不吃!你又想用这个东西控制我!”白羽岚狠狠地盯着他,目光中透着狠辣,想要将这人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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