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将白羽岚箍紧在怀中,格外心疼,夫人这样狼狈的模样,前所未见,侯爷今日,实在是太过分了!
白羽岚也没管那么多,搁在绿意的肩膀上,难得软弱了这么一下,她平日里,是个极为坚强的女子,她从成为‘寡妇’之后,在叶铭庭不在的那六年,一直都勤勤恳恳,将两个孩子养大,又打理铺子,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在坚持着,后面遇上了叶铭庭,以为自己有个靠背了......
女子压抑着的,轻微的抽泣声,变得越来越大,最终总算是如洪堤决裂,良久,她总算是累的停止了抽泣,像是迷迷糊糊地在身体受伤,以及方才的那一番用力后,睡了过去。
绿意叹了一口气,将手搭在白羽岚的脸上,叹气道:“夫人。”
随后,她将白羽岚抱上床,给她脱了鞋袜,掖好了被子。
安将这个消息带给叶铭庭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批阅北疆的急报,闻之,手一抖,在折子上,不小心划出一道长痕,他沉声道:“那又怎么了?”
“若是你想要去安慰的话,就去好了。”叶铭庭面色不改道。
看他这个样子,倒像是浑然不在意,可安这个人,鬼精鬼精的,早就看穿了叶铭庭的伪装,就连他现在,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
安若是这时候又去凑热闹,估计到时候会被叶铭庭秋后问斩的吧。
“算了,叶铭庭你还是自己去吧,估计这小姑娘,也不是想要见我。”他笑着道。
叶铭庭愣了一瞬,继续批阅折子。
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照着叶铭庭这态度,分明就是要将自家夫人推向别人的怀抱啊,这夫人背后倒是有不少人觊觎着。
次日整个侯府,爆发出了一个新消息,分明这夫人举办的舞女大赛都还没有结束,如今这东家这边倒是出事了。
白羽岚自然不会选择直接脱离和侯府的关系,纵然她没想出来原因,但也是打心底里要出去,再者,侯府关系着这一场大赛,才能保证顺利。
“和侯爷禀告一声,我最近要去别的庄子里做生意,估计短时间回不来。”白羽岚吩咐着一边的侍卫道。
“这,夫人,还是等侯爷回来再......”那侍卫很犹豫。
现在夫人身后拖着这么多的行李,就连这最喜欢的那些家具都要给搬走了,看着架势,像是都不会回来了一般,若是贸然放夫人离开......他们可就玩完了。
“不必,舟车劳顿,这几日里,京城里还有些大赛没有结束,我需要暂住别苑,侯爷回来,若是不满,叫他来别苑也成。”白羽岚淡淡道。
说着,指示了一下身边的几个侍卫,他们就开始搬东西了。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完全听她吩咐的人。
“夫人,您等等吧。”那侍卫焦急道。
又不敢去拦着这尊大佛,近日侯爷和夫人这冷战,才是真正要人命啊。
“我说了不用,你们继续搬东西。”白羽岚看着突然停下来的手下,皱眉道。
不怒自威,今日的夫人像是变了个样子。
东西搬到一半儿的时候,叶铭庭总算是出现了,然而他并未阻止白羽岚,而是吩咐着他身边的人,道:“去给安小姐在府上备个房间。”
甚至,都没有给白羽岚留下一个眼神。
白夫人,这下子,是真的失宠了么?一群下人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分明昨日晚上,就算是夫人想要危害侯爷性命,侯爷可都没让人去动一下夫人,今日这究竟是怎么了?
白羽岚也不看叶铭庭,等到东西完全收拾好了的时候,侯府门口,突然出现了一辆装饰的格外清雅却又贵气的马车,外面尽是用的白玉雕刻图案,马车四角还装上了夜明珠,就连这马车,可都是一等一的西域番邦进贡的品种。
白羽岚的行李都被手下用另外一辆载物的拖走了。
那白玉马车的车帘,被一柄白玉扇子挑开,里面的人有些模糊,但依稀能够感觉到那人的好皮囊以及通身贵气,马车内的装缮,也是独一无二。
他发出珠玉坠地般的声音:“听说夫人被侯府厌弃了,所以在下特意来接友人。”
这一声友人,说的倒是绵长而又充满了韵味,叫人浮想联翩。
府中的下人,很快就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夫人其实是另外与人有染?
叶铭庭听见这声音,不由得眉头挑了挑,这个半神仙,竟然也要过来抢他的人?什么时候又从央国给跑过来了?
然而白羽岚却是完全不遂叶铭庭的意,她甚至都懒得施舍一个眼神在叶铭庭身上,就这么直直地冲着马车走过去,掀开帘子,进去了,绿意瞟了一眼叶铭庭,也跟随着过去了。
一系列的动作,叶铭庭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挽留的话。
安一过来,便看见了这么一个修罗场。
叶铭庭站在原地,显然他心情很不好,而侯府里莫名叫人觉得空空荡荡的,像是忽然少了很多东西。
白羽岚坐在马车里,看见令羽空后,扯开嘴角,勉强笑了一下:“走吧。”
谁知令羽空却是用折扇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叫她不免有些吃痛,令羽空见她嘶了一声,不免笑道:“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了,免得笑起来难看的要死。”
白羽岚浑身僵硬,她这种表面功夫,竟然都做不好了么?
“那我们走吧。”白羽岚敛了眸子,沉声道,也丝毫没有提起过身上发生的事情,她不说,令羽空倒是也不问。
马车慢慢地前行了,驶远了侯府,令羽空这才有些兴趣地问了一声:“有没有想法,随我去央国生活?”
白羽岚愣了一瞬,随后摇了摇头,换来男人轻声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愿意的。”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倒是意外,我这邀请,白夫人竟然答应了,这别苑,我倒是也有许久没住过了,等过了这阵子,夫人打算去哪儿生活?”
白羽岚显然还在沉思,一时竟然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令羽空好笑地又将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白羽岚摇了摇头,有些惆怅道:“还不知道。”
“那为何不去央国生活呢?”令羽空诱惑道:“央国不仅地大物博,而且又处于南方,气候很好,再者,这军事也很强盛,一般来说,这战火很难烧到央国来。”
白羽岚还是沉默的,但她显然有些动心了,因为她实在是想要安宁地生活而已,不想要再经过什么勾心斗角,以及这样那样的宛若巨石一般,压在心上的那些上一辈的事情,还强迫着自己要去完成,并且,那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啊,什么都不叫她晓得。
马车驶远了侯府,那马蹄声,都逐渐消失了后,叶铭庭走到庭院里用膳,坐在那个他和白羽岚,最喜欢坐的石凳上,这旁边还有一树梨花,如今也全部凋零了,换成了茂盛的绿叶。
安也跟了过来,一点都没有昨日那场闹剧就是他引发的,而成为了罪魁祸首的自觉性,他突然诶了一声,叶铭庭有些不耐地换过头去,冷声道:“怎么了?”
安倒是也不在意叶铭庭这张臭脸,左右他实在是见得多了,已经没有感觉了。
“你看看这桌子上,和那个梨花边,是不是少了什么?”安突然道。
叶铭庭也总觉得少了什么,但仔细着看,却又感觉不出来。
安这才后知后觉地突然道:“我想起来了,这里之前在梨花树下,有个架子,还放着两坛酒,这桌子上,有一副棋盘。”
叶铭庭忽然愣了一下,梨花树下的两坛酒,以及那个架子,都是她准备的,当初是觉得他嗜酒,又喜欢在中庭这边练剑,也就时不时备上了两坛,那架子设计的精妙,最底格里暗藏着一个茶壶和茶叶,以及不知怎样竟然保存的很好的热水,方便他醒酒。
而那棋盘,是在两人还没冷战前,没下完的。
叶铭庭的眼神又暗了下去,安看出了些什么,啧啧两声道:“看来,这是关于夫人的了,只不过她怎么将这东西都搬走了,看来是决心离开侯府了。”
京城中,还没有过这种情况,一家主母还顶着名头,却和别的男人离开了,还是在主子的允许下,夫妻分居。
就在这日的早晨,白羽岚的行李,一件一件的搬走,侯府都快要空了大半,外面的人不断地看着侯府里有东西搬出去,一边赞叹着这白夫人的确是富有,一边又惋惜她这样的有能力的美人,竟然也被抛弃了。
但之后,又传出来一个谣言,说是叶铭庭其实是被白羽岚抛弃了......
白羽岚并未管外面这沸沸扬扬的言论,安静地坐在令羽空给她安置的一处房间的小榻上,深呼吸一口气,将之前那种不愉快尽数忘却,她当真是该给自己放一个假,不管叶铭庭现在究竟是想要为她好,还是有别的苦衷,她都不想理会了。
“夫人不在意外面传的离谱的谣言?”令羽空突然走进来,笑着道。
“这有什么,左右还是为我做了嫁衣,到时候大赛只会更火而已,不必去特意避开。”白羽岚这下是恢复了大半神气,像是想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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