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的很快,白羽岚和叶铭庭很快就和聂青和几人见面了,她撩开前厅的一层莲帐,这就看见花清莲正皱着眉头,站在那儿,皱着眉头,见她来了,这才微微笑开了去,道:“岚儿来了。”
白羽岚不知花清莲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她神色淡淡,平素格外威严的神情中,透出来一股令人不可忽视的悲伤的气息。
她心下一思忖,这就走上前去,宽慰地问道:“母亲,您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不适?”
她其实很好奇花清莲怎么会出现在王府,又为何会丧失内力,这等武学之人万分珍视的东西。
花清莲摇了摇头,淡笑道:“岚儿不必担心,母亲没事的。”
可她神色间却并未如她说的这般平静。
白羽岚随后也忧心道:“若是母亲当真有什么心结,不妨和孩儿说一说,或许孩儿能够理解母亲。”
花清莲眼中一亮,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随后在看见白羽岚鼓励的眼神后,终究是有些动摇了,或许就算是告诉了她,想必......
花清莲攥着白羽岚的手掌,正准备开口之际,门口突然传过来推门吱呀的声音,白羽岚愣了愣,随后转过头去,瞧见叶铭庭正站在门口,她暗自道,叶铭庭不是叫的她过来安抚一下母亲的情绪么?怎么他也过来了。
花清莲也冷静了下来,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将心中隐秘之事告诉白羽岚。
她清了清嗓子,道:“多谢侯爷今日相救。”
随后也不再理会叶铭庭,端足了一副高傲冷漠生人勿进的样子。
叶铭庭倒也没有生气,反而是淡笑着过来,在两人对面的太师椅上坐着,白羽岚心中有些担心他的身体,见他现在面色还算红润,也大致算是放宽了心。
“本侯这次过来,是有些想要问夫人的话。”叶铭庭一双眸子熠熠生光,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叫花清莲都凉了半截心。
“母亲可是见到了夫人的生父?”他说话间用的虽是疑问句,但却像是有了十足十的把握。
花清莲面色一冷,随后目光凛冽地冲着叶铭庭看过来,皱眉审视道:“侯爷问的关于我美人煞一教中的家事,未免还是有些越礼。”
“有何越礼?”叶铭庭淡笑道,眉头一挑,投过来深邃而锐利的目光,道:“这算是什么外事,要知道,这关于本侯夫人的家事,关乎母亲的事情,自然也是小婿的事。”
花清莲听他这般说,冷哼一声,随后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白羽岚,沉声道:“你这声小婿,倒也是要在我认你的情况,若非如此,今日侯爷虽救了我一次,但日后这情分,我自然是要还给侯爷的,侯爷可不能因此而作为要挟。”
叶铭庭一点都不介意花清莲现在这番样子,他笑着道:“小婿自然不会对母亲做出设么要挟之事,之事有些事情不太明了而已,这件事又关乎到夫人,甚至于夫人的生身安全,若非今日发生这么一件事,夫人永不被卷入这些争斗之间,自然是安全无恙,本侯也不会担忧,可母亲应该明白......”
话不多说,点到为止,叶铭庭看向花清莲,看她现在已经有些动摇,目光有些闪烁,总算是再添上一把火,道:“母亲不妨将整件事完完全全地告知本侯,本侯会保守这个秘密,也会更好地保护夫人。”
花清莲将白羽岚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手一把攥住,叹气一声:“本来母亲是不想将你的身世告诉你的,岚儿,母亲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可今日母亲再见到那位故人,甚是唏嘘,现在他又有从前略有不同,母亲是该将事情清清楚楚地与你说了。”
白羽岚看着花清莲的目光一片茫然,但晓得她是要将往事悉数告知,这就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让花清莲能够放心将整件事告知她,毕竟她总觉得这可能对于叶铭庭有很大的益处。
花清莲年轻的时候,本是一个在异域生活的小圣女,那时候美人煞在江湖中已经有些名头,不仅是邪教,又是个神秘门派,一般人都难以找到它的入口,花清莲偷溜出美人煞,来到了繁华的京城,遇见了正值青年才俊时候的王意之。
古代时候,曾有传周瑜在沿街途中,听闻歌姬弹奏琴弦,便是错了一个音,他也能够听出来端倪,并指出错处,如此风流倜傥。
而这位王意之,便是徽朝齐武之治时候的‘曲有误,周郎顾’,两人在歌姬坊间很快就熟识,随后花清莲一颗心都挂在了王意之身上,年轻时候的王意之容貌俊俏,谈吐幽默,又在朝堂之上屡屡发表意见,推出的很多理论都被应用到了现实之中,是个良才,两人之间,分明就是郎才女貌,深受众人艳羡。
但这种安定幸福的日子并没有过太久,花清莲的身份很快被发现,王家不允许邪教妖女耽误了自家嫡长子的前途,要将二人拆散,并且要给王意之定下一门亲事,而那门亲事的对象就是现在的当今皇后,陈家嫡女,王意之不从,被宗族软禁,尔后花清莲前去将王意之救出,可未想到带错了人,那个人就是王凝之,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自从皇族算出了天命之后,王家便将弟弟给隐藏了起来,终日不见光,花清莲那时候还不知晓......
王凝之也喜欢花清莲,但他是个君子,不愿当做兄长的替身,在短暂的隐瞒之后,道出自己的身份,此时王家宗族之间派出杀手来刺杀花清莲,花清莲救王凝之后,被宗族人暗算,最后陨落悬崖之际,被王意之救下,最后王意之掉落山崖,花清莲前去找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花清莲心灰意冷,离开京城后,这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件事兄弟二人都并不知晓。
白羽岚眉想过,母亲年轻时候的风流史,竟然也这么强大,听这一段事,倒是颇有几分话本子的感觉。
叶铭庭也是一脸兴味道:“那,夫人是谁的孩子?”
花清莲听到他这一问,瞬间有些炸毛了,脸上写出来的是满满的不高兴,道:“这还用说么?自然是意之的,我同王凝之,只不过是志同道合的好友罢了,后面我两人也就此事讨论过,他是一个很理性的人。”
“那,母亲为何会内力丧失地出现在王府,女儿一直知晓,若是母亲不愿意的话,不太可能会被关押在那儿,而且,那位王凝之大人是个地道的书生人,不会武功,身边虽然有些势力,但合该没有能强母亲的。”
说到这儿,白羽岚目光灼热,联想到之前几人坐在酒馆里,花清莲突然就从窗子上跳下去,像是要去找什么人一事,道:“莫非是母亲,发现了父亲的行踪?父亲,并未去世。”
花清莲目光微微一滞,随后叹了口气,又有些心烦意乱道:“是,王意之并未离世,只是被宗族里请过来的不知哪里的巫师,将他的记忆全部强行抹去了,并且,他武功比之前越发精进,现在我已经打不过他了,他看见我,不知为何,竟然将我囚禁在那处,又封了我的内力,他现在变得,已经有些不像当初我认识的王意之了。”
听见花清莲越发懊恼的声音,叶铭庭倒是毫不在意地淡淡道:“现在王意之变得不正常,这才是正常的。”
“此话何讲?”花清莲脸色一冷。
“据我所知,王意之早在多年前,就被王家宣布了死亡一案,而整个京城中,只有王凝之一人,这个本该在多年前就死去的人,若是还活着,又什么都不记得,却才智惊人,若说只是族人单单的威胁或者做的一些手脚,不过是些小问题,以当年京城中对王意之神乎其神的传言,他不可能不会在这些谎言和欺骗中发现真相。”
叶铭庭越说,花清莲越是觉得接近真相,以她当年对他的了解,若是失去记忆后,族人轻易的欺骗,他怎么可能会轻信,他那个人,最是多疑。
花清莲浑身一愣,随后皱眉道:“那侯爷怎么说?”
“小婿倒是在从前听母亲说起过一件事。”叶铭庭不疾不徐道:“这王意之生前虽然是个豪杰,又格外才智惊人,但精神上,却不太好,他,是个在巫医眼中少见的双重人格典型,年轻时候,王家做过的很多狠辣之事,也都是他做出的。”
花清莲哼一声,猛地一下站起来,道:“这怎么可能!我和他同住一处,已经那么多年了,怎可能会不知他还有两个人格?”
叶铭庭倒是没有慑于花清莲现在这声怒喝,反倒是饶有兴趣道:“那母亲可要自己好生想想了,回忆一下当年发生的事,这一切的始终,即便是丧失了记忆,现在的王意之,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他,从前那个京城盛名,记载在齐武之治册上的王意之,不过是大多数人的幻想。”
这一声声的,像是掏空了花清莲多年的思念,她脸色煞白,随后跌跌撞撞地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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