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听见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样子,狠狠地扫了他一眼。
心中不爽至极,却也不愿再同这人纠缠下去,只想着早点将人打发走就好。
毕竟,那屋中还藏着一个人呢,要是被发现了,指不定是怎么吃不了兜着走的。
“既然你知道是弄错了,那就请你早点离开吧,现在夜深了,我还需要休息,就不送您走了。”白羽岚冷冷道。
祁连煜看着白羽岚,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感觉。
要知道,之前他从那个房间里醒来的时候,就隐隐地能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似乎莫名对白羽岚多处一些好感,甚至在很多事情上,能够独独对她网开一面。
可是在此之前,他一直是将白羽岚当做一个普通的手中利器罢了,这张牌能够捏在他的掌心里,就意味着他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甚至是免死牌。
他也说不清楚道不明这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一种心态,似乎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无时无刻地不在引诱着他,让他对这个女人好一点似的。
不等祁连胥开口,白羽岚就从祁连煜身后走出,大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随后将门紧紧地关上了。
那厚重的门,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看着这紧闭的大门。
祁连胥这才向自己的亲哥哥走了过去,眼中含笑道:“怎么?我的好哥哥,这是万年老树要开花了?这会儿动了凡心了不成?”
祁连煜并未理会他的这般言论,只是拧眉深思,他倒是不认为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差的克制力。
然而最近发生的接二连三的事情,以及他自己莫名其妙对白羽岚的态度,却让他不得不进行反思。
他揉了揉有点疼痛的头,道:“罢了,这件事,你不要再提了。”
“哥哥,我可是好心提醒您,这个女人可是我们手上一张很好的牌,还希望哥哥,不要用这么一张好牌,打了一场最差的局。”祁连胥笑嘻嘻地在他耳边警醒道。
他临走之前,却没有过这么一丁点儿的担心。
因为兄长的确是很多年都对女子没有半分兴趣,再加上因为后来失明的关系,导致兄长的性情大变,对很多人都是暴戾残忍的样子,别说女子没办法忍受,便是这里的很多忠心的下属,大多数时候,都快要窒息了。
祁连煜听着自家弟弟的这番警告,深呼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听进去了,纵然他心底有那么一股奇怪的意念,在催促着他定要对这人好些。
但是理智却将这一股意念压了过去,更何况,目前他正在调查这期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郭玉似乎不愿多加开口,他就只能找些别的办法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祁连煜摆摆手,皱眉道:“这件事你不必再多加提醒我了,为兄心中自有分寸。”
祁连胥幽深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兄长,嘴角露出一抹笑,要是从前,他倒是很相信自家兄长的自制力,可是现在,他却不是那么确定了。
不过这会儿两人正是兄弟团聚的时候,他自然也不愿多提那个女人的事情。
他一手搭上祁连煜的肩膀,笑着道:“那大哥,我们去小酌一杯?庆祝你的眼睛这么快就复明了?都没有请到聂神医,竟然这么快就好了,当真是可喜可贺的大事啊。”
祁连煜脸上倒是不见多大的悲喜,反而是微微蹙眉,这显然是和祁连胥预料之中的反应,相差太大。
但是他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道:“这次也辛苦你过去跑了这么久一趟,放下了那么多事情,为兄也是该感谢你的。”
说着,两人便各怀心事地离开了。
白羽岚听着这二人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心下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再加上她抬头看见的那个人,仍旧是在房梁上屹立不动,看她的神色松懈之后,就从房梁上又下来了。
当真是对之前的险境,一点都不惧的样子。
真不知道该说他胆量大还是什么好。
“你方才要是被发现了,可就是羊入虎口了,你以为你能那么容易地在别人的敌窝里面逃出去么?”白羽岚挑眉道,神色间有些愠怒。
显然是被方才发生的场景,弄得心情着实不好。
一想到刚看见的那个祁连胥的态度,以及他那未来似乎是有着针对她的计划的样子,她就一阵肝疼。
“看来,夫人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担心属下,属下虽然感激不尽,但是也想多说一句。”顿了顿,他含笑看着白羽岚,随后随意地去寻了个凳子坐下,还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看着是半点都没有从方才那险境下逃生的样子。
白羽岚果真是高看了这个男人,他这可不是一般的心大。
聂青和压低声音道:“我早就料到,方才祁连胥回来,再怎么也会有一点风声,祁连煜迟早回来找你的,虽然我不知道现在逑的记忆还在不在他的身上,但是我观察他很久了,定然还是有后遗症的,他如今可不就是待你不同?”
这反问,问的白羽岚是半点都辩驳不出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是懒得和你计较这么多。”
她揉了揉额角,头疼道:“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听的,你们一个两个的,又瞒着我那么多事情,我不过是区区一介妇人罢了,哪里还能够明白那么多。”
一般来说,白羽岚说这种话的时候,很有可能就代表,她的确是怒火丛生。
聂青和过去一边给她捏肩膀,含笑道:“夫人可不要这么容易生气,要不然还没等返老还童,先未老先衰了。”
“是个人,就说人话。”白羽岚抽了抽嘴角道。
“祁连煜如今待你不错,这段时日,你不必担心那个祁连胥给你使绊子,更何况,我不是还在这里待着的么?”聂青和笑着道。
“这么危险的地方,也每个人支援,你倒是待在这里,很自在的样子,到底是有什么勇气让你一直留在这里。”白羽岚抽了抽嘴角,十分无语。
要说这人胆子大,但是平日里,让他去个什么危险的地方给人治个病,他也觉得自己小命不保,打死都不去。
分明是可以用毒药杀死人的时候,他也曾经因为过他害怕那人抓到他,报复他,而迟迟不愿出手,最后还是她和叶铭庭两人去将那个官员惩治了。
等等,白羽岚愣了一下,她怎么会想到这么多。
而且,她方才脑子里想到的事情,在脑海里过滤出来的画面都有了,这根本就是她从前的回忆啊!可是她不是失忆了吗?就算是曾经有过在记起从前的事情的时候,那也是在梦里,醒来的时候,又大多数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而如今这段时日,自己的记忆,明显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她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记起来很多从前的事情,并且脑子里也没有觉得痛过。
就她没察觉的时候,提起来什么事,就能够联想到从前的什么事,就像方才那般。
“怎么了?”聂青和发现白羽岚的神色不对,眉头一皱,有些担心道:“身体有什么不好的不舒服的地方么?”
白羽岚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但又马上点点头。
这下弄得聂青和都有些疑惑了,他一手抓住白羽岚的手腕,给她把脉,这会儿倒是丝毫没有顾忌什么主仆之分,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了。
他看她脉象平稳,似乎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聂青和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是诧异而又疑惑的,联想到之前她说的那番话。
他挑眉道:“记起来从前的事情了?”
白羽岚怔愣许久,随后缓缓点头,道:“我似乎,能够记起来很多从前的事情。”
她的眼神之中还有些迷茫。
方才就记起那么几件零星的琐事,但是心里却是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之前和叶铭庭之间是如何相爱。
她努力又想回想几件事,但是却丝毫没有想起来了。
白羽岚叹了一口气,有些头疼道:“可是除了方才开口的那几件事,现在别的,没有完全记起来。”
“没关系。”聂青和嘴角翘起,显然心中喜悦。
“这种事情,想要急,也急不来,慢慢来就可以了,反正你没多久,应该就能够知道所有从前的过往。”
他这副成竹在胸的语气,让白羽岚不由得心生怀疑。
随后她猛地一下看向聂青和,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并且一直在暗中帮我治疗,你能让我恢复记忆?”
她这话声音大起来,聂青和赶紧地捂住她的嘴,道:“我的姑奶奶啊,你可不要这么大声,等会儿将人全部召回来了。”
顿了顿,他解释道:“再说了,我只是因为这个祁连煜的病情实在是很少见,所以才选择留下的,还可以多多观察一下他的病情,研究一下病例,让我的这个医学小册子更加丰富一下而已。”
他耸耸肩,道:“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行的,就是喜欢些疑难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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